黑眸隱約掠過了驚恐和慌亂,他大喊:“醫生!醫生快來!出事了!!”一邊馬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幫她和自己穿上。
醫生馬上趕來了,也被此時此景嚇住了,這個這個,這事情也太詭異了!
“快呀,你還愣着幹什麼!我和你說,這次如果還不”葉培言又開始威嚇醫生。
醫生知道他不會饒過他,連忙搶着說:“是的是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救她,否則醫生也沒得做!”
葉培言瞪了他一眼,哼,算他識相,知道救不活她的後果,“知道了還不動手?!”
醫生連忙幫夏馨雨止血。
看着夏馨雨那蒼白的如殭屍的臉,葉培言的心裡別提有多自責了,他,是不是不應該那麼霸道?每次都是害了她,明明他是喜歡她的,可爲什麼每次都是傷害她?
還是自己的佔有慾在作怪?!
每一次總是忍不住傷害她,可是事後最後悔的,又是他葉培言。
夜晚,夜色越來越深沉,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越升越高,照亮人間的悲歡離合。
葉培言的山頂別墅裡,那是整個城市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深沉的夜裡,夏馨雨一動不動的躺在了葉培言的懷抱裡睡着了,她的頭枕着葉培言的手臂。
而葉培言,因爲懷中抱着美人而難以入睡,他的內心躁動折磨着他,所以他遲遲未能入睡。
過了一刻,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靜靜的翻身,通過窗外的斑駁月光,靜靜的凝視着懷中的美人兒。
他的眸子裡,映射到的是,她清秀而又白皙的額頭上,端莊而又秀麗的她,顯得那麼的安靜而祥和,就像中歐時期的蒙娜麗莎。
薄如蟬翼的睫毛,纖長而又濃密,此刻正在輕輕的蓋在她的眼窩下,撩起他心底數不盡的溫暖與醉人,他好想摸一摸。
他受不了了!輕輕的撐起了上半身,將她原本枕在自己手臂上的頭輕輕的放在枕頭上,他側身坐在牀沿,冷冽的黑瞳卻在月光上閃閃發光,他盯着身下的女人,如墨般的眸子溫柔的打量着她上上下下。
月華如水,但他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伏,深深的嘆了口氣,又輕輕的撫摸她的臉蛋,繼而,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粉嫩嫩的雙頰,柔軟的觸覺讓他的心裡變得寧靜和祥和,柔情似水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注視着身下美人。
嘴邊呢喃道:“我真的好想你!”
停頓了一下,他又失神了:“夏馨雨,我這幾個月好奇怪,我是爲你動心了嗎?那玲兒呢,我還會多看她一眼嗎?”
他矛盾了,他搞不清,到底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玲兒,還是夏馨雨,略帶磁性的嗓音有着淡淡的失落,修長的手指,剛好觸碰到她的櫻脣,那裡,乾涸,好像很久都沒有滋潤了。
他俯身向下,在馨雨的脣上印下一計深吻,挺拔的身子立即翻了起來,不容片刻,便在瞬間,消失在這片茫茫夜色之中,猶如鬼魅幽靈,來了,又不見了。
天邊的魚肚白慢慢的溢出,東方的啓明星也在緩緩的升起來了,夏馨雨在牀上翻了個身,她,甦醒過來。
咦?卻已經不見了葉培言的身子了,昨晚,他們還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直到,她太累了,便睡着了。
想到昨晚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手心裡的,屬於他的溫熱,依舊存在,昨晚的他,變得如此的溫柔,她貌似還看到他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呢?
她臉紅了,這個男人,昨晚和她一起睡,也有露出溫柔的一面嗎?
一起睡?!!
一想到這裡,她馬上用手摸着自己的胸部!!
啊!衣服居然一點也沒少!!
稀奇!!按理來說,葉培言這個大色狼!和她一起睡覺,他應該會對她毛手毛腳吧?可,昨晚他真的如他承諾的那樣,居然沒有動她一分一毫耶!!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呀!
夏馨雨梳洗好了,準備去樓下找葉培言,既然他昨晚那麼給面子她,那她是不是很應該也跟他相敬如賓呢,畢竟,他們兩個人的婚事是勢在必行了,何不和他搞好關係,以後好相見呢?
