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惜君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允文,他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自己的父親都出事了,不知道還在哪裡風流快活?她真想把手上那臺破舊的手機給摔了,並且讓他永遠都不要回來,當然,她沒有這樣的勇氣,因爲兇婆婆在這裡。
很快,允文爸就出來了,雖然他覺得昏昏沉沉的,但是醫生說了,沒有什麼大礙,主要的原因是甜的東西吃多了一點,造成血糖過高。
一路上,允文媽都喋喋不休地責備他,讓他不要再吃那麼多紅燒肉,血糖高了不說,還長出了一個大肚子,好像孕婦一樣,就連走路都成問題了。
開車的司機聽了偷偷在一邊傻笑,弄得惜君好不尷尬,她真想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找到允文大吵一頓,因爲她已經準備一大堆子話了,只是沒有數落的對象。
回到家裡不久,允文就回來了,他看了惜君一眼,有恃無恐地問:“爸,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允文爸正想說話,卻被允文媽搶先了一步,她看了惜君一眼,轉過頭說:“臉色不好的不止是你爸。”
允文爸白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想說什麼了呢?回來就好了,快去休息吧。”
休息?這也是一種借托,以惜君的性格,待會絕對爆發一場血淋淋的戰爭,這是誰都知道的。
允文爸給允文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會房裡暫避一下風頭。
惜君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裡,關上鐵門,終於有機會把滿肚子的怨氣給噴發出來。
“你到哪裡鬼混了?”她想起了那瓶藥,想必是在外面風流快活的時候吃的。
“什麼鬼混?你想到哪裡去了。”
“想到那裡去,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自己徹夜未歸,難道不知道別人會關心你的嗎?”說到這裡,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就是因爲他,可是一夜都沒有合上眼。她盯着他,一副女王的樣子擋在允文的前面:“鄭允文,你別想就這樣矇混過關,我告訴你,今天你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
交代什麼?他一夜未歸也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她。他在一所保險公司當銷售員,最近爲了和幾個大客戶簽下幾張單,不得不忍受着他們無理的要求,沒日沒夜去陪着他們,像一個男傭一樣。
但是他覺得很值,因爲這是一筆大生意,只要單一簽,那麼提成就會有好幾萬。她不是說一直想搬出去嗎?下個月拿了工資,再向別人湊借一點,那麼就能買一所好一點的房子,快快樂樂地過上二人世界。
現在這所房子很小,只有一房一廳。只不過廳的地方多一點,爲了湊合着住,就用膠合板給隔成兩邊,一邊放着電視和餐桌,另一邊是允文爸媽蝸居在那裡。
這房子已經有幾十年的房齡,隔音的效果極差,他們每一次*的時候都很小心,怕別人聽到。允文也是在這種生活環境中慢慢逃避了性,慢慢有心無力起來。
“我累了,我不想和你吵,有什麼事今晚再說。”允文動作利索地扯下領帶,脫下了襯衣,徑直倒在牀上。
“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是不是?”她很弱小,吃力地扯着他的手,卻被他一巴甩在了臉上。他竟然會這麼狠心,白淨的臉上起了一個紅紅的手印,結婚七年了,他第一次動手打她。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惜君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氣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