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聽起了這話,氣得幾乎跳了起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倘若真的把他送給她,他一定會屁顛皮滾地跟着她跑吧。
“我看你就懂得疑神疑鬼,鬼神沒疑來,就拿我開刀。哼,我沒空和你玩這麼幼稚的問題。”
計博站了起來,把惜君脫下來的西服往手臂一搭,便匆匆上樓。有伊晴的地方,他覺得都是地獄,以前她還沒有這麼可怕,現在變本加厲了,或許這就是她的本性。
他真不明白,這樣的婚姻還維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別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也是人生的墳墓,而他認爲自己和伊晴的婚姻只是上演在牀上的影片罷了,只有房事,只是一場心不在焉的交易。
“你當然不想和我玩,你就愛和她玩到牀上去。”
伊晴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很大,惜君洗完澡抱着自己那身爛衣服出來時,都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她不確定伊晴是不是說自己。
“這衣服,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吧。”惜君指着自己的身上,聲音很低地說,平時她說起話來是特大聲的那種,現在的細聲細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習慣。
當然,她的變化絕非因爲伊晴的那句話,而是因爲今天的這場變故。
伊晴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哎呀,還真不錯,怪不得陳計博那個淫鬼起了色心。好,他喜歡和你玩到牀上,碰也沒碰我一下,我就放長眼睛瞧瞧,你們這對狗男女會幹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出來。她暗暗罵道,臉上的表情也隨着自己陰險的想法不停變化,看得惜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用還我了,這衣服是我新買的,不貴,才花了一萬多元,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好了。你穿起來真好看,就好像明星一樣。”
伊晴說出價格的時候,聲音特別重,也即是暗示惜君,上流社會的服飾,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即使要穿,那也是別人的二手貨。
惜君聽了,立刻擺了擺手說:“不用了,這衣服太貴重了,早知道這麼高檔,剛纔我就不穿了。”
“沒事,我送給你了,反正也值不了什麼錢。”伊晴笑着,假仁假義的那種,她的內心深處恨不得把她給吃掉。她指了指沙發,坐了下來,“坐吧,我們聊一下。”
惜君聽到了這話,心立刻緊張起來了,她盤問自己麼?想到這裡,惜君就更加確信,先前她說的就是自己。
惜君坐了下來,來陳家當起家教已經快一個月了,她還從來沒好好打量着眼前這一個女人,理由很簡單,伊晴給人有一種好像孔雀那般驕傲的感覺,爲人冷凝,使人不敢輕易靠近。
“今天沒發生什麼意外吧?”伊晴細心地察看着她的神情,希望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沒…沒發生什麼事。”惜君哆嗦了一下,那種見不得光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對別人說,更何況那個場景是不堪回首的。
“那就好,你們去的時候,我真擔心你們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嗯,我真的沒事。”惜君情不自禁有回憶起拿一幅不堪的畫面,臉沒有任何表情,她看了看手錶,又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伊晴也跟隨着站了起來,說:“家裡這裡很遠吧,不然我讓計博送你回去。”
她說這話完完全全是口是心非,倘若惜君說好,她還不確信人家就是狐狸精。
“不用了,我搭地鐵回去,很快的。”惜君擺了擺手,拿起自己的衣服正欲走出去。
這是,計博走了下來,把她給叫住了:“惜君,我送你回去吧,我有車,很方便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搭地鐵也很方便。”惜君想起伊晴剛纔和他吵架的話,急忙拒絕道,倘若她還想在這裡當家教的話,最好就是別惹出什麼誤會。
“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回家?”計博把“恩人”兩個字說的很重,是特意說給伊晴聽的,示意她受人家的滴水之恩,理應涌泉相報。
“沒事,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倘若你真的當我是恩人的話,那明天你就還請給我,允許我請一個假。”惜君讓計博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話說得很輕鬆,可是自己卻做不到。
她的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更不是什麼報恩的方法,她只是希望計博別把報恩常掛在嘴邊。
“恩,一天夠嗎?”計博看着她說道,就算放她一年的長假,帶薪的那種,他也樂意。
“夠了,那我走了,時候也不早了。”
伊晴送了她出門口,她走了不遠就把那身破爛的衣服給扔了,對她而言,那簡直代表着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