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一聲!
阮清雅的臉,赫然印上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她嘴裡的滔滔不絕,瞬間被這一巴掌拍嚥了下去。
阮清雅有些懵了,被那一巴掌打得很懵。
阮汐的手還揚着,眼眸死死的盯着阮清雅,滿眼的憤怒,“這一巴掌,是我替那幾個死去的女孩打的!”
“她們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是你,爲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殘忍了剝奪她們的性命,她們有什麼錯?!爲什麼要爲你的自私自利付出生命的代價??”
阮汐說完,又一巴掌拍到阮清雅另外半張臉。
阮清雅的臉,立即被扇腫。
阮汐再次冷冷開腔,“這一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
要不是她重活一世,她早就死在阮清雅手下。
那段生不如死的經歷,她到現在還歷歷在目,甚至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她都能再度體驗一次當時的那種無力擺脫,陷入絕望的感覺。
再加上這一次,她差點被阮清雅害死,一巴掌,遠遠不夠!
阮汐胸腔積鬱了巨大的一腔怒火,怨憤,現在的她,恨不得馬上掐死阮清雅。
她抓住阮清雅的頭髮,不顧阮清雅疼得尖叫,又是好幾巴掌扇下去。
阮清雅的門牙都被扇掉落了。
拍拍拍的,特別響亮。
阮清雅氣急敗壞,“阮,阮汐,你這個賤人,你不如打死我算了!”
阮汐又一巴掌呼過去,毫不猶豫,內心巨爽,“放心,我不會打死你,壞人就應該活到最後,而且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死對你而言,太輕鬆了,你不配!”
阮清雅四肢被廢,完全反抗不了,唯獨剩一張嘴,“嗚嗚嗚,阮汐,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此刻,霍靳寒正站在監控室裡,親眼目睹地下室裡阮汐暴打阮清雅的一幕幕。
段風站在霍靳寒旁邊,看到阮汐潑辣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
這,這真的是平日裡看起來單純無害,軟媚嬌純的總裁夫人嗎?
這特麼的就是一個潑婦!
而且,總裁夫人打人的樣子,好凶猛!
怕了怕了!
段風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的看向霍靳寒,“boss,總裁夫人她……”
霍靳寒面容清冷,“不用管,讓她打個盡興!”
他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積累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怨,太多的恨!
她對她自己太狠,從來不把自己內心的苦告訴他,就這麼一直悶在心裡,悶久了,反而生出了病。
如今讓她發泄出來,說不定就能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徹底放下過去,好好的,爲她自己而活。
這就是他帶阮汐過來的意義,他希望,今後的她,能活得快樂,活得自由,不必再束縛自己。
段風愣了愣,倒是沒想到,總裁會這麼縱容總裁夫人。
看得出來,總裁心裡,已經很在乎總裁夫人了。
又或許,總裁把總裁夫人,看得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這對段風而言,這是喜聞樂見的。
因爲總裁自從失去父親後,他就陷入了家族的爭權奪利當中,當時他還不足十八歲!
要不是有霍老爺子力保他,估計早就淪爲一羣柴狼口中的犧牲品。
前有總裁二叔虎視眈眈,後有董事會的人施壓看不起。
總裁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如臨深淵。
十年磨一劍。
曾經的毛頭小子,如今成長爲一代堅不可摧,鐵血扼腕的商業帝王,締造了屬於他的神話!
從此,沒人再敢瞧不起總裁。
只是,多年來的爭權奪利,造就總裁人情淡薄,冷心冷情。
他對家人是愛護有加,但是卻沒辦法對一個女人動情。
直到總裁夫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是總裁夫人,救贖了總裁,才讓他體會到,愛一個人的滋味。
他在總裁身邊工作多年,經歷過各種風風雨雨,彼此亦師亦友,他是希望,總裁能夠得到幸福。
就如同現在。
忽然,段風似想起了什麼,開口問,“總裁,超市的監控我已經讓人發到你手機上了,你看過了嗎?”
霍靳寒聞言,眉梢動了動,然後掏出手機,找到那段下屬發來的監控錄像。
他滑動着監控錄像的進度,最後看到談月霜突然朝一個男人追過去。
他點擊暫停,然後把屏幕放大。
當看清那個屏幕裡的男人面容時,一向冷靜自持的霍靳寒也不由得愣住了。
這,這張臉……
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張,一摸一樣的臉?!
霍靳寒當即把段風招呼過來,把視頻裡的那個男的面目展示給段風看,“段風,去查查這個人的身份,我要你在最短時間內,把他的資料整理出來,全部發給我!”
段風看清楚視頻裡的那個男的,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眼裡滿是錯愕,“總裁,這,這不是……”
霍靳寒冷冷打斷,“還不確定的事,不要妄下定論!”
段風怔了怔,看到霍靳寒一臉嚴肅的樣子,緊張的吞嚥口水,點點頭。
“查清楚了,立馬打電話給我!”
霍靳寒吩咐完,轉身朝地下室走過去。
此刻,男人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心裡波濤洶涌。
拳頭也不由自主的攥緊。
他腦海裡,反反覆覆回想起剛剛畫面裡看到的那個男人。
的確,長得跟他父親,一摸一樣。
難怪母親一看到那個男人,會把他錯認爲成父親。
可是,父親已經死了,死了十多年。
所以,這個跟父親長相一摸一樣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不明白……
霍靳寒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阮汐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完畢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阮清雅,那張臉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腫得跟豬頭似的,看着就非常可憐。
阮汐心裡對阮清雅沒有絲毫的同情,而是勾起嘴角,說道,“阮清雅,今天到此爲止,不過,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說完,她也不管阮清雅是什麼反應,轉身離開。
地下室的門,再次緩緩關上,隔絕了外界跟裡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