下樓,看見傭人,微笑着拿過傭人手裡的餐具,她開始爲葉培言做早餐。
心靈手巧的她,馬上就把一個雞蛋做好了,香噴噴的,看上去誘人極了,可她還是不滿足,昨晚的她肯定是反覆做了噩夢吧,肯定讓他睡得不好,嗯,那她就多做幾條香腸,再附上一杯牛奶就好了。
一旁的傭人看到她那麼賢惠,不禁誇讚她:“少奶奶真的好賢惠,以後嫁入了葉家,必定是個賢妻良母!”
馨雨被她贊得耳朵都熱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害羞的說:“葉先生是不是在書房呢?”
傭人用曖昧的眼神看着馨雨,“哎呀少奶奶,那麼一大早又找葉總裁,你們真是恩愛!”可一看到馨雨的神色那麼害羞,只好點點頭,以示葉言烈真的是在書房了。
夏馨雨不自然的瞪了傭人一眼,然後端着盤子,去了葉培言的書房。
葉培言的書房,並沒有關上,夏馨雨也沒有多想,看見開了門,便推開,進去,可腳剛剛踏足書房,卻聽到一陣讓人遐想的聲音。
那是一陣一陣,一波一波的吟叫聲。
風,從外面吹來,捲起了書房的珠簾子,竄起了瑪瑙,晶石的簾子,在嘩嘩的作響。
房間裡面的,那一聲聲呢喃,一聲聲讓人臉紅耳赤的嬌喘聲,讓夏馨雨聽得無地自容,本來,她端着很多的早餐,想讓葉培言吃的,可上前的步伐,彷彿有千斤重,她的腳,是被鉛球掛着了嗎?怎麼一步也走不到!?
而她手中端着的盤子,卻已經在抖動,她臉色微白的,擡起她的水眸。
雖然是一大清早,強烈,刺眼的太陽光映照着他們赤裸相對的身軀上,兩具年輕的軀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彷彿世間上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把他們的歡愛分開。
那雪白的牀上,坐在上面的那抹精壯結實而年輕富有力量的男性身體,在不時的狂野律動着。
看在她的水眸裡,她不斷的顫抖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抖動的雙手,讓盤子響起了聲音,那聲音很輕微,而在葉培言的耳朵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在不經意之間回頭,看到她低埋着的頭,低埋着的水眸,驀地,他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神色,卻是稍縱即逝,彷彿那一抹的溫柔未曾出現過。
在他身下的舒玲,卻索然不知葉培言正在利用着她,她已經沉醉在無比甜蜜的幸福之中,她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男性軀體帶給她的勇猛而又粗暴的動作,他,好像把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了,這一刻,她便是全天下最最最快樂的女人,她得意,她狂喜,她在想,即使,那天他是如此粗暴的對待她,可是,在這一刻,他最需要的,還是她呢。
只有她,能夠讓葉培言能夠在牀上完全展露他男性的雄風,才能讓他如此的快活,也只有她,才能讓葉培言那麼的迷戀的身材,那是別的女人都不可能擁有的,想到這裡,如此自信的她,更加猛烈的配合起葉培言瘋狂的舉動,儘管她真的不能承受他的猛烈撞擊,但她還是緊緊的咬着她的銀牙配合他。
只因爲,她配合他,她給予他想要的東西,她才能更加距離她的目標。
夏馨雨默默的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如此的污穢不堪,她的嬌顏變得蒼白且無力,是的,她今天來這裡是個錯誤,她今天爲他做早餐,也是個錯誤,當下,她緊緊的拿着盤子,很害怕自己的盤子會摔碎,打擾了他們,轉身,她正想要離開。
哈哈,葉培言,你還是不改你的風流作風,可是全天下的女人,你都可以玩,爲什麼偏偏要玩舒玲,玩這個害過自己的女人,玩這個,讓她失去了孩子的女人?
