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了臉,也是緊緊的閉上眼睛,耳邊聽到了腳步聲的響起,直到漸漸的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之後,她纔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而在這樣有些灰暗的光線之後,她張大了嘴,身休也是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原來,她剛踩中的確實是人,是女人,此時的四周,橫七堅八的都是女人,她下意識的尋找着沈微,後卻是人握住了手腕,好像是有些熟悉,她甚至都是連呼吸都是不敢大聲,低下頭,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就着不亮的光線,她才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沈微。
吃飯了,有人說了一句,加着一些彆扭的英文單詞,而後砰的一聲,有一個大桶放在地上,夏若心感覺自己肚子咕嚕的響了一聲,她嚥了一下口水,很餓,真的很餓。
身邊的女人已經一個個的站了起來,向着那個木桶走去,當是夏若心也要站起來之時,一隻手卻是拉住了她。
“噓……”沈微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脣間,示意她低下頭來夏若心向她那邊移了一些,聽到了沈微在她耳邊所說的話。
“將你的臉抹髒,手也是,不要讓他們知道你長的什麼樣,越髒越好,我的身上有有一隻脣線筆,你拿出來,點些紅點在臉上。”
夏若心猛然的,像是明白了什麼了。
她在沈微的身上摸了半天,總算是的找到那一隻脣線筆,她在別人都是不注意的時候,在地板上地抹了幾下,然後給自己的臉上抹着土,然後再是抓了一把,給沈微的臉也是抹着,然後胡亂的在自己的臉上點着,就像一個麻子臉一般。
她再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別人的視線,給沈微的臉上也是點上了不少的紅點,這纔是扶起了沈微,跟着人羣上前,領着自己的那一份飯。
她的肚子不時的咕嚕叫着,而沈微也是相同,而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吃過飯了。
一碗米粥,到了最後都只剩下了清湯了,沒有菜,一個人一個硬餅子,吃不飽也是餓不死。
灰暗的光線之下,她與沈微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有着紅點,臉又黑又醜,給他們打飯的人嫌棄的撇過了她們一眼,也就在這此時,夏若心看清了這些人的樣子。
她們這一羣人,足有三四十個,有東方的面孔,有白人,也有黑人,而清一色的全都是女人。
她再是扶着沈微坐到了一個拐角裡面,當是沈微要吃之時,她從身上摸出了一瓶藥給了她。
沈微的手指頓了一下,她拿過了藥,然後打開藥瓶,從裡面倒出了兩顆藥,倒在了自己的嘴晨,然後喝粥,吃餅子。她們的身下的地板晃了一下,夏若心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還以爲是地震了。
“不要怕,我們在船上。”
沈微輕輕的說着,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將背靠在牆面之上,而腳下果然是在不時的晃動着,其它人也都是習慣的各坐在一起,也沒有多餘的交流,夏若心也是跟着她坐在一起,一隻手不時的握監緊着手中的藥瓶,在這個不知道多大的船上,同這些也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來歷的女人,然後被先奸後殺,要不就是飄揚過海的,不知道去哪裡,可是那一定會遠離自己的國度,也是遠離了她所熟知的一切的她閉上眼睛,突然間,有些想哭,而她的鼻子一酸,忍不住的眼淚也是跟着不斷的向下掉着。
“我們要去哪裡?”她哽咽的問着。
沈微擡了擡眼睛,然後搖頭,
“我不知道。”
總歸的沒有最差,只有更糟糕的,而她們兩個人的命運,都是未知。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不對,或許是萬里之遙,杜靜棠不時的哄着懷中的小傢伙。
“小可愛,求你別哭了好不好?”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小雨點不斷的用小手擦着自己的眼淚,嗓子都是哭啞了,可是不管她怎麼哭,也沒有找到媽媽,而一邊的站着的林清則是不言不語的,小小的年紀,此時也是一身的陰鬱。
小雨點還在哭着,哭的杜靜棠不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不行,他快要瘋了,他真的快要瘋了。
他一手抱着小雨點,一手給自家的表哥打了一通電話,“哥,你快過來看你女兒,她快要哭死了,怎麼平常這麼乖的,可是要是哭起來,就是不待停啊,她都是快哭了三個小多小時了,眼淚掉這麼多的,就不怕脫水嗎?”
楚律此是正在公司裡面加班,一聽這話,他連忙的丟掉了手裡的工作,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總裁,一會還要……”
“開會……”
秘書開會的兩個字沒有說出來,電梯就已經下去了。
“恩,開會……”
“開?還是……不開了?”
楚律沉着臉到了杜靜棠的家裡,還沒有到,他就聽到了小雨點的哭聲,孩子哭的聲嘶力劫訴,要媽媽,一直的都是在說要媽媽。
他按了一下門鈴,立馬的,門就開了,而他的懷中則是多了一團的小東西,可不就是他的小雨點“怎麼了?”他抱着女兒走了進來,一隻大掌輕輕撫着女兒的軟軟的頭髮。
小雨點抽噎着自己的小鼻子,將自己的小臉都埋在了楚律的肩膀上,是不哭了,可是小身子卻還是不斷的顫着。
“要媽媽啊,”杜靜棠現在的腑還是疼的。
“若心姐昨天讓我照顧一下這個小傢伙,剛一接回來的挺乖的,睡了一晚,也是乖,結果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她就吵着要媽媽了,我只好給若心姐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是關機了,小傢伙聽不到媽媽的聲音,就開始哭了,一哭就是好幾個小時,這樣誰受的了?”他連班都是沒有上。都是爲了哄這個小傢伙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楚律的皺起眉,怎麼這件事他不知道。
“昨天下午七點的時候,”杜靜棠聳了一下肩膀,“你不是出差去了嗎?半夜纔是回來的,而且你一直在楚家,我也想着沒有什麼事,就沒有打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