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白蓁蓁攙扶着林老夫人在前,樑夫人(陸灼的母親姓樑)和一個面生的婦人跟在後面,再往後是陸令徽,以及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家的媳婦兒,還有一大羣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人氣更旺了。
夏安安的眼神瞟過樑夫人身後跟着的婦人,莫名就想起了陸灼說的,會帶媒人來……這個,該不會就是媒人吧?
那常安郡主果然是來找茬的,樑夫人才剛坐下,她就開口了:“咦?樑家妹子,這不是薛婆婆嗎?你怎麼帶着她一起來了?”
樑夫人:“今兒是個好日子,我跟國公爺商量了,就帶着薛婆子來做個媒,把安安和灼兒的婚事走着禮!”
“哎喲!這麼着急啊?”常安郡主一臉誇張,聲音也很大,“安姐兒纔回來幾天呢?”
樑夫人:“六禮繁瑣!各種走下來,還得好些時候,安安還能跟父母相處好些時日呢!”
常安郡主哈哈笑道:“你也太心急了!知道的說你太喜歡安安這個兒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爲安安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孫子孫女,等不及呢!哈哈哈!”
這種玩笑,即便是放在後世,也不好當着人家姑娘家的面開。
更何況是這種對女子名聲看得比命還重的年代。
樑夫人臉色大變,怒道:“郡主這些年,嘴上越發每個把門的!這種玩笑,幾個婦人混開一下便罷,何以當着這麼多小姑娘的面說?”
“哎喲?惱了?”常安郡主打了一下她自己的嘴,“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我就是這些日子聽到一個傳言,竟說那李春樓的老鴇子跑到你家去認女兒!我這心裡就輕浮了!實在是該打!該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臉色一變,一堆人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常安郡主有些詫異的樣子:“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這事都鬧皇上那裡去了,你們竟然沒聽說過?”
大家都表示沒聽過。
只樑夫人冷着臉說:“那已經證實了是誣陷!那老鴇子現在還關在詔獄呢!背後指使的郭家兄妹,現在也正面臨着牢獄之災!誰再提起傳播,壞我兒媳婦名聲,我們陸家和夏家,都不會輕易放過!”
“喲?樑家妹子今日怎地如此威風?”常安郡主冷笑着說,“我竟不知道,你一個填房,什麼時候能代表陸家和夏家了?你問過老夫人的意見嗎?問過心蘭嗎?”
樑夫人:“娘和心蘭,自然也是不允許有人拿家裡人造這種卑鄙無恥的謠!”
林老夫人看了樑夫人一眼,淡淡說:“灼兒他娘,你莫激動,怎麼連卑鄙無恥這種話也說上了?郡主也只是說了句實話,人家又沒說錯。”
此話一出,不知情的人皆譁然,看夏安安的眼神頓時變了味道。
“各位。”這時,陸心蘭出聲說:“事情是這樣的……事實證明,是那郭家姐兒任性,嫉妒我們安安,編排她呢!”
“原來是這樣啊!”常安郡主說,“那安姐兒這些年,究竟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