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好看嗎?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好的,普通的水晶,不對,還是人造的,低檔貨,而且她討厭高逸將這種低檔貨當成了寶,就像是對那個女人一樣。
突然的,她的瞳孔跟着縮一下,難道是因爲。
“給我,”高逸伸出手,要拿回那個水晶鋼琴。
“不給,”白烙音將水晶鋼琴放在了自己的身後,這個我挺喜歡的,不如你就送給我吧。
“給我!”高逸眉心開始擰緊,步步的逼近了白烙音,他再是向前上步,一雙黑眸陡然的全是冷意。
白烙音顫了一下,她咬着脣,隱住了眸裡的嫉妒,然後從身後將自己的雙手拿了出來,手心裡面顯然的就是一架小小的水晶鋼琴來着。
結果她的手一抖,手指也是跟着一鬆。
就聽到啪的一聲,那一架水晶鋼琴摔在了地上,瞬間就成了碎片,再是假的,也是水晶,再是假的也不可能會是塑料,吏何況這也算是半水晶。
此時一地的碎片不時的折碎了兩個人的面容,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卻是扭曲得意。
對了,就是這樣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她不喜歡的,就算是砸了,也不可能再讓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給自己的心裡添堵。
白烙音將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的,給摔碎了。
高逸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全然的冷漠讓白烙音輕輕咬起自己的紅脣,然後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玲瓏有致的身子,幾乎都是縮進了他的懷中。
“對不起,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別生我氣了。”
她的聲音很軟,態度也是是很好,就像真的做錯了事,等着大人原諒的孩子一樣,只是那張笑臉上隱下去的光,卻是刻意的,成熟的,也是故意的。
一地的碎片折出了他們不同的千面。
人本來就有千面,只是不知道,何時纔是你最真實的一面。
三月十八日,玫瑰花海之內,舉行了一起很是壯觀的婚禮,代表着愛情的玫瑰,代表着幸福的婚姻,代表着真城的祝福,這是一坐玫瑰小鎮,所以這裡到處都是充滿玫瑰的清香,而一大早的,就有不少的車子,從這裡的農莊運去過去大量的新鮮的玫瑰花。
“若,你不去看婚禮嗎?”結實的黑人美芙夫人抱着小愛米同夏若心揮着手,“走了,我們去看結婚啊,是那邊一個山莊的,好像也是你們國家的人,都是黃皮膚黑眼睛呢。”
“謝謝,我不去了,”夏若心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畫稿,“我還有工作要做,所以不去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美芙夫人提起了自己的裙子,抱着小愛米就跟着人羣跑了過去,而她體力還真好,抱着孩子,都是可以箭步如飛的。
“媽媽,他們去做什麼了?”
小雨點抱着一捧花瓣跑了過來,她去撿花花去了,媽媽說是要給她洗花瓣澡澡的,洗了之後就香香的,所以她就去撿玫瑰花,她很乖,不會碰花花的,只會拿掉花花掉上來的小花瓣的,而且她已經撿了很多很多了。
夏若心伸出手輕輕撫着女兒軟軟的頭髮,他們,是啊,他們去做什麼去了,他們去見證真愛,還是去見證婚禮去了,而不管是不是真愛,有這麼多人的見證與祝福的婚禮,或許她也要說了一句恭喜了。
她的鼻尖再是一酸,然後將小小的女兒抱在了懷中。
小雨點也是高興的樓住了媽媽的脖子,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笑的彎了起來。
她還不知道人間疾苦,她還會笑,可是她並不知道,她的媽媽或許再也笑不出來了。
遠處,教堂的鐘聲想了起來,朵朵的玫瑰花中,走出了一對出色的男女,紅毯上面,到都是灑着各色的玫瑰花瓣,而後落下了一地的清香。
夏若心一直都是望着遠方。
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楚律,第二是次高逸。
一個娶了她,一個承諾會娶她,只是男人的話真的的可以信嗎,到頭來,原來她還只是孤身一人,不對啊,好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的,她們會像以前一樣,相依爲命,只有她們兩個人,再也沒有其它。
晚上,樹枝上的小鳥都是靜悄悄的,幾乎都是沒有了一點的聲息,街頭的路燈照亮了整個街道,很是空曠,空氣裡面也有着一縷淡淡的香氣,香味所到之處,代表愛情,代表心意,卻並不代表永恆。
“逸,你爲什麼?”白烙音顫抖着紅脣,她還是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紗,結潔的如同天使一般,只是現在的天使發怒了,而她面前的男人,早就脫掉了上面的西裝外套,領款的扣子也是被扯掉了幾顆。
“我沒有什麼意思,”高逸笑着,脣角完美的揚着一抹近於十五度的反度,“我只是想睡書房。”
白烙音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不時的扯着自己身上的婚紗,這種難堪,簡直都是讓她無地自容,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了,可是爲什麼,他就不願意接納她。
“逸……”她上前一步,緊緊抱着高逸的腰,“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算是你要走,可是不要是今天,好不好,求你了。”
高逸低下頭,本來是要將自己的腰上這隻小手扯掉的,可是最後,他卻是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站着,也不知道是在等,是在考慮,或者是在認命。
這一天晚上,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可是卻是該死的新婚之夜。
白烙音坐了起來,她光着腳走下了牀,然後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不亮的燈光下方,她的五官此時一半隱在黑暗當中,有些猙獰。
再一次的,她走到了牀邊,然後蹲在了高逸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撫着他的臉。
“逸,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你知道嗎,我已經愛了你這麼多年了,終於的,我們在一起了,我們要一輩子都是在一起,好嗎,永遠不分開。”
說着,她就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高逸的鼻子下方,而她表情越來越是古怪,也是越來越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