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從感情而言,早在他拒絕你回來找我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從功勞而言,陸灼以他的功勞換取了皇上的賜婚。你覺得你的功勞大到足以讓皇上撤回賜婚之令?
更何況,本朝還從來沒有過以權壓臣,逼妻爲妾的。
當初,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也喜歡陸灼,皇上尚沒有強制賜婚,而是尊重了我們夏陸家兩家的婚約。難道他會爲了你而破例?”
夏安安微笑搖頭:“所以,你就是唱的空城記!妄圖嚇退敵人?可惜我沒那麼好騙呢!我不會因爲你跟我說這些話誤解他,也不會因此跟他產生隔閡,更不會把他讓給你。”
朱月娥看着夏安安,這個女人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聰明難纏!也難怪陸灼不看其他女人一眼,一心就想着要回來找她……
“五弟妹!”幾個嫂嫂都出來了,“這位是誰呀?”
夏安安:“她是秦王之女,南康郡主。特來參加太子大婚。嫂嫂們怎麼都出來了?”
二奶奶說:“已經禮畢。我們也該回去了。”
夏安安點頭,跟南康郡主說:“我們該回家了,郡主有機會可以出宮玩,給我機會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南康郡主微微點頭,沒再說什麼。
女眷們先回去了,陸灼晚了兩個時辰回家。
一回去就趕緊去找夏安安。
夏安安卻不在和光園。
“五奶奶呢?”陸灼問園裡的人。
魏媽媽奇怪地看着他:“五奶奶去了夫人那裡!出了什麼事嗎?五爺怎麼看起來這麼緊張的樣子?”
陸灼:“……我有嗎?”
魏媽媽:“有啊!”
陸灼:“興許是多喝了點,我去母親那裡看看。”
他趕緊往粱夫人那裡去。
去了一看,母女兩個正親親熱熱地說着話,樑夫人已經不哭了。整個人透着一股喜氣和欣慰之感。
“母親!”陸灼行禮。
“你回來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晚?”粱夫人問。
陸灼:“皇上叫了我去。”
“什麼事啊?”粱夫人有些緊張地問。
陸灼:“是爲了秦王之女,南康郡主。她來了京城,皇上希望……咱們想辦法把她留下來。”
粱夫人:“啊?怎麼回事呢?”
陸灼:“秦王舊疾復發,可能沒多少時日了。他向來最喜歡南康郡主這個小女兒。可她並非王妃所生,王妃和世子平時都對她頗爲嫉恨。秦王擔心自己過世以後,她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秦王就以太子大婚爲名,讓她過來送賀禮,實際上是希望皇上爲她在京城指一門婚。”
粱夫人:“這樣啊!指一門婚就指一門婚,又說什麼……皇上希望咱們讓她留在京城?指婚了不就留在京城了,她還敢抗旨不成?”
陸灼:“關鍵在於南康郡主並不知道秦王的真實病情。如果讓她知道,以她的性子,定會回去!到時候秦地八成會發生內亂!郡主和她兄長那一脈,又肯定不是世子一脈的對手。所以,秦王的意思是,先不告訴她,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留在這邊。到時候他過世了,也可以避免一場內亂,更爲保住女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