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一腳踩在女人的身上之上,沒有人看到了,他的那一隻腳,甚至狠狠的抽了一下筋“你愛過我嗎?”“她悽楚的問着,透明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的落着。
愛,你也配說愛,我告訴我,我楚律會愛上夏以軒,會愛上李漫妮,但是,卻是絕對不會愛上你夏若心。”
“楚律,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娶她,好不好,求求你……”她抱着他的腿,卻是被他一腳踢開…
她的身體微微的瑟縮了一下,最後仍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楚家,而這裡很快的就是會成爲另一個女人的新房,會有另外一個女主人,她什麼也沒有,而他,還要讓她當乞丐,當她身無分文的失去了一切。
其實,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想要她回來,想要她求他,那麼,他就可以放過她,真的可以放過她的。
“小哥哥……”小小的女孩伸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拉住了他住了他的衣服,“你要走嗎?”
而他喜歡她可愛的臉蛋,手指放在了在她的脖子上,那裡有個護身符,是剛纔他親手掛上去的。他說,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的,而他說到做到了。
是的,他回來了,只是,卻是找錯了人,愛錯了,他娶對了,卻是恨錯了。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眼睛之上,只需要一點的光線,就會讓他的眼睛刺的生疼,他坐了起來,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四年前的那個他,真的是他嗎?
他就真的那樣的殘忍,沒有人性嗎?
他看着自己的手,就是這雙雙,將他自小定下的小新娘傷到了體無完膚。他毀了那一個女人,其實,最後,才發現,他真正毀的那一個人,卻只是自己。
他坐了起來,拿出了自己的煙不斷的抽着,或許真的是因爲心事太多了,顯然,他都是不知道餓了,眼前的屋子,隨處可見的都是冷清,這就是他住了很久的地方,這裡多久沒有歡笑了,沒有他的真心了。
而睡不着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還有另外的一個人,李漫妮終於是忍不住的坐了起來,然後下牀,打開門向外走去。
楚律放下了手中的煙,聽到了門口不時的傳來了敲門聲,他站了起來,打開門,不用猜其實也知道是誰的,這屋子除了他,就是她。
一雙手臂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律,我一個人害怕,睡不着,你陪我睡好不好?”
李漫妮咬着自己的脣,將臉緊緊貼在了楚律的背上,而楚律的身體一震,也沒有堆開她,這是他選的妻子,一切都是他的錯,而不是她。
“好,”他握住了李漫妮的手,然後擁站她肩膀走了主臥室裡面,兩個人躺下,而楚律僵硬着身體將李漫妮抱在了自己的懷中,讓自己閉上了雙眼,不去看懷中的女人。
“律,你還愛我嗎?”李漫妮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耳邊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他愛她嗎?爲什麼,她卻是越來越感覺不到了。
她在等着他的答案,而他卻是一直閉着自己的雙眼,半天,當她都要放棄之時,楚律纔是睜開了自己的複雜萬分的黑眸。
“漫妮,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他奪走了一個女人一切,全部的都給了她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她的名聲,她的地位,她還不滿足嗎?還不願意嗎?
李漫妮的手再一次的拆緊了他的衣服,沒有再問下去了,是的,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再有再多的問題,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而且還是做了四年的夫妻。
深夜,兩個人的身體明明是緊緊的挨在一起,可是他們的心卻是不自知的分開了,因爲,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女人的存,其實他們不知道,並不只是一個女人,甚至,他們還有一個男人的存在。
杜靜棠走了進來,雙手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一臉的不悅,就連口氣也是十分的衝,表哥,你爲什麼要找她,她已經失蹤四年了,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你的報復也應該完了纔對,給她一些安定的生活吧,你就當她死了好不好?
杜靜棠的聲音很急,不明白爲什麼楚律要人去查關於夏若心的事,他還是沒有恨夠嗎?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樣的人,恨了四年不夠?”楚律扔掉自己的手中的筆問着他,在他的眼中,他楚律真的就是有是冷酷的無情的人嗎?
“是的,你就是,你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你甚至讓人去上了老婆,就是爲了給你的情人一個正大光明進入你們楚家的機會。我不相信,你現在找她,是爲了道歉?”
杜靜棠不客氣的說着,他這個表哥的爲人,他又不是不瞭解,他這個人根本就是沒心沒肺,冷血無情,他認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就像是四年他做的,別人能想到的,他做出來了,別人想象不到的,他也是做出來了。
就如同他恨一人時,會致死休一樣,一個女人都可以被他折磨成那個樣子,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如果,我是說,我真的是想要向她道歉呢?”楚律眸子微暗了一下,裡面有着有不能輕易被人察覺的苦澀。他就這樣不值的別人相信嗎?
還是他以前做的真的是,太差勁了,到了現在,竟然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
“你不會,”杜靜棠搖頭,斬釘截鐵的說着,他說不會就是不會。
“是嗎?”楚律勾起了自己的脣,再度的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面前的資料上,而杜靜棠直起了自己的身體,忍不住的再是出聲,“表哥,欠你的,她四年前都已經還了,你就放過她吧,她很可憐,真的很可憐,你就動一點惻隱之心,好不好?”他說的都有一些悲哀,那個女人絕望的樣子他見過,四年前他沒有幫過她的,四年後,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楚律打消這個念頭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只是有一樣東西要還還給她,”楚律並沒有擡頭,淡漠的聲音中隱隱的透出了一種疲憊,只是他太能忍,所以無人可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