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將一套衣服放在了鄭安澤的懷裡。
“去吧,”他推了推鄭安澤。
鄭安澤抱緊了懷中衣服,再是看了妹妹一眼,這纔是走進了浴室裡面,水都是放好的,有一個笑的很和氣的中年女人測了一下水溫“你是安澤吧?”她低下頭問着鄭安澤。
“恩,我是的,阿姨好,”鄭安澤禮貌的問好。
“你好你好,”女人笑了一下,“我姓黃,你叫我黃阿姨就行了,我是先生找來照顧你和小小姐的保姆,對了,水都是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你試下水溫是不是合適的。”
鄭安澤伸出手試了一下水溫,是剛剛是好的,不冷也不熱。
“合適嗎?”黃阿姨自己也是試了一下,也是感覺正好,有些熱,不過洗上一會,就差不多應該是適合的。
“恩,”鄭安澤點頭,“很好的。”
“那就去洗吧,”黃阿姨一一的指着架子上放着的東西,向鄭安澤介紹着,“這個是洗髮水,那個是沐浴乳,還有肥皂什麼的都是有,對了,要不要阿姨幫你洗?”
黃阿姨十分的好心的說着,就是這聽的鄭安澤一張臉都是跟着紅了。
他都是快十歲了,這麼大了,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給他洗澡。
黃阿姨笑咪咪的離開了,她走了出來,再是給桌子上面都是擺好的飯菜,一會等到鄭安澤出來,就可以吃了。
“楚先生,您要不要先吃上一些?”
黃阿姨問着楚律,“現在吃一些也沒有事的,菜有很多,夠個十歲的孩子吃了。”
“沒事,我等他出來,我不是太餓,”楚律小心的拉開了被子,將娃娃放在了女兒的懷裡,他知道小雨點睡覺的時候,都是離不開娃娃,每天都是要抱着,如果不給她抱,她就睡不着。
“寶寶醒來就好了,”他輕輕撫着女兒腫着的小臉,是他不好,是他讓女兒受到了這麼多的苦,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他已經託人給女兒的身上做了一片衛生定位裝置了,不管這孩子走到哪裡,都是不會丟了。
等到鄭安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洗乾淨了,十歲左右的孩子,還不大,不過,手長腳長的以,以後身高一定不會太矮。
楚律站了起來,彎下了腰,仔細盯着鄭安澤的臉,你長的到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眉眼之間有些相似的,他也是感覺熟悉,可是卻是不知道到底像了誰,一時之間有些想不出來。
“好了,”他揉了揉鄭安澤的腦袋,“你去吃飯吧。”
他自己也是坐了下來,隨便的吃了一些,而視線也沒有離開過病牀上面那個小小的孩子,他其實不餓,可是卻是要吃,哪果他病倒了,還怎麼照顧這麼虛弱的女兒。
兩個人都是在無聲無息的吃着飯,誰也不曾說話,飯菜都是很好吃,這是鄭安澤的這輩子吃過最好的飯菜了。
“一會跟我出去,”楚律淡淡的說着,對於身邊是這個十歲年紀的孩子,也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不同。
“好,”鄭安澤答應着,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放在了還是睡着的妹妹身上。
“放心,她有人照顧。”
楚律將女兒放在醫院這裡,自然是提前安排好的,不但有護工,還有他專門請來的保姆,還有這裡的醫生,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可能他女兒也就醒了,醫生說過了,孩子的身體不好,再是加上麻醉並沒有做的太好,所以孩子纔是陷入到了昏睡當中,不過醫生也是保證過了,那就是孩子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這一點,讓他們大可以放心。
吃完了飯,楚律帶着穿戴一新的鄭安澤來到了警局,他坐了下來,而局長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連忙的迎了上來,楚律啊,百強的企業的執行總裁啊,會出現在全球的商業雜誌上面,出了名的大人物,卻是在他們這個小城市出了這種事情,還是被逮了一個正着,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人呢?”楚律淡淡的問着,他輕輕彈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微眯起來的眸子也是帶起了十足的冷意“楚先生,你放心,人,我們都是抓起來了。”
局長連忙站直身體說着,所有的當世人都已經被逮捕了,李立安李立平兄弟,朱沙麗,還有那個黑醫生,不過就是黑醫生現在被楚律打的半條命都沒有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其實局長真的感覺,他就這麼死了的好,要是真的醒了,最後不但還是要死,可能還要脫幾層皮。
“那個孩子呢?”楚律問着李家的那個孩子。
“恩,孩子?”局長這想了半天,纔是明白,楚律所說的孩子是誰了,就是李立安和朱沙麗的女兒。
“孩子先是交到孤兒院那裡照顧着,不過那孩子有很嚴重的腎病,很嚴重,如果沒有適合的**的話,也是活不了多久,就算是有人工腎臟也是一樣,孩子太小了,楚先生……”局長忍不住的替李家求着情,“你看,你孩子沒有事……”
“所以你想讓我放過他們?”楚律接下局長的話,“我知道,你與李立平的關係不錯,是不是?”
局長的一下子就變的尷尬了起來。
“也確實就是如此的,可是李立平並沒有主刀動這個手術,有錯的是李立安夫妻兩人,李立平確實是無辜的,還有,不是孩子沒事嗎?”
楚律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了包煙出來,丟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一根菸點着,這個男人的煙癮向來很大,可是他抽菸的動作,卻是與讓人有種低迷的享受,他的動作,他的表情,還有那一口菸圈,朦朧起他的五官,他的心思。
“是你,你能放過他嗎?”楚律擡起臉,幽深的黑眸如同兩個黑洞一般,看不清任何的情緒,“他們是要挖掉你女兒腎,你能原諒?”
“有一個是可以活的,”局長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將這名話給說了出來。
“我知道,”楚律再是吐出了一口菸圈,薄涼的視線幾乎都是刺穿了這個局長的骨頭,那種絲一的冷,也不知道爲什麼,讓他竟然很後悔說出剛纔的一句話,甚至替李立平求了那一個情。
楚律站了起來,走到了局長的面前,他微微彎下了腰,對上了這位局長突變的神色,論起以勢壓人,沒有一個人比楚律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