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寒心痛得眼睛赤紅,抓住她的手,拉近他,低頭髮了狠的親吻她。
“唔!”
阮汐瞳孔震驚,搖頭拒絕。
都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有時間親她?
情急之下,她只能一個用力,咬破他的脣。
霍靳寒吃痛,如願的放開了她。
只是凝望她的雙眼,充滿了深沉的痛。
阮汐心痛如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大叔,對不起,快離開吧!”
霍邵澤走到阮汐房間門口,看到幾個欲打開衝進去的保鏢,立即問,“怎麼回事?”
一個保鏢回道,“二少爺,我們剛剛聽到房間裡面有動靜,怕大少奶奶出了什麼事,想要打開門看看情況。”
霍邵澤眯起眼睛,“那還愣着什麼?快點打開門!”
保鏢聞言應了一句,立即擰開門把手,然後推開了門。
門打開後,霍邵澤率先走進臥室,然後順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漆黑的房間一瞬間亮如白晝。
霍邵澤第一時間看向兩米寬的大牀。
彼時牀上亂糟糟的,被褥捲成一團,而本應該在牀上睡覺的阮汐,不知所蹤。
陽臺上的風很大,臥室的窗戶也開着,風吹頭着窗簾,似乎在無聲的預示了什麼。
霍邵澤眼神攸地變冷,她果然在裝傻!
所以趁夜深人靜,幾乎所有人都放鬆警惕之際,偷逃了!
霍邵澤厲聲開口,“她一定沒有跑遠,給我追!”
話音剛落,牀底下忽然傳來害怕的抽泣聲。
“嗚嗚嗚,不,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霍邵澤臉色一變,視線頓時落在牀底下。
只見牀底下的一角露出一隻粉色的鞋子,因爲主人的害怕,正瑟瑟發抖着。
霍邵澤當即走過去,一個彎腰低頭,果然看到阮汐正抱着腦袋,趴在牀底下哭泣。
他眉頭一皺,直起身吩咐,“把她拉出來。”
緊接着,幾個保鏢就衝到牀前,抓住阮汐的小腳丫,把她從牀底下拽出來。
“不要,不要碰我!”
“你們都是壞人,滾開,離我離我遠一點!”
阮汐當然不可能任由他們輕易把她拉出來,她還要給霍靳寒爭取逃離的時間呢。
思及此,她開始胡亂蹬着雙腿,用腳奮力踢在保鏢的臉上。
好幾個保鏢的臉都因此掛了彩,顯得格外狼狽。
霍邵澤眉頭緊鎖,忍無可忍的開口,“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而就在這時,霍晟突然衝進房間,“二少,不好了,談月霜那個女人不見了!”
霍邵澤回頭,眼神凌厲,“什麼?”
霍晟繼續道,“我剛剛去她房間,看她什麼情況,但是一進去發現房間空空如也,人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馬上覺得不對勁,立即過來告訴你了!”
霍邵澤眼睛眯了眯,似猜到了什麼,冷冷一笑,“很好,這裡果然有人來了,馬上拉響警報,全員出動,務必把人給我抓出來!”
霍晟應了一聲是,馬上轉身去安排人。
而躲在牀底下的阮汐眼皮跳了跳,一個慌神,就這麼被保鏢拽了出來。
霍邵澤當即走過去,蹲下身,捏住阮汐的臉,把她轉向他,面對他森然駭人的臉,“阮汐,剛剛霍靳寒是不是來找你了?”
阮汐滿臉驚慌,泫然欲泣的捏緊拳頭打他,“壞,壞人,滾開,滾開!”
霍邵澤咬牙,目眥欲裂,“該死的,你還裝!!!”
阮汐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嗚嗚嗚,你是壞人,不要靠近我,嗚嗚嗚,我害怕……”
霍邵澤煩不勝煩,直接鬆開她的臉,起身對幾個保鏢冷道,“好好看着她,別讓她逃了!”
保鏢連連點頭。
霍邵澤說完,看了阮汐最後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阮汐則抱住自己,慌亂的縮到牀角,瑟瑟發抖。
幾個保鏢見她一副被嚇破了膽子似的,沒覺得她有多大能耐,就守在房間各處,不再關注她。
阮汐悄悄的瞅了幾個保鏢一眼,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霍靳寒一定帶婆婆平安離開。
霍邵澤帶着一大批人把霍家老宅全部翻了一遍,甚至附近也不放過。
霍家附近有一大片樹林,最適合躲避跟藏身,猜測霍靳寒有可能帶着談月霜往那邊跑去了。
霍邵澤當即派出幾十只訓練有素的狼狗,衝進那片林子裡。
而霍邵澤猜的不錯,霍靳寒的確帶着談月霜往那邊逃去了。
霍靳寒聽到外頭傳來幾十只狗的嚎叫聲,幾乎掀破了天,眉頭狠狠地一皺,連忙抓住談月霜的手繼續跑,“媽,跑快點,霍邵澤的人追過來了!”
談月霜累得氣喘吁吁,再聽到狗吠聲,嚇得腿都軟了,哭着道,“靳寒,別管我了,媽跑不動了,你先跑吧,帶着我這個累贅,我們都會被抓的!”
霍靳寒沉聲道,“媽,別說喪氣話,慕尚君派人來接應我,等跑出這片林子,就可以跟他的人匯合,所以千萬不能放棄!”
“你應該把阮汐帶走的,爲什麼要帶走我?她一個人待在那個地方,多危險啊……”
談月霜滿眼淚痕的說着,喉嚨一陣哽咽。
早知道阮汐沒有離開,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跟兒子走啊。
霍靳寒心痛的咬牙,“媽,別說了,這是她的選擇。”
談月霜搖頭,有氣無力道,“可我真的跑不動了。”
她的腿好痛,再加上她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也沒多少力氣跑。
霍靳寒立即蹲下身,“來,我揹你!”
談月霜吸了吸鼻子,沒多想的就趴在霍靳寒的背上。
霍靳寒把談月霜背起來,邁開腿狂奔。
可他的兩條腿再怎麼跑,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更何況他還重傷未愈,很快就被霍邵澤的人追上了。
聽到狗吠聲越來越近,還有凌亂的步伐聲,甚至還響起了槍聲。
談月霜害怕的捂住自己耳朵,慌亂說道,“兒子,你快放我下來自己跑吧,別揹着我了!”
霍靳寒喘着氣,汗水淌過緊繃的俊臉,眼神滿是堅毅,“媽,你再說什麼胡話,你是我媽,我的親人,我怎麼可能拋棄你?”
就算有被抓到的危險,他也不可能丟下談月霜獨自一個人逃跑,這跟懦夫有什麼區別?
而就在這時,一道森冷的聲音穿透漆黑的夜色,席捲而來,“霍靳寒,別逃了,我已經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