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寒定睛的看着她,掌心在她腰線摩挲,曖昧的撩撥,“需要我幫忙麼?”
細微的癢意從軟腰部位襲來,伴隨着令人心悸的酥麻。
阮汐咬了一下脣,勉強撐住,“不需要了大叔,我自己就可以。”
霍靳寒掌心頓住,繼而勒緊她的腰,壓向他,然後俊臉埋在她頸窩裡,蹭了蹭,嗓音又低又啞,“有時候,真想你全心全意的依賴我。”
阮汐擡手,柔軟的掌心覆蓋在男人尖尖刺刺的一頭碎髮上,撫摸了好幾下。
像撫摸大狗狗似的。
她眉眼含笑,“大叔,我不能時時刻刻都依賴你啊,萬一你不在我身邊,我找誰依賴去啊?”
霍靳寒眉梢動了動,在她頸窩裡吸了吸氣,手臂更加用力摟緊了她,幾乎把她揉進他身體裡。
其實,她說的也對,他的女孩,需要長大,不能事事依靠他。
如果他什麼事都幫她擺平的話,那就是硬生生的折斷了她的羽翼,再也沒辦法高飛翱翔。
他的女孩,應該是自信的,充滿活力的,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而不是被他束縛在他爲她打造的一個溫室裡,養成了一朵連陽光都害怕的小嬌花。
霍靳寒擡眸,眸色專注的凝着她漂亮的桃花眸,鄭重其事的承諾,“阮阮,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一如既往地。”
阮汐怔了怔,胸口因爲男人的這一句承諾,溢出了滿滿的感動。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大叔,謝謝你。”
霍靳寒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用謝,傻丫頭,我只希望,不管你做什麼,都要回頭看看,我一直在你身後。”
阮汐滿滿的動容,忍不住摟住男人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霍靳寒嘴角上揚,“只是親臉,不夠。”
阮汐視線滑落,落在男人薄而好看的脣形上,心頭一陣悸動,“那就親……”
霍靳寒不等她主動,微微低頭,吻住了她的。
長臂緊緊勒住她,溼熱的呼吸,在肆意交纏,密不可分……
窗外的風徐徐吹進來,卻吹不散一室的溫熱。
…………
這兩天。
阮祁佑急得嘴巴滿是火燎泡,他借不到錢,公司又是每況日下,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被幾家公司聯合打壓,弄得股民紛紛把股票拋售,連股東都把股權低價專賣了。
一些股東就是這樣,賺到錢的,一擁而上,而一旦沒有錢賺,利息虧損,跑得比火箭還快。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爲什麼前兩天沒有跟阮汐好好說話,反而故意激怒她,最後導致借不到錢。
頭疼死他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
阮祁佑眼睛一亮,立即抓起手機一看。
但下一刻,他眼底的光亮,寸寸熄滅。
因爲這通電話不是阮汐打來的,而是他的死對頭肖河打來的。
阮祁佑忖了忖,思考片刻,還是按了接通。
電話剛接通,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死對頭幸災樂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呦,兄弟,最近你公司不太行啊,股票都縮水縮到到底了,是不是資金鍊斷裂,缺錢用啊?”
阮祁佑手指捏緊眉頭,壓了壓脾氣,這傢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他冷道,“有屁快放!”
肖河笑聲肆意,“說話別這麼粗魯嘛,我這不是看你有難,想拉你一把嗎?嘿嘿,好好對我感恩戴德吧!”
阮祁佑眼睛一亮,語氣壓抑不住的激動,“你想給我公司注資?”
肖河:“錯,不是注資,是吞併!”
“你!”阮祁佑咬牙,臉色一陣難看,“你休想!”
要是公司被肖河吞併了,還有他的位置嗎?
不用說,肯定會被肖河趕出來,成爲喪家犬一個!
他寧願與他的公司共存亡,也不願被肖河收入囊中!
肖河語氣嘲諷,“阮祁佑,就你那破公司,能被我看上,也是你的福氣,你呢,也別不知好歹,該讓步的讓步,別到最後整得什麼都沒了,回家找爹媽哭啼啼,多難看?”
阮祁佑被對方狠狠羞辱到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肖河,我死都不會把公司賣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肖河:“別太逞能,你這公司,堅持不了幾天的,最後賠的血本無歸,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賣給我,還能回一點血,識相點吧,別把自己弄得太難看。”
“我的公司我會自己想辦法,不需要你費心!”
阮祁佑冷冷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丟在辦公桌上,盯着桌面上的一大疊資料,一個奮力揮手,就把所有資料揮飛……
阮清雅從家裡提着一份午餐,來到阮祁佑的公司,在他助理的帶領下,進了他的辦公室。
發現整間辦公室都亂糟糟的,到處都是隨地亂丟的紙張。
而阮祁佑挨在辦公椅上,腦袋歪到一邊,鬍子邋遢,很是頹廢。
阮清雅眸光閃了閃,走近他,親切又關懷的問,“二哥,你還好吧?”
阮祁佑掀起眼皮,眼睛佈滿血絲,聲音也明顯的有氣無力,“還好。”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會好?
阮清雅把阮祁佑的反應看在眼裡,咬脣,故意說道,“二哥,姐姐……還是不肯幫你嗎?”
阮祁佑眼皮垂落,一臉的失意。
阮清雅嘆口氣,語氣很是失望,“唉,沒想到,姐姐居然是這種人,這麼無情,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日漸憔悴,如果是我嫁進霍家,說什麼都會不顧一切的幫助你。”
阮祁佑眉梢動了動,心裡劃過一絲動容。
或許,阮清雅說的對,如果當初是她嫁進霍家,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的。
儘管她……不是他的親生妹妹,但是對他來說,勝似親妹妹。
阮祁佑深吸一口氣,覺得頭疼,“好了,別提她了。”
阮清雅咬脣,眼眶驀然紅了,“二哥,你這樣子不行,要不我親自打電話給姐姐,求她幫助你吧,我真的捨不得看到你這樣頹廢下去。”
阮祁佑搖頭制止,“別胡鬧了,你跟她的關係不對盤,求她沒有什麼用。”
阮清雅繼續難過道,“不管有沒有用,總得求求才知道啊,就算姐姐,讓我下跪求她,磕響頭,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