她的眸子流下了熱淚,葉培言,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保護不了我的孩子,是我
做不好當母親的責任,那好,那你呢,我就不信我孩子的死和舒玲這個狠毒的女人沒有關係!你不但沒有爲我,爲我們的孩子報仇,你還要和她上牀?呵呵,今天這早餐,我應該給狗吃掉的。
是的,這個男人太可惡,他是個畜生,她要趕快離開這裡,越快就越好。
可是當她剛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卻聽到他的聲音,冷冷咧咧,“夏馨雨,你剛剛來就想走嗎?”
聞言,夏馨雨整個身子都打了個激靈,眼中浮現了一抹恐懼之色,也夾雜着悲哀,蒼涼之色,呵呵,這個男人,流連花叢的時候,卻不忘羞辱他的結髮未婚妻子是嗎?
驕傲和自尊,讓她不得不留下,反正她要命就只有一條,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介意,再讓他殺死自己一次,於是,她高傲的轉過身子來。
她知道,和舒玲的這場戰爭,是葉培言來判決的,現在,她輸了,她輸在不應該相信昨晚的他是真心的,她太單純太天真太傻了,對的,輸了又怎樣,輸也要輸得高貴!!
一直沉醉在愛慾海洋中的舒玲,這才發現她們翻雨覆雲的後面,站在一個人,她睜大了那因爲充滿情慾而顯得異常迷離的水眸,使勁的揉了揉,才發現來人是夏馨雨,她心中對夏馨雨的恨意就有增無減!!!
這個女人,總是來破壞她和葉培言的好事,眼看葉培言就脫口而出說出他對她的愛了,可這夏馨雨偏偏就像厲鬼纏身那樣糾纏着自己!!眼中的仇恨化作千刀萬箭,她真的好想把夏馨雨這個死賤人給生吞活剝!!
不行!她的好事不能就這樣完了!!她用她那雪白的手臂緊緊的勾住了葉培言的脖子,擡起她的玉足,纏在了葉培言的腰身,削蔥根般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划着小圈圈,吐氣如蘭的吹拂着他的臉,她的挑逗意味十足,連夏馨雨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是個調情高手!
她媚眼如絲:“培言!!這個女人真的很掃我們的興呀,呵呵,她還真的會挑時間呀,偏偏要選擇我們最纏綿最盡興的時候來,培言,人家還不滿足呢,我相信,你和我也一樣的!”隨即她給葉培言拋了個電死人的媚眼。
聽到這裡,夏馨雨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對這個風騷的女人徹底的無語,而她的這一眼,恰恰被葉培言看在了眼底,撞上了葉培言的眸子,夏馨雨的眼神一亂,心中倒抽一口氣,只感覺他的眼神能夠貫穿她的靈魂!!
他的眼神,看透她的靈魂,彷彿在他的面前,她完全是沒有穿衣服的,那眼神,讓她感覺,背後有利箭射過來!!
夏馨雨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便冷冷的說:“對不起我打擾你們恩愛了,不過我是無心的,我來這裡,不過是看在昨晚你那麼累了,就把早餐做給你吃罷了,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不需要了。”
舒玲在一邊聽到她這麼說,心中氣惱無比,冷冷的哼道:“你少跟我故弄玄虛了,他自從昨晚起,就和我在一起癡纏,都不知道要了我多少遍了!”
夏馨雨一聽她那麼說,心中的痛更是猶如被刀割,可她堅強的說:“你們要幹嘛,與我何干?”
舒玲嘟着紅脣對着葉培言說:“培言!她既然是來送早餐給你的,那叫她把東西放下就走吧,不要擾了我們的興致呀!”說完,她嬌媚的趴在了葉培言的身上,又施展她那柔媚功夫,就像沒有腳的八爪魚。
看她活生生的像個狐狸妖孽,葉培言噁心的推開她,冷冷的站起來,拿起旁邊的衣服,隨意的往身上一穿。
舒玲被他甩得一邊,她的嬌軀在日光之下,泛着年輕而又潮紅的光芒,美得讓人無法逼視,可是她的眸子卻變得黑暗,她不斷的嘗試着攀上葉培言的身子,可葉培言早就沒有了興趣了,他冷冷的甩開她的手,直接朝夏馨雨的方向冷冷的說:“放下吧。”
舒玲聽到,從地上爬了起來,哀怨的呼喊:“培言!”
可葉培言的劍眉擰成一團,煩躁的罵她:“你給我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