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街道,只剩下了絕望,如毒蛇的汁液一樣,快速擴散在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心很疼,就好像被針刺着一樣。
一下,又一下,直到麻木爲止。
“求求你回來,把雲翔還給我……”趴在地上,衣服染上了黃土,很大的一片。悲慼的嘶喊,就好像崖邊的猿猴,哀鳴到啼血,甚至,死亡。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衝破了雨簾,只是,無法讓冰封着心的路人爲之動容。
她抹了抹眼角,恍然大悟,怎麼又忘記了呢?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絡馨還是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地上,抱着雙膝顫抖着。
不一會兒,大廈的拐彎角那裡跑出了一個人,把那一疊照片和本子扔在了她的臉上,自認倒黴地罵了一句,“媽的,這條路怎麼越來越難走了。”
說完,他又如一陣風那般消失在雨幕之中。
絡馨抿着嘴撿起地上的照片,披頭散髮,神情木然地摟在懷裡,只是,大雨已經把照片淋溼,上面的美景,卻染上了一層薄霧。
她拼命地擦着雨水,但天公不作美,越擦越多,最後把照片都擦爛,猶如撕破她那顆絕望的心。
第二天,絡馨用了身上僅有的五百多塊買了一張到麗江的火車票,硬座的,她所有的家當,都用於此了。
她,來到了情人躍,那個奪走她心愛男人的地方。
傳說,很多情人來此地殉情,雙手推攜手縱身躍下,此生不能彼此擁有,就在來生,再相濡以沫,只是,卻無法像梁山泊與祝英臺一樣,蛻變成蝶雙棲舞。
絡馨站在深淵的邊上,低頭望去,深不見底,耳邊,吹着陰冷的風,拂起飄揚的秀髮,美麗散發在幽幽的空谷。
巖壁上,鬱鬱蔥蔥的草木藤蔓纏繞,一小片的紫色小花點綴其間,在一片綠意盎然中盡顯妖嬈。
忽然,她跪在了地上,好像贖罪那般喊着,“雲翔,你在下面嗎?你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絡馨,你的絡馨,我出來了,自由了……雲翔,我很痛苦,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也不想活了。”
一無所有,生無所戀。
哀莫過於心死。
“雲翔……帶我走……”
“你到現在還想死?腦子還長滿草……”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猶如冬夜最寒冷的冰雪,無情,達到頂點。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