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你在看什麼?”一個同學好奇問着不時張望着的林清。
林清淡淡的擡起頭,“恩,沒什麼,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而他說完,背好自己的書包,也沒有理會身後的同學,就已經向前跑去他剛纔似乎是看到了阿姨了,不知道她去做什麼,好像是挺急的,而他偷偷的跟在了夏若心的身後,與她前後相距不出十米,夏若心因爲走的急,也沒有留意身後有人一直都是跟着她的。
就是這裡了,她找到了一家比較偏僻的倉庫,也不知道沈微怎麼在這裡的,她連忙進去,裡面除了一些舊的機器傳出來的鐵繡的味道之外,還有一股說不出來血的味道。
“沈微,是你嗎,沈微?”她小心的喊了一句
“我……在這裡……”沈微微弱的聲音傳來,夏若心連忙順着聲音方向走了過去,就在一堆機器的後面,確實是躺着一個人。
“沈微?”夏若心小心的再是喊了一句。
“恩……”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沈微的。
夏若心走了過去,透過窗戶進來的不太亮的光,她竟然發現沈微披頭散髮的靠着這些機器坐着,而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面,一張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血色。
“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她打開了包,從裡面拿出一塊手帕,這是她給女兒擦鼻涕用的,不過今天好像還沒用過,洗乾淨的,將給用吧。
“謝謝,”沈微接過了手帕卻是沒有擦臉,而是捂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面。
夏若心吸了吸鼻子。
這種味道是,血。
“沈微,你是不是受傷了?”
“恩,”沈微輕輕應了一聲,再是指指自己的肚子,“這裡,一個大洞,腸子都是出來了,花花綠綠的,好惡心。”
夏若心卻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連忙的拉過了沈微的胳膊,“走,我送你你醫院。”
沈微實在是走不動了,她被扶着站了起來,結果剛是艱難的走了幾步,夏若心卻是停了下來,我怎麼忘記了,我應該去叫救護車的纔對。
“不用,”沈微連忙的拉下她的手。
“我的傷不能見人,救護車到這裡來,難免會出生很多的事,你帶我去一個小診所就行了。”
夏若心沒有辦法,她說送那就送,畢竟沈微的身份,雖然她知道的不是太多,可是卻是跟某些不能見光的生意是在一起的,而且沈微也不回江南,應該也是有些顧及在,她不問,沈微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聽她的。
而她們剛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光線落在了的許久不見陽光沈微身上,讓她的眼睛生生的疼了起來,她用自己的手指擋住了眼睛,手指上面還有血漬,而此時,那些血竟是一滴滴的向下流着。
夏若心想要說話,沈微卻是對她搖頭。
而若心只能是咬緊了牙關,不行,這樣不行的。
她走上前,彎下腰,“來,我揹你,你這樣下去,非得失血過多而死。”
沈微艱難的扯疼了自己的紅脣,只能是趴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上面。
“謝謝你,若心。”
若心的笑了一下,“你說什麼呢?當初如果沒有你,現在我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的,我還等着你用你的故事來換我的故事。”
“我想……”沈微擡起眼睫,望着遠方的天空,就算是眼角仍是在刺,就算是眼睛還在流淚,可是她仍然是要是在看着,仍然是在笑着的。
“我很快的就能夠換你的故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故事要精彩一些?”
“要那麼精彩做什麼?”夏若心一步一步的走着,“越是精彩的,帶來的傷也就越是深,不如平平淡淡的過着,不是更好?”
“也是……”沈微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她閉上眼睛,那種疼痛幾乎都是要將她意識分散了。
“你好久沒有見過我女兒了吧?”
夏若心不時的和自己背上的女人說着話,她能夠感覺的出來,自己的背都是溼了一大塊,這不是汗水,則是血,是沈微的血。
她都是怕,再是這樣流下去,沈微會不會失血而死。
或許真的是沈微命不該絕,正好的,她們找到了一家很是偏僻小診所,夏若心說他們是出來爬山的,說是沈微是從山上面摔下去的,等到她找到她時,就是這種樣子了,因爲手機也丟了,所以就只能這樣的過來。
而這小診所裡,只有兩個人,是夫妻兩個人開的。雖然小,可是條件卻還是不錯,裡面有着各種各樣的藥品,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手術術。
她在外面等着,而沈微在裡面被醫生處理着傷口,大概等了一個小時之後,醫生纔是走了出來。
然後對着夏若心說着,“放心吧,沒事的,雖然傷的重,不過好在還沒有感染,打上幾天針就好了,”
夏若心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她走了進去,沈微在掛着點滴,她腹部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夏若心輕輕的揭開了沈微身上的被子,就見她的傷口上面,細細的都是被纏上了好幾層的繃帶,也沒有血再滲出來,這纔是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想着今天可能是回不去了,只是小雨點和林清卻是沒有人照顧的,所以,她想了想,就給杜靜棠打了一通電話,讓杜靜棠幫忙去接一下孩子,順手再幫忙她照顧上幾天。
“若心姐,現你現在在哪裡?”
杜靜棠自然是高興接小雨點回家住的,他們家的人可是喜歡這個小可愛的,不像姑姑把個傻楚湘當成寶。
“我……”夏若心看着還在昏睡的沈微,然後她搖搖頭,說着,“我在一個朋友這裡,她生病了,離不開人。”
“哦,那好的,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杜靜棠也是沒有多問,“我會將小可愛帶走的,還有那個男孩子,我也會去接的,不過,若心姐,你可以打我哥的電話啊,你們不是……”
其實他是想要說,你們不是現在好了嗎,好的應該都可以復婚了,而這種話最後他還是憋了起來,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