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橋和李冬青留了陸灼吃飯。
夏安安和含章自然也一起。
吃飯的時候,夏南橋就說他這裡毫無頭緒,請他幫忙追查水賊的事情。
陸灼又一口應下了。
然後對李冬青好一番感謝,感謝她照顧夏安安長大成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夏安安她爹。
……
那位女官出宮後尋到了趙府來,李冬青跟她聊了,這位女官所能教導含章的東西,正是她一個現代人所欠缺的,於是就留她在家裡住下,專門教導含章。
能在宮裡成爲女官,並不容易,學問、心性都是民間普通女子不能比的,李冬青對她很滿意。
趙家族人聽說了此事,跑來跟李冬青說,那宮裡出來的女官教一個也是教,教十個也是教,請求把族中跟含章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送來一起學習。
李冬青夫婦自從來了趙府,跟趙家族中的關係就很疏遠。
夫妻兩人商量一番,覺得這樣可以拉近彼此間的關係,畢竟以後還要相處的。
於是就答應了。
同時,含章提出來可以讓令徽也一起來,這樣她就有伴了,於是令徽也每日過來,加上趙家的適齡小姑娘,一共有五個人一起上課。
這個年代的很多東西,李冬青和夏安安也不懂,不過她們年紀大了,不好意思跟小朋友一起聽課,於是她們就充當起了保姆和助教的角色,經常呆在這邊,也聽石女官的課。
她上午上文化課,下午上女紅女德女容等課程,兩人聽得津津有味,比五個學生還認真。
陸灼大約是真閒下來了,幾乎每天都來接送令徽。
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還有另一位哥哥,也每天來接送他妹妹。
那是含章的親堂兄,趙政大哥的兒子,名叫趙炳。
他第一次送她妹妹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夏安安去接孩子們,當即就眼前一亮。
後來,他便每天來接送妹妹,然後,想方設法往夏安安跟前湊。
慧果說笑,說那趙炳每次看到夏安安,眼珠子都直了。
雲染比較正經,跟慧果說:“別亂說!咱們姑娘可是已經定親的人,不能亂開這種玩笑。”
慧果:“我只是說了句實話嘛!你們沒看到他那啥樣嗎?一看到咱們姑娘,連腿都邁不動了!昨兒還想給姑娘送東西,被姑娘給打發了。”
雲染:“你還說?仔細被人聽了去!”
慧果:“哪有人嘛,而且聽了去又如何?”
夏安安斜了慧果一眼,說:“慧果,明兒開始,你去門口接孩子,我就不去了。”
慧果:“啊?”
……
詩仙樓。
趙炳正一個人喝悶酒,旁邊有桌人,不停地在說京城四公子。
說得最多的就是陸灼,說他從文是首輔之才,從武也無人可及,這次錦衣衛比武,他的中所又得了第一。
突然,“砰!”一聲響。
趙炳突然提起喝完的空酒瓶,砸到了那邊桌子上。
那一桌人都愣了,呆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