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腳步頓了頓,回頭說:“我的事情,肯定是祖母做主的!我自己哪裡能說了算?”
二哥:“只要你同意,我自然有辦法跟祖母要了你來!”
白蓁蓁一臉爲難:“二哥,你讓我想想吧。”
“也行。明天這個時候,我還在這裡等你!”二哥說。
蓁蓁姑娘:“要不這樣,你多給我一段時間——”
“我明天就要你的答覆。”二哥的語氣不容置疑,“你明日若不來,便罷了。”
蓁蓁姑娘沉默了一陣,沒說話,轉身走了。
二哥也走了。
……
夏安安一肚子納悶。
陸灼都跟蓁蓁姑娘說好了,她爲何不直接拒絕呢?
兩人對比,明顯陸灼是更好的選擇。
畢竟,那位的夫人還在呢!
更何況,陸灼說他院裡還有四房妾室,且經常去嫖娼。
可能古代女子的想法,跟她不一樣?
夏安安突然沒什麼心思拔草了。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陸灼一聲?
讓他明日來看看,蓁蓁姑娘是如何表態的?
還是……事不關己,當不知道?
這樣是不是太沒義氣了?
嗯?她在想什麼?對陸灼那黃世仁,還用講什麼義氣?
不過他是發工資的老闆誒……是不是應該有點“食君之祿,爲君分憂”的職業操守?
畢竟她是這個秘密的唯一知情人……
……
陸灼在自個屋子側面的空地看到夏安安的時候,她正拿着一扇槐樹葉,一片一片地扯:“說,不說,說,不說……”
“說什麼呢?”陸灼突然出聲。
夏安安一個激靈,嚇得樹葉都掉了。
“是要找我說什麼嗎?”陸灼問她。
“額……”夏安安發現他臉上微紅,脣色瀲灩,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應該是剛喝過酒回來。
他喝酒了,還是不說了吧……別一衝動鬧出什麼事來。
於是夏安安說:“沒什麼!李媽媽讓我搬去跟珊瑚一起住了,我本想找她道謝來着。”
“撒謊!”陸灼卻說:“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又不好意思跟我說?”
“改變什麼主意?”
陸灼衝她笑了笑:“通房。”
“不是!”夏安安轉身就走。
“夏安安,什麼叫‘渣男’?”身後傳來陸灼的聲音。
夏安安腳步一頓,有些驚恐地回頭看他。
“你背後罵我那些話,我都聽到了。”陸灼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當時我就在你面前的灌木後。”
在灌木後?
在灌木後幹什麼?
她很快反應過來。
大白天躲在灌木後還能幹什麼?
撒尿唄!
“說啊!”陸灼步步逼近,“什麼叫‘渣男’?嗯?”
夏安安被他逼得後退了幾步,不敢說話。
陸灼:“說!”
他好像真生氣了……夏安安只好說了:“渣,就是去其精華之後剩下的東西!”
陸灼:“去其精華之後剩下的東西……那就是糟粕唄?你、說、我、是、糟、粕?”
夏安安:“你說我欠你一百兩,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不放過我!”
“沒錯!我就是不放過你!”陸灼直接承認了:“爺我話都放出去了!就是勢必納了你!我也跟你說了,等成親之後就給你名份,不會虧待你!怎麼就是糟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