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第二天夏安安又看到了這府上的二哥兒。
他提前一會兒去了,身邊帶了個心腹小廝。
等了一陣,那小廝來回跑了幾圈都沒看到人影,過來衝二哥兒搖頭:“沒來。”
“再等一下吧,還早。”二哥兒說。
小廝語氣頗爲不滿:“二爺,這白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收了您那麼多東西……”
二哥兒嗤笑了一聲,說:“她這點小心思,爺一眼就看穿了!一邊吊着老五,一邊吊着我,他不行,就我唄!”
小廝:“她這般,那……您還……”
“呵!”二哥兒笑了一聲,“我就要跟老五搶!我要讓他知道,就算他考上了狀元又如何?照樣搶不過!這個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這房的!他一個填房生的,什麼都不是!”
頓了頓,他語氣頗爲淫邪地笑道:“更何況,蓁蓁長得不錯,身段好,做個妾室玩一玩,比我院裡那幾個都強!”
僕人:“妾室?小人瞧着,白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心氣兒高着呢!她就算是同意跟您,怕也是等着……做續絃。”
“呵!玉春堂的花魁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什麼用?一個奴才生的,還想做正房?”二哥兒搖頭,“癡心妄想!”
僕人:“也是!說起來,她是國公爺的義女,當初卻不肯上族譜,也不肯改姓,怕是從那時候就想着要嫁入國公府呢……”
……
夏安安皺着眉頭準備下石頭。
一轉身,卻嚇了一大跳。
陸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她旁邊!
她大約剛剛聽得太投入了,愣是沒發現!
陸灼沒理她,只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
眼神陰冷。
剛剛,他怕是都聽去了……
夏安安輕手輕腳地下來了,掏出她的草紙和炭筆寫:“昨日他們約在這裡見面。”
然後,舉給陸灼看。
陸灼斜了她的草紙一眼,離她遠了些。
夏安安:“……”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蓁蓁姑娘的聲音:“二哥。”
來了?
夏安安跟只猴子一般躥上了石頭。
極爲尷尬地是,她又滑了一下。
滑了一下也沒什麼,主要是,牆上光溜溜的沒處抓,她居然又反射性抓住了陸灼的衣服。
陸灼看了她一眼,像在看智障。
然後抓住她的手,給了一點力,把她放穩了。
夏安安愣了一下神,注意力就被牆那邊的兩個人吸引了去。
“考慮得如何了?”二哥兒問。
白蓁蓁回答:“二哥,我知道你對我好。”
咦!這是要拒絕的節奏!
夏安安用安慰的眼神看了陸灼一眼。
沒事沒事,蓁蓁姑娘今天雖然來了,定然是來拒絕的。
“但是,二嫂也對我很好。”果然,白蓁蓁的轉折來了,“我若在她病重之時與你……怎麼對得住她?”
二哥兒:“你總提她做什麼?大夫都說了,左不過半年功夫。”
白蓁蓁垂眸:“那就……半年以後再說。”
二哥兒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托起來,逼她看着他:“我昨天就說得很清楚了,今天,你給我一個答覆。你是願意跟我,還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