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聽信了那位郡主的話,不高興了?
既然是陸灼的員工,就該爲老闆的利益而戰!
夏安安直接出列,來到彩環身邊,跟老夫人行禮說:“老夫人,五哥兒寫這個字的時候,奴婢就在他旁邊。當時奴婢也覺得這一筆太淺了,還問他來着!哥兒就說:你懂什麼!讀過經史子集幾本書?就敢信口雌黃?”
這話,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卻偏偏都能聽出是指桑罵槐!
那位郡主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夫人則一臉暗爽。
嫁到國公府爲續絃二十年,一直忍氣吞聲,就沒這麼爽過!
老夫人詫異地看向夏安安,問:“這丫頭看着眼生,是誰啊?”
“母親!”夫人忙起身說:“前些日子媳婦跟您稟過,給灼哥兒買了幾個女使,連同我屋裡的珊瑚,一併給了他。她們兩個,都是剛入府的,還沒機會拜見您!”
老夫人點點頭,看向夏安安:“所以,這樣寫,還有什麼寓意文章不成?”
夏安安說:“當時奴婢請教五哥兒,哥兒瞧着奴婢還算虛心,就指點了一下奴婢。
他說,左邊的偏旁,有‘子’形和‘才’形。右邊上方,形似‘多’字,下方田字開口,寓意田地無垠,福氣無止。
所以,這副字,包含着多子,多才,多田,多壽,多福之意!
五哥兒用心多日方纔寫成,傾注了五哥兒對老夫人的一片敬愛之心!”
人們一聽這番話,再細看那個福字,頓時覺得無比深奧,寓意非常吉祥!
老夫人也是,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連連點頭,說:“好!好!他用心了!”
夏安安再次行禮,默默回到了夫人身後。
彩環大約是腦子宕機了,還呆呆地站在那裡。
“蠢貨!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夫人一臉嫌棄地說了彩環一句,轉頭跟夏安安說,“你去,把畫獻給老夫人吧!”
夏安安只好再次過去,從手足無措的彩環手裡接過畫,動作利落地卷好,放回畫筒,雙手捧到老夫人面前,說:“老夫人得上天庇佑,芝蘭輝映,福及子孫,方纔有我們五哥兒的狀元及第!請老夫人悅納五哥兒的一片孝心。奴婢也在此斗膽,代表我們和光園的所有下人,祝您簪笏盈庭,瑞氣延綿,勝壽日暉!”
這時,已經回到老夫人身邊侍奉着的蓁蓁姑娘,起身要來接畫。
老夫人卻擺擺手,自己親手接過去,笑眯眯地說:“你這丫頭倒挺會說話!長得也喜慶!不錯!賞你這個月拿雙份月錢吧!”
夏安安開開心心地行禮:“謝老夫人!”
然後退到了夫人身後。
彩環看着夏安安居然能得老夫人賞,眼裡能噴火一般。
夏安安斜了她一眼,嘴角微彎。
要卷是吧?
偷偷摸摸幹些上不得檯面的事,算什麼呢?
看我卷不死你!
然而那位郡主卻還沒完,笑了笑說:“灼哥兒這缺了一筆的字,竟然還能有這麼多說法呢!不愧是有大學問的人!聽說,媒婆快踏破你們家門檻了!灼哥兒的親事,定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