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都快滿十歲了,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說完,他轉身邁着大長腿走了。
陸令徽氣得小嘴撅起,衝他背影喊:“重色輕妹的傢伙!我謝謝您!”
柔則她們幾個都捂嘴笑,勸道:“六姑娘,我們走吧!夫人她們都走遠了。”
陸令徽一把扯過夏安安,說:“走吧嫂子!既然我哥把你交給了我,我可得好生照應着你!”
“六姑娘!”夏安安感覺要瘋,“您別這麼說!我——”
“知道了知道了!”陸令徽拉着她,走得飛快。
出了停車場,沒走幾步,就來到了一處側門。
女眷們都往這邊進,陸陸續續過來好些人,互相打招呼寒暄着一起往裡走。
一進去,便是後院了。
園子裡的建築物和景觀,都不輸國公府,甚至更新更氣派。
引路的下人,還有路上遇到的下人也都眉清目秀,禮儀周全。
如果非要找點國公府的優勢,那便是……底蘊感吧。
國公府裡,有好些百年大樹,老牆上爬滿了綠植,屋頂隨便一塊發暗的琉璃瓦,都銘刻着名匠的名字,牆上隨便掛的一副畫,落款至少是當朝名手……總之,夏安安一入定國公府,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百年簪纓之家的底蘊感。
而這個府邸,固然是雕樑畫棟,美不勝收,但有些……太新了。
今日是陸灼姑父四十二歲生辰,只宴請了家中親戚。
但古代人不講計劃生育,各種七大姑八大姨和她們的子孫加起來,人數着實不少。
陸家人明顯是很受主人重視的。
這家的主母,也就是老夫人的親女兒陸心蘭,親自出來迎了一百多米,把老夫人請進去坐了上座。
有個白頭髮老太太,很親熱地攜了她一起坐。
聽她們之間的稱呼,夏安安猜想,應該是這家府上的老夫人。
陸心蘭又讓夫人坐了她右邊。
她左邊,赫然就是上次那個故意爲難陸灼的常安郡主!
見了夫人,她也笑吟吟地打招呼,說:“樑家妹子,你來得有些晚啊!”
“郡主來得倒早。”夫人愛搭不理地,並不給她多少面子。
“聽說你那裡出了事!”常安郡主又說,“你的陪房李氏,不僅偷拿灼兒的東西,竟然還殺人?”
此話一出,屋裡已經到了的賓客紛紛看向夫人。
夫人臉色陰了陰:“案子還沒結呢!郡主就知道了?消息可真靈通。”
常安郡主:“嗐!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大的事情,你瞞是瞞不住的!不是我說你啊!你這眼神不大好啊!竟然把這樣一條毒蛇放在兒子身邊這麼多年!”
夫人冷淡地說:“今兒是妹夫的生辰,就別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不是祝壽來了,倒是專門來找人家不痛快來了!”
常安郡主笑得很暢快:“哎喲喂!大家在一塊不就說這些閒話嗎?你還惱了?”
好幾個夫人都掩嘴而笑,還拿眼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