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夠了吧?”嚴廷樂笑得很自得,“趕緊給你自己贖了身,離開那個變態吧!當然,如果你無處可去,你還可以去我那裡!我——啊!”
話沒說完,他突然被人往旁邊一推,頓時幾個趔趄,沒站穩,摔了下去。
他轉頭一看,是陸灼和夏言宜跟着趙含章過來了。
推他的,正是陸灼。
一身黑社會頭子打架的氣勢,帶着三分殺氣,三分狠勁,三分輕蔑,說:“嚴廷樂,你、找、死?”
“陸灼!狗孃養的!”嚴廷樂爬起來,直接給了陸灼一記重拳。
陸灼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拳頭,捏住,往前一搡,只聽“咔嚓”一聲,嚴廷樂的手臂發出脆響,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鬼哭狼嚎地喊起來:“我的手!啊啊啊啊我的手!”
“五哥兒!五哥兒!”夏安安嚇得不輕,急忙過去拉架,“你幹嘛打人!他……他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陸灼鬆開了嚴廷樂,嚴廷樂捂着自己的膀子,疼得冷汗直冒,恨恨地說:“陸灼!你這條瘋狗!無緣無故就咬人!”
陸灼聞言衝他笑了笑,又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嚴廷樂彎腰,痛得說不出話來。
“成甫!”夏言宜拉住他,“差不多行了!別嚇着小姑娘。”
陸灼看了夏安安和趙含章一眼,一把從夏安安手裡抽過那張銀票,扔到了嚴廷樂臉上:“賠你的,醫藥費。滾。”
“你……”嚴廷樂恨不得把陸灼砍了,但他現在孤身一人,知道自己討不了好,他一把抓住那銀票,然後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着!”扶着脫臼的胳膊,轉身跑了出去。
遠遠能聽到他的喊聲:“來人啊!小爺胳膊折了……”
夏安安心驚膽戰地看了陸灼一眼。
他也太暴力了!一言不合就把人胳膊給卸了!
以後會不會家暴啊?
“灼哥哥。”這時趙含章問,“他爲什麼會在我院子裡啊?”
陸灼:“怕是門口的人拿了他的好處放他進來的。你回頭跟你父親說一聲,好好清理一下院子裡的人。”
趙含章點頭,又問:“你打了他,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啊?”
“沒事!”卻是夏言宜說,“他們一見面就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快去寫信吧!我們等着你。”
趙含章跟夏安安說:“安安姐姐,麻煩你跟我進來一下。”
夏安安點頭,跟着趙含章進去了。
趙含章寫信的時候,夏安安就一直在想她的種種。
送她去那個偏遠客棧的時候,她是特別期待又興奮的。
接她回來的時候,她的情緒卻明顯不對。
今天卻又抱着她爸爸叫爹……她肯定是在配合他們一起演!
爸媽把她找去,跟她說了什麼,她居然會認他人做爹?
“安安姐姐,好了。”趙含章把寫好的信交給夏安安。
夏安安拿了信,什麼都沒問,跟她告辭離開了。
出了趙府的門,陸灼跟夏言宜也分了兩路,各自回家。
跟陸灼單獨坐在馬車裡,夏安安又開始想,不知陸灼是否知道這個趙知府是假冒的?
他也參與其中嗎?還是被瞞着?
但是這話她又沒法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