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夫人派人叫夏安安過去。
夏安安走在路上,身後突然傳來很急躁的聲音:“讓開!”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廝,領着個滿頭大汗的大夫飛快地跑來。
夏安安趕緊讓開,他們便快步往前跑了。
他們去的方向……是二哥兒的水墨軒。
難道是二奶奶又不好了?夏安安同情了那位病懨懨的二奶奶一下,也沒多想,就去了夫人那裡。
見禮後,夫人說:“前些日子,又請陳大夫來給你看了。”
夏安安:“是啊!多謝夫人和五哥兒。”
夫人神色有些凝重,說:“他離開之前,我特地叫他來問了。陳大夫說,你可能永遠也想不起來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夏安安:“……”
夫人:“你大膽說!在我這裡,沒什麼是不能說的!”
我打算把你兒子收了,這個能說嗎?
夏安安笑了一下,說:“夫人,那位陳大夫醫術高超,可腦子裡的事情複雜得很,他說的未必作準!其實,我最近這幾天,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夫人:“什麼事情?”
夏安安:“寶釧我想起我娘,她會醫術。鍼灸、按摩、用藥,都很厲害。”
夫人一臉驚奇:“是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當時怎麼不說?”
夏安安:“當時就有些模糊的印象,具體想起來,還是昨天的事。”
夫人:“這樣啊!那說不定再過些日子,你就真能想起來了!”
夏安安點頭。
“那就再等等。”夫人就不說這個了,改問:“你那經書抄得怎樣了?”
夏安安正要說話,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行禮的聲音:“國公爺!”
定國公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來了,看起來怒氣沖天的樣子。
夫人吃了一驚,站起來迎上去:“怎麼了?”
定國公氣呼呼地坐下,說:“我已經讓人把白蓁蓁叫來了!”
夫人:“她?把她叫來做什麼?”
定國公:“剛剛老二媳婦兒屋裡伺候的春曉來跟我說,老二家的撞見那畜生跟白蓁蓁......”
他沒繼續說,突然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呆立一旁的夏安安。
夏安安一個激靈,急忙鞠躬告退:“夫人,若還有沒交代完的,奴婢回頭再過來。”
“你先別走!”夫人卻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先去後頭等着。”
“後……哪個後頭?”夏安安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白媽媽給她使了個眼色,帶着她往後面去了。
夫人擯退了其他下人,下人們魚貫而出。
……
夫人作爲國公夫人,她所居住的映月園,格局自然比子女們住的地方要大。
裡外三進,前面待客、吃飯,中間起居睡覺,後面是她的私人倉庫。
白媽媽本想帶着夏安安從後門出,進中院等着夫人。
豈料,到了後門處,她竟然發現,門鎖了!
拉了半天,沒拉開。
而前方,國公爺咆哮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老二媳婦見了,當場吐出一口血來!暈厥了過去!今天能不能救回來,難說!”
夫人顯然也嚇到了,起身就說:“那我們趕緊過去啊!還坐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