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夏若與神采飛揚地說,“你是不是在怪我?”
夏安安莫名其妙:“怪你?怪你什麼?”
夏若與:“怪我搶了你的好姻緣啊!”
夏安安:“你何時搶了我的好姻緣?我又不想嫁給太子。”
夏若與:“你不想?所以,你要守孝,只是找的藉口,對不對?”
夏安安:“……不是啊!我真的夢見了我娘那樣跟我說。”
夏若與:“呵!姐姐,太子妃你都不做,跑去隱仙觀當女道士?你該不會打算等着陸灼回來吧?”
夏安安沉默片刻:“也不是。”
夏若與:“他可要流放十年呢!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個問題!你要等他十年,到時候都快三十了!豈不成了我夏家的笑話?姐姐,我不希望被人嘲笑。”
夏安安:“不會的。妹妹放心吧。”
夏若與:“那回頭,有合適的,我幫你相看,如何?”
夏安安淡笑:“妹妹又忘了?我要守孝。下個月就要出嫁,事情肯定很多,妹妹就別爲我操心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夏若與笑了笑,走了。
夏安安也轉身回去。
路上,夏若與的侍女含香笑道:“你們說,她在道觀呆久了,會不會出家當姑子去呀?”
夏若與撇嘴:“他們兄妹兩個,就是一對廢物!夏安安是廢物,夏言宜也是廢物!連個林青衿也娶不到,讓她跟我去搶風頭!以後,我纔不會提攜他!我不待見!”
含香:“姑娘有自己的同胞兄弟,自然不用提攜他!”
夏若與冷哼一聲。
……
夏安安回去的路上,青喬嘀咕:“二姑娘今天好神氣!走路都不一樣了!有種皇妃的氣勢。”
雲笄:“聽她說的那些話,好像咱們姑娘會拖累她似的。”
青喬:“要是公子還在的話,誰敢小瞧了姑娘去?也不知道公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到西寧……”
夏安安看了青喬一眼。
青喬急忙捂着嘴:“奴婢失言!請姑娘責罰!”
夏安安:“今天晚上的洗澡水,你一個人提。”
青喬苦着臉看向雲笄。
姑娘的大浴桶,她一個人提的話,得走十來趟。
雲笄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青喬滿眼委屈。
……
夏安安不願意去想過去的事情。
但是大約因爲青喬提了他的緣故,夏安安這天晚上夢到了陸灼。
夢到他給她留了好吃的,然後含笑看着她吃。
醒來後,夏安安突然就非常難受。
“陸灼……你當真好殘忍……”夏安安望着頭頂的黑暗,喃喃自語:“從一開始,你就憐我,護我,愛我,你給了我全世界,讓我依賴你信任你……可是突然,你又拿走了一切!”
……
夏若與跟林青衿同一天進太子宮。
雖然不是正妃,但是太子宮裡也掛了紅,放了鞭炮。
夏若與離開家的時候,夏輅和陸心蘭都哭得厲害。
夏安安和夏若璃陪着夏若與一起去,沒有拜堂,但是大約是爲了給兩府體面,還是辦了酒席的,請了不少皇親國戚,熱熱鬧鬧的。
把夏若與送進新房以後,就只留夏若與的貼身丫鬟在那邊伺候,夏安安和夏若璃出門,由太子宮裡的掌事宮女招待着吃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