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母女兩個一起懷孕,這還真是……”樑夫人表情很複雜,親自把夏安安送回了和光園,又去找陸灼吩咐了一大堆,然後跑去國公爺那裡跟他報喜去了。
……
吉祥苑。
林老夫人一直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蓁蓁問:“老夫人,您今晚上讓夏安安喝酒,是不是爲了試探她呀?”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搖頭:“沒事兒!你先回去吧。”
白蓁蓁沒動,又問:“您今晚上還叫了趙姨娘來,又是爲什麼呢?”
林老夫人說:“自然是爲了擡舉她。”
白蓁蓁:“可她只是個妾室,擡舉她也沒什麼用,分不了她的權。國公爺在這些事情上向來分得很清。”
林老夫人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快步跑過去,一把奪走白蓁蓁孩子手裡的杯子。
那孩子正是調皮多動的時候,竟然趁着大人不注意,去拿桌上的酒杯。
桌子還沒叫下人來收拾,放滿了碗盤杯罩,但這麼多的酒杯當中,只有夏安安那個還裝着酒。
小孩子被果酒的香甜吸引,爬上凳子去想喝,剛拿到手卻被很兇地搶了,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白蓁蓁過去抱起孩子哄着,心裡覺得老夫人有些反應過度了。
“趕緊帶着孩子回去吧。”林老夫人說。
白蓁蓁點頭,出去叫了奶孃,出門去了。
林老夫人看着那杯中酒好一陣,將之倒進了桌上剩下的湯水裡。
……
第二天,夏安安一大早就聽說,昨晚吉祥苑那邊發生了一件不太吉祥的事。
有個廚房負責刷碗打雜的婆子,突發疾病死了。
老夫人一大早打發人把她拉了出去,給了錢財讓其家人厚葬。
大約錢給得到位,那家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種事情不常見,但死了一個下人,在主子們眼裡不算什麼大事,也就當時談論幾句,都等不到第二日,就沒人再提起此事了。
只老夫人身邊的肖姑姑暗中跟白蓁蓁說,那婆子死得蹊蹺。
白蓁蓁:“怎麼個蹊蹺法?”
肖姑姑:“我看到了她的屍體,不像是得病,倒像是中毒!嘴皮發黑,口吐白沫!”
白蓁蓁瞪大眼睛:“中毒?難道有人給她投毒了?還是她服毒自盡了?”
肖姑姑搖頭:“不知道!但是老夫人挺奇怪的。”
白蓁蓁:“怎麼個奇怪法?”
肖姑姑:“我跟她說人像中毒死的,她訓斥了我一頓,說我不懂裝懂。人死之後本來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異常。然後她讓人把屍體包起來,拉了出去,又讓所有見過屍體的人不要亂說。要是惹來什麼閒言碎語,直接打死。”
白蓁蓁:“姑姑懷疑什麼呢?”
肖姑姑搖頭:“總之我就是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白蓁蓁:“也沒什麼奇怪的呀。畢竟人死在吉祥苑,她怕有閒言碎語也是正常。要不然,總不能是她下毒把人害死了吧?一個廚房打雜的,連老夫人的面也見不到,怎麼可能?”
肖姑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