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裡的老太爺們都不同意讓二哥兒做世子!因爲他外祖父是晉王啊!要是讓他繼承了爵位,指不定什麼時候皇上不痛快了,就把咱們定國公的爵位給削了!所以老爺現在根本就不敢請封二哥兒爲世子!你想想啊,晉王造反,回頭咱們就請封他的外孫爲世子,這讓皇上怎麼想呢?”
夏安安:“……這個顧慮也有道理。只是,老夫人肯定不會願意!”
東籬:“可不是!老夫人又哭又鬧,咱們國公爺正頭疼呢!”
“說什麼呢湊這麼近?”突然,門口光線一暗,陸灼回來了,滿臉陰沉沉的,跟誰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不還了似的。
“公子您回來了!”東籬趕緊往後退了兩大步,“小的在跟安安姑娘說,國公爺請封世子的煩惱。”
“就你嘴碎!”陸灼說,“什麼時候把你舌頭拔了,耳邊就清淨了!”
東籬捂着嘴:“小的知錯了!小的馬上就滾!”
他一溜煙跑了。
夏安安:“你幹嘛對他那樣兇?”
陸灼沒說話,頂着一身不痛快的氣息走了進來。
夏安安站起來:“陳家那祖孫兩個還在街上哭呢!我心裡實在是不安,就過來找你了。要讓她們一直這樣哭下去嗎?”
陸灼卻沒回答,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她大約三尺遠。
“你怎麼了?”夏安安問。
陸灼又走了一步,突然低頭在她耳朵邊聞了聞。
夏安安還以爲他又跟上次似的突然吻她,雙手做抵抗狀,他卻又直起了身子。
就聞了聞。
“你幹嘛呀?”夏安安有些惱地瞪着他。
“你身上沒有什麼清新脫俗的香味兒。”陸灼說,“就衣服的味道,而且得湊我剛剛那麼近才能聞到。”
夏安安:“所以呢?”
陸灼:“皇上說,他每次都能在你身上聞到清淡好聞的味兒。所以你每次進宮,離皇上有多近?”
夏安安:“……什麼!皇上他爲什麼會說這個?”
陸灼:“我問你離他有多近!”
“你有病吧!有病看大夫!”夏安安轉身就走。
卻被陸灼一把抓住。
夏安安扭頭:“你到底什麼意思吧?那些人嫉妒我,編排我!說我一個女子時常出入皇上身邊,應該做他的後宮!你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
陸灼不說話。
夏安安一把推掉他的手,快步往外走。
“你還想解決陳家的事嗎?”陸灼涼森森的聲音傳來。
夏安安驀然停下腳步。
“皇上說的香味是什麼?”陸灼問,“你身上沒有。”
夏安安抓狂:“這跟陳家有關係嗎?”
陸灼:“有非常大的關係。”
夏安安:“什麼關係?”
“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陸灼說,“你回想一下,皇上說的香味是什麼?”
夏安安:“應該是道袍!我外公那裡喜歡薰一種香,道袍都是放在那邊的。”
夏安安是學生來的,素淨慣了,不喜歡身上有香粉香薰的味道。
如果說香味,也就只能是那個了。
陸灼:“帶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