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象節那天,我從橋上掉下去了。是您救的我,您還記得嗎?”女孩子興奮地說。
夏安安一下子想起來:“是你!燕子!”
“是啊!是啊!您還記得我的名字呢?”
夏安安:“你這是怎麼了?爲何要賣身爲奴?”
燕子:“我娘得了重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里長就讓我到大戶人家做丫鬟,可以賺錢給我娘治病。”
夏安安:“這樣啊……”
燕子跪在她面前:“求恩人收留!燕子願意爲恩人做牛做馬!”
夏安安伸手將她扶起來:“我們兩個還挺有緣分的,你就留下來吧。”
燕子還挺機靈,立刻改了口:“謝謝姑娘!”
夏安安微笑,又看向其他幾個。
她打算再挑一個。
幾個女孩子都還挺不錯,小的跟燕子一般只有十二三歲大小,大的有十七八歲了。
其中有一個大的突然出列,拱手說:“夏姑娘,我是貴府打掃的賈伯的外孫女!我叫雲芨。他叫我來找姑娘,求姑娘收我做個女使。”
“啊?賈伯?”夏安安詫異,“你是他的外孫女?”
雲芨點頭。
“你會做些什麼呀?”李冬青問她。
“我什麼都會。做飯,洗衣服,我認字,我還會功夫。”
“功夫?”母女兩人異口同聲。
雲芨看了看周圍,跑過去撿了一根枯樹枝,刷刷刷一陣舞,勁風逼人!
李冬青:“……”
夏安安:“……”
這年頭,招聘個丫鬟而已,這麼卷嗎?
最終,夏安安買了燕子和雲芨兩人。
……
李冬青跟二奶奶約好了時間去複診。
時間到了,母女兩個就去了定國公府。
結果去了以後發現,陸漣的水墨軒張燈結綵,一幅要辦喜事的樣子。
問二奶奶,她說,今日白蓁蓁過門,嫁給陸漣爲妾。
老夫人親自張羅的,還請了一些親戚過來吃酒。
例如夏家。
趙家跟陸家沒有直接的親戚關係,也就沒有請他們。
“真是對不住。”二奶奶說,“本來應該給你們送個信,讓你們改日再過來。我這兩日心情不好,給忘了。”
她的神色,很有些淒涼之意。
李冬青看着她:“二奶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二奶奶:“安安以後是我的五弟妹,您也就是我的至親長輩。我該叫您一聲嬸子!您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李冬青讓夏安安去門口看着別有人靠近,然後便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聽安安說了,你的病就是二哥兒造成的!他又左一個妾室右一個妾室沒完沒了!我瞧着,他不是良人!你何苦非要留在這兒受煎熬?不如和離!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以你的身份,才貌,就算找不了個青年才俊,找個老實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總是沒問題的。”
二奶奶悽然笑了笑:“我何嘗沒有想過?如果能和離,早就和離了!可兩個家族聯姻,牽扯的東西方方面面,在父親和族人眼裡,我的死活,遠沒有家族利益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