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跟外公說起這個夢的時候,觀主正好在,他就幫夏安安解夢,讓她爲母守孝三年。
皇帝聽了,就說要傳觀主去問一問。
宮裡不少節慶祭祀,都會請隱仙觀的道士去打醮。
隱仙觀的觀主在皇帝這裡也算是跟當初的鈺陽子,如今的無量道長不相上下的一號道家人物。
於是皇上果然就傳觀主進宮。
豈料,隱仙觀卻讓一個小道士進宮傳話,說觀主晚上摔了一跤,人事不醒,暫時進不了宮。
夏輅氣急敗壞去找夏安安,問她怎麼回事?怎麼觀主又不肯進宮了?
夏安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灌觀主受傷了,她就跟李冬青一起去看望。
那觀主的住處看起來門禁森嚴,還是讓她們進去了。
他好好的,並沒有昏迷不醒。
只是一臉難色,說他不能進宮去了。
李冬青:“觀主,是發生了什麼嗎?”
觀主:“我雖爲出家之人,也是惜命的。”
夏安安:“惜命?此話怎講?”
觀主從櫃子裡拿出個木匣子,打開給她們看。
裡面放着一條舌頭。
血淋淋的人舌頭!
夏安安驚呼一聲,轉過頭去不敢看第二眼。
李冬青也是瞳孔一縮:“這是哪來的?”
“有人送來的。”觀主說,“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是對方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撒的謊不要撒,否則,舌頭保不住!”
“那就算了吧。”李冬青鞠躬說:“給您添麻煩了!”
觀主回禮。
“會是誰呢?”離開觀主那邊,李冬青問夏安安。
夏安安搖頭。
“會是太子嗎?”李冬青又問。
夏安安:“……如果是他的話,看樣子他真的很想娶我啊!”
李冬青:“你打算怎麼辦?”
夏安安:“我本來覺得,嫁給他也無所謂,反正嫁誰都差不多!嫁給他將來說不定還能當皇后玩玩。可他這樣……就挺嚇人了。”
李冬青有同感:“得想法子把這門婚事給推了纔好!”
這時,夏輅追了過來,問她們情況。
夏安安說:“觀主真的摔着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夏輅皺眉:“真摔了?那我去跟皇上說,等他好了再傳他進宮?”
夏安安:“爹,還是別麻煩觀主了。”
夏輅:“我話都說出去了,你讓別麻煩他,那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夏安安說,“去找一找無量道長,給他來個死亡威脅,例如灌毒,讓他去皇上跟前說,天象突變,太子的劫煞沒了!這不就行了?”
夏輅:“什麼?這可是犯法的,我堂堂朝廷命官,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夏安安:“也是!那我去吧!”
夏輅:“什麼?!”
夏安安:“您回家等消息就是!”
夏輅:“安安!安安!你別亂來!你你你……”
……
雲笄和雲寅兩人蒙了臉,把無量道長劫到了一處無人的山谷,給他灌了一瓶慢性毒藥。
“三日之內,照原話跟皇帝說。”雲寅壓低聲音裝大人,“我會把解藥給你。”
無量道長:“那怎麼行?我要是這樣說了,太子豈能放過我?”
雲寅:“說完你可以逃走呀!命重要,還是給太子當走狗重要?你自己衡量一下。”
說完,兩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