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結結巴巴地說,他很喜歡含章,希望能娶她爲妻。
李冬青含笑說,含章還小,等長大些再作打算。
雙方算是不歡而散。
夏安安事後笑話嚴家,說他們對含章的財產還沒死心。
然而,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趙極早已落入陸灼手裡,已經招供吐口:嚴懷玉爲了利用趙家的鏢局走私,指使趙極殺趙政。
但那畢竟是趙極的一面之詞。
且嚴懷玉生性謹慎,沒留下什麼直接的證據。
陸灼從嚴家書房裡偷出來一本賬簿,大約嚴懷玉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他把走私聯絡人,利益分配,每次的數額、關卡都詳細記錄了的下來。
上面顯示,他所得的錢財,絕大部分都給了太子。
而且有證據證明,他跟太子是勾結一氣的。
大廈傾倒,無一倖免。
又有人供出,那天突然掉下來的蓮花燈,是皇后與太子因着郭家被抄家以後,新生不滿與危機感,想謀害皇帝,取而代之!
過年之前最後一次上朝,臘月二十五,嚴懷玉下獄,太子被廢。
臘月二十七,皇后被廢,貴妃封后,八殿下被封爲太子。
皇帝下令,今年過年,大賀。
……
夏安安跟李冬青約好了一起出去採購年貨,母女兩個見到什麼都稀奇,在一塊兒買得不亦樂乎。
結果沒逛多久就遇到了陸灼母子兩人。
“咦?這麼巧?”李冬青驚喜地過去打招呼。
“巧什麼巧啊?”粱夫人說:“我就說,從來不會跟我一起上街買東西的人突然攛掇我出來採買年貨,其中必有貓膩。果然呢!一出門就碰到你們了呢!”
夏安安偏頭看向陸灼,陸灼衝她露齒笑。
兩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起,夏安安問陸灼:“你怎麼知道我們出來買年貨?”
陸灼:“南山看到你們了。”
“呵!”夏安安笑,“我和我娘是出來採購年貨,買些女孩子用的東西,你出來幹什麼?”
陸灼:“陪你買東西。”
夏安安:“陪未婚妻買東西,可是要花錢的!”
陸灼:“你隨便買。”
“當真?”
陸灼點頭。
“那……”夏安安看了一圈,指向這條街上裝修得最漂亮高檔的首飾店,說:“去那兒!”
陸灼:“那兒?”
“怎麼?那裡的東西一看就很貴,怕了?”
陸灼:“是挺怕的……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只得應了你,走吧!”
兩人進去,氣派的三層大店裡麪人挨着人,店裡的夥計和掌櫃根本招呼不過來。
夏安安本來以爲,他們肯定也沒空招呼他們,豈料,掌櫃的一見到陸灼進去,就趕緊迎了上來,眉開眼笑地打招呼:“您來了?”
“隨便看看,你忙去吧。”陸灼說。
“誒!”那掌的又招呼夏安安隨便看,自己忙去了。
夏安安看了一圈兒,每一個都很漂亮,她看得眼花繚亂,最後也不知道該選哪個了。
“挑好了嗎?”陸灼問。
夏安安:“我上次送過你一根手絹兒,但是你好像還沒送過我東西呢!要不你幫我挑一個?”
陸灼看了看夏安安,伸手拿起一個赤金金豬百福擺件遞給她:“這個吧!”
“爲什麼給我這個?”夏安安納悶。
陸灼:“手絹上繡的東西跟我有關,我的回禮自然也不能隨便馬虎了,也跟你有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