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毫不掩飾地用厭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說:“馬場這麼大,你們去別處吧,我不喜人多打擾。”
“你——”方金嬌氣個半死。
這時,夏安安有些累了,從馬上下來,往陸灼這邊過來。
因爲騎馬難免磨到大腿和屁股,走路稍微有些不對勁。
陸灼笑了出來,過去問:“累了?”
夏安安:“還好,沒那麼累。不過有點磨腿。”
陸灼:“可能是馬鞍不太合適,等會我看看換一個。”
夏安安點頭。
“夏安安!”方金嬌叫道。
“方姑娘,蓁蓁姑娘。”夏安安行禮。
“我表哥對你可真好啊!”方金嬌的語氣充滿着嘲諷和嫉妒,“我看你們兩個長得還挺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什麼時候成親啊?我迫不及待想喝你們的喜酒了呢!”
夏安安:“啊?你——”
“自然有喝喜酒的時候。”陸灼打斷夏安安,跟方金嬌說:“未必會請你,所以你也別尋思喝喜酒了。”
說完,他帶着夏安安走了。
“呵!”方金嬌氣得呵了一聲,“你也就配娶一丫鬟了!”
白蓁蓁看着陸灼和夏安安的背影,沒說話。
……
陸灼帶着夏安安去見了鄭貴妃。
一間奢華的偏殿裡,夏安安跪着行禮:“奴婢夏安安,拜見貴妃娘娘!”
“快起來!”貴妃親自起身,將她拉起來,笑道:“一見面就行這麼大的禮,教我給你什麼見面禮好?”
夏安安忙說:“不敢!奴婢當給娘娘行大禮。”
鄭貴妃打量夏安安,點頭笑道:“嗯。漂亮!當真漂亮極了!果然是狀元郎中意的女孩子。”
夏安安看了陸灼一眼,抿着嘴笑了笑。
“灼兒他也沒有提前說,我都沒有準備。這個給你吧,當見面禮。”她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碧綠的手鐲,拿起夏安安的手,放在她手心裡。
這鐲子碧綠通透,價值連城,夏安安看了陸灼一眼,他微微點頭,於是夏安安就恭敬地收下了,說:“多謝貴妃娘娘賞賜。”
“別客氣!你跟本宮有緣份!”鄭貴妃說。
夏安安不知該怎麼回答纔好,就傻笑。
鄭貴妃又問了些關於她的失憶情況,就讓她先出去侯着,留陸灼說話。
於是夏安安就出去,在院裡一棵玉蘭花樹下等着陸灼。
然後她就琢磨,鄭貴妃說跟她有緣份,是個什麼意思。
是因爲那道士的事情?
還是有別的什麼含義?
她留下陸灼在說什麼呢?
夏安安望了那邊好多回,無聊地看着樹幹覓食的螞蟻。
身上正好有糖塊,她掏出來,咬下來一小塊,放在螞蟻的必經之路上。
一隻螞蟻發現了糖,但是搬不走,於是趕緊回去找同伴。
不一會,螞蟻們排隊出來,將糖塊搬着進了樹底下的螞蟻洞。
“嘻嘻!”夏安安笑出了聲,又拿出糖塊,放嘴裡咬。
“有意思嗎?”突然,身邊出現一個聲音。
夏安安轉頭一看,一個陌生男子,正一臉興味地看着她。
她將糖塊咬了下來,放在螞蟻洞邊,說:“還挺有意思的。”
“你是……夏安安?”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