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師傅將暗紅線收緊一半。”
“是。”
看着黑影漸漸消失,蘇九九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月的光線越來越弱了,赤烏漸漸露出了光亮。
門前的榕樹花稀稀落落,光線灑到了沈安安的睡顏上。
周身溫暖的感覺,沈安安昨晚睡地格外踏實。
“昨晚睡得真的是十分舒服。”
“安安睡得好,便好了。”
聽見不該在此出現的熟悉聲音,沈安安身子僵住了,看了過去。
“夜……夜殤,你怎麼在我牀上。”
“安安,莫不是忘記了昨晚我們……”
見夜殤滿臉曖昧的模樣,沈安安有些心虛,昨晚的事她還是有些不記得了。
“昨晚,昨晚我們怎麼了嗎?”
見沈安安滿臉滿臉通紅的模樣,夜殤心情大好,沈安安一直都是一副事情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很難有如今這般女兒家該有的嬌羞。
“我們,不就發生了該發生的事嗎?有了夫妻之實是早晚的事,也不差這一刻吧。”
“你……你無恥。”
沈安安羞着臉,打算直接跨過夜殤的身子下了牀。怎知,夜殤直接一拉,沈安安便入了懷。
“這可是白日,夫人這是要白日宣淫?”
“無恥!”夜殤這般人,沈安安實在是沒折的,索性直接離開了。
夜殤見沈安安的背影有些心疼,脣角抿了抿,真是隻小刺蝟。
接下來幾日,沈安安都是親自照顧着夜殤,極少出房門,沈明問了幾次,沈安安也只是以最近生意太忙太由。
“明日,你就可以離開了。”
“其實我覺得,我胸口還是有點痛。”
“胸口痛,但你也可以自己回去了。”
“安安。”
“好了,明日我要將楊嬸的案子給辦了,順便也可以討個公道回來。”
夜殤臉上一番戲虐轉爲了嚴肅,那日若不是他正想過來看看沈安安,楊叔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怕是連身子都保不住,想着,眼底的殺意蔓延了出來。
“那謝謝安安了,若是這事我可是受害者,應該在場吧。”
沈安安點點頭,確實,夜殤在這兒是應該的,但是……
這幾日,他們都是同牀共枕,雖說是有婚約的,但是還是不妥的。
“我們雖是已有婚約,但是夜王還請自重。”
“安安說得在理。”
沈安安倒有些驚訝,夜殤什麼時候此般好說話了。而夜殤的下一句話,倒是完全符合了夜殤的性子。
“我們可以提前婚期。”
“夜王,還是請自重。”
“本王自然是瞭解的,好了,就不必逗你了。”
夜殤臉冷了不少,聲音冷了起來。
“想好了怎麼辦?”
“當場揭穿,人多點效果自然是好的。”
“你要效仿你師傅,你是女子,若不是嫁與了我,怕是天下男子無人敢娶你。”
“夜王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若是我想嫁,總是有人願娶的。”
夜殤真的是正事話說不上三句。
“師傅在皇城陪聖上,我本是想等着,但是來不及了,明日是最後期限,楊嬸後日便要下葬了。”
“我會去的,一定要小心楊叔,他對你有殺心。”
“我不會有事的。”
夜殤一下子覺得頭暈目眩,閤眼前看見了沈安安平靜的臉。
再醒來,已經是翌日晌午了,夜殤心下一慌,安安。
與此同時,後院十分熱鬧。
沈家大小姐剛剛已經把楊嬸的死因——砒霜,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頗有神探的模樣。
“大小姐,你說楊嬸子是被人謀殺的,那人到底是誰啊?而且又爲何要殺楊嬸子啊?”
“是啊,是啊,楊嬸子人平時那麼好,怎麼可能有人要殺她?”
看熱鬧的百姓們越來越多,沈安安雙眸緊閉着,要讓百姓們相信楊叔和綱兒有姦情,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兇手有兩人。一個是我們家新來的夥計綱兒,一個是楊叔。原因是因爲通姦被抓,惱羞成怒。”
“怎麼可能?那可是兩個男人,而且楊叔都可以當綱兒的父親了,怎麼可能?”
“是啊,是啊,沈家大小姐這是在說笑嗎?”
楊叔見狀,心中一喜,沈安安知道是他乾的又怎麼樣,沒有證據。
“安安,你可不能這麼對楊叔我啊,和一個男人,怎麼可能?”
“楊嬸子身上的傷痕,怎麼回事?”
“是我打的,安安你還沒有夫君,你不瞭解,男人都會有的時候鬱悶難當。而且夫妻間的小打小鬧也是正常的吧?”
“確實,但是傷及肝臟就不一樣了,楊嫂身上很多致命傷,而且混雜着新傷和舊傷。”
“大小姐,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吧。”
“有人證的話,夠不夠。”
夜殤緊捂着撕裂的傷口,月白色的衣衫滲出點點猩紅。
“夜王。”
衆人皆是行了禮。
“你怎來了?傷口不是還沒好嗎?”
“我不來,等着你做英雄嗎?”
夜殤打趣了一句,在沈安安耳邊摩挲着,外人看來好不曖昧。
“本王的傷,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當日我尋我娘子,在門口便見了楊叔,拿着菜刀就砍。
“王爺怕是看錯,我那日一直都在家中,並無出去。”
沈安安在一旁有些訝異,樺夜果真是好手段,幾句話就將局勢把握在自己手上了。“楊叔確定?”
“你別唬我,我確定!”
楊叔有些心虛,夜王的名號他也是聽過的,但是那晚他可是確定周圍定沒人。
“王媽!說一說,那晚你看見了什麼。”
王媽怯生生地踱步過來,眼神中充滿恐懼,聲音都是顫抖地。
“那日,我收拾好,想着去廚房偷些東西來吃,結果就看到楊哥拿着刀砍王爺。”
“在哪裡?”
“沈小姐閨房門口。”
“你可確定?”
“確定。”
在聽到兩字後,楊貴生心頭顫了顫,不好,王婆子居然看見了。
“那日,我認。但是通姦什麼的,可就跟我無關了。”
“楊叔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如此,那就來聽聽另一位當事人如何說。”
不一會兒,一個白皙的少年就被兩個大漢扭了上來,約莫有十七八歲,樣子周正,白色汗衫釦子被解開了一顆。
“來吧,老相好相聚,可有想說的。”
“貴生,你個……”
周圍一片寂靜,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