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管家卻並不怕他的威脅,不亢不卑地說:“老奴已經讓快馬去通知國公爺了。國公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二哥兒誰也不怕,就怕他老子,聞言臉色一變,看向秦管家:“老秦!你可以啊?你這狗眼是不是不好使?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得罪了我,有什麼好果子吃?”
秦管家過去,低聲勸說:“老奴時常聽國公爺訓誡,最近這兩個月乃關鍵時候,府裡切不可生事,免得被人逮着把柄,影響國公爺復職。您真要弄出人命來,怕是——”
“行了行了!”二哥兒卻打斷他,“你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我說要夏安安的命,那是個誇張的說法!我當然不會真要了她的命,只是叫她過去問幾句話而已!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說完,他揮揮手,就要帶夏安安走。
豈料,那秦管家竟不是個怕事的,也揮揮手,就突然從後面冒出一羣前院的正規護衛來。
二哥兒臉色一變:“秦淮!你敢!”
“老奴身受國公爺大恩,必須要阻止可能發生的不好的事情。”秦管家說,“若國公爺怪罪,老奴甘願受任何懲罰。”
二哥兒深呼吸,最終還是不敢跟他爹的人對着幹,作罷了。
……
國公爺和夫人回來後,把所有相關人等都叫了去。
國公爺黑着臉問陸璉:“你說,怎麼回事?!”
二哥兒說:“爹!咱們家,今天必須要清理門戶!”
“清理什麼門戶?”國公爺看二哥兒的眼神,分明想將他清理了。
二哥兒指着夏安安:“就是她!在背後亂嚼舌根,讓韓氏聽到了!差點丟了命!”
國公爺皺眉:“什麼意思?”
“我問了韓氏身邊的人,她出去散步的時候,聽到假山後頭在說……”二哥兒把事情說了個來龍去脈:“……爹,您說,該不該清理門戶?”
“國公爺!”夏安安說:“前日,我一步也沒出過和光園!二哥兒所言,純屬子虛烏有!”
“你還敢狡辯!”陸漣怒道,“當時跟着的人都聽到了!我又查了府裡的下人名冊,叫‘安安’的,就你一個!爹,您要是不信!可以把當時聽到的人都叫去問!”
“國公爺明鑑!”夏安安喊道,“自從四哥兒那裡出了盜賊,我們和光園就多了個規矩,出入必登記。奴婢前日有沒有出過門,一查便知!”
國公爺果然讓人拿來了登記冊子,翻看以後發現,前日果然沒有夏安安的名字。
“這玩意兒怎麼能作數?”二哥兒冷笑,“誰不知道,你是和光園半個主子!你出入不登記,門房也不能說什麼!誰知道你出入有沒有登記?”
門房李大爺聞言急得臉紅脖子粗:“二哥兒!您是在說老奴瀆職嗎?除了五哥兒,我們和光園出入都登記,一個不漏!如果有漏一個,你們就把我趕出去!”
二哥兒:“你給我閉嘴!”
國公爺看了二哥兒一眼,說:“不管怎麼樣,還不是你這孽障惹的?如果你立身正了,管別人嚼什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