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夫人!冤枉!我是因着見二哥兒屢次因爲夏安安而受罰,五哥也被她蠱惑,好像……好像要娶一個丫鬟爲妻的樣子!
我私心裡覺得,夏安安的手段當真非同一般,不是我們這些尋常女子能做到的……我對她的來歷就有所懷疑。
那時候郭文姬正好說到安安,我一時糊塗,就說了幾句……
可是老爺夫人,我真的沒有誘導郭文姬害安安的想法啊!我怎麼會知道郭家會跟青樓有什麼有關係呢?”
夫人一句也不信:“裝什麼裝!你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
白蓁蓁含淚看着夫人:“夫人,那您說,我是什麼人呢?”
夫人很想說:你用盡心思接近我兒子!又跟陸璉糾纏不清!一心想飛上枝頭,野心大着呢!
但是,這話無憑無據,不好當着老夫人說,也不好當着安安說,免得安安跟兒子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裂痕。
因而,夫人便冷笑道:“當初爲灼兒吸蛇毒的人,是安安!可這麼多年,你非說是你!你就是個騙子!”
老夫人沉着臉說:“你想給蓁蓁安上罪名,也不必扯她四五歲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她懂什麼?不過是灼兒自己認錯人罷了!”
“他認錯人,她們母女也沒反駁啊!就這樣認了下來?讓我們當救命恩人養了這麼多年?”夫人反問,“這不人品有問題嗎?”
“當時情況那般亂,廷芳她也不是時時跟蓁蓁在一塊,她如何知道是不是蓁蓁幫灼哥兒吸的毒?”老夫人說,“而蓁蓁又那麼小!她能知道個什麼?不過就是一場誤會罷了!更何況,難道不是她們母女兩個去報的信?說她們是救命恩人,有什麼錯?”
廷芳,是白蓁蓁母親的名諱。
夫人咬了咬牙,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夫人,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一時豬油蒙了心,在外面隨便談論安安。”白蓁蓁哭得梨花帶雨,“給安安和大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也沒臉再活下去了,我……”
她轉頭就往旁邊的柱子撞去。
“快拉住她!”老夫人大喊。
菟絲及時拉住了她,但是白蓁蓁撞過去的力道太大,菟絲被她拉得往前撲倒,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大約摔疼了,兩人都爬不起來。
老夫人快步跑過去,一臉心疼地將白蓁蓁扶起來,指着國公爺和夫人就罵:“蓁蓁不過是跟人閒聊了幾句,你們就要逼死她?我辛辛苦苦把她養這麼大,早就把她當成親孫女了!你們這是要連我一起逼死?那我們祖孫兩個今天一起以死謝罪可好?”
國公爺和陸心蘭都急忙過去勸老夫人。
老夫人卻把陸心蘭推開,說:“當初你遇到劫匪,是廷芳替你擋了刀!別人可以污衊蓁蓁,你怎麼可以?爲了個來歷不明的丫頭,連恩人之女都可以不顧了?”
陸心蘭滿臉愧疚:“娘,不是的!只是這事事關安安的名譽,實在是——”
“誰做下的,你們找誰去!”老夫人說,“不要專撿軟柿子捏!我告訴你們,蓁蓁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們想拿她作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