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他將車停在了夏家大門的門口,這裡,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不過,並不意喜着,他就會斷了與夏家的聯繫,畢竟,這是夏以軒的家,他下了車,冷眼盯着夏家緊緊的閉起了大門,走上前,他的手指放在門上,用力按了下去。
等了半天,門從裡面打開,而開門則是夏家工作了好幾年的保姆,楚先生,您來了,保姆也是十分的意外,他與大小姐離婚之後,就已經很少來的這裡,只是現在爲什麼過來了,難道是他知道了。
保姆的臉色古怪的變了一下,似乎是有着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楚先生,您有什麼事嗎?不過我家夫人和先生現在都不在的,你告訴我,等我家夫人和先生回來了,我說告訴他們的,”她有些欲蓋彌彰的說着,但是,她的隱藏,她的躲閃,還有心虛,卻是絲毫無法逃過楚律的雙眼。
“我只是想要進去的,看看我的前岳父母,你有什麼問題?”冷硬的聲音,冷淡的語氣,還有不容質疑的口吻,讓保姆的臉色更加的不自然一些,“沒有,沒有,當然是沒有的,”保姆嚇的不斷的搖着雙手,只是她的眼睛卻是不斷的向裡瞄着,似乎那裡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尤其是是楚律。
楚律大步的向裡面走着,而保姆剛想要叫出什麼,卻是接收到了楚律警告的眼神。
“你可以試試,你的這一句說出來,你還會不會呆在這裡,我,還有夏家,那個更加的強一些,你應該分的清?”楚律停下,一字一句的聲音,冰冷的從他的嘴裡崩了出來。
而保姆聽到了之後,最後只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這下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她小心的跟在了楚律的身後,而不斷的搓着自己的雙手,先生,你自己解釋吧,有些事情,是永遠不可能瞞住的,都說了,這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這不還沒有幾天呢,人家找上門來了。
這個人已經知道了,不過,應該也不會是有什麼大的事情吧,可能他還會高興了。
而此時,夏明正坐在一邊翻着手中的報紙,他不時的會看着一邊的妻子,她仍然是那個樣子,讓人擔心,卻又是無可奈何。
他放下報紙,站了起來,坐在了沈意君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意君,不要這樣了,等找到了若心,我們再好好的對她,好嗎?再把這幾年虧欠她的,全部還給她,若心是個好孩子,他會原諒我們的。”只是,他是如此說着的,可是透在話外的蒼白卻是怎麼也無法變暖,而不知道這樣的話是否可以實現?
有些人可以原諒,而有些人卻是無法原諒。
晚了二十幾年的愛,是可以補的回來的嗎?就算是你願意補,那麼,別人呢,會不會願意接受這些沒有意義的道歉。
而沈意君的一直無神的眼睛有了一些神彩。
“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心心她會回來的?會原諒我的?”她突然緊緊的抓住了夏明正的衣服,甚至都是用力的要將他的衣服扯掉一般,夏明正只能是能是點了一下頭,而他苦笑,一切都是他的錯,最後卻是讓沈意君母女來買這個單。
“是的,如果見到了那個孩子,我們會好好的對她的,一定會的,”夏明正也是在對自己保證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對夏若心會如同以軒一樣好的。
“先生……”保姆有些怯懦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最好不要來打攪我們嗎?”夏明正的臉色有着明顯的不悅,他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候來打攪沈意君,她現在的精神情況很不好,而他的心情更是不好。
“可是先生,楚先生來了……”保姆委屈的挎下了臉,她也不想啊,可是身後的那個已經跟上來了,而她的話如同一個炸彈一樣,讓夏明正的臉色猛然的變了起來,他擡頭,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因爲,楚律已經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絲毫沒有預警的出現了。
“阿律,你怎麼過來了?”畢竟也是生意場上橫行過的人,自然比起保姆,他恢復的要快很多。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楚律的身邊,欣賞着這個仍然是顯的十分的沉穩的年輕人。
楚律擡起了眼皮,擡起的脣角到是有了幾分笑痕,就是有些不太暖和。
“沒什麼,只是好常時間沒有來看夏伯父和夏伯母了,所以剛好路過,來看一下你們。”
夏明正在心中不由的又是嘆了一聲。
真的可惜了,這個他最看好的年輕人,本來也會成爲他的女婿的,只是現在卻是李家那個爆發戶的,實在有些不甘心,更何況楚律甚至曾今還是叫過他岳父的,雖然那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楚律的黑眸一直盯着神色如常的夏明正,還有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的沈意君,總是感覺這裡有着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存在,而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
夏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想不到你還能想着我們,是我們若心對不起你啊,”夏明正拍了拍楚律的肩膀,而他到了現在還在認爲,四年的一切都是夏若心的錯,楚律的臉色更加的沉了一下。
而一邊沈意君在聽到了夏若心的名子之時,纔是擡頭看着楚律,一張比起過去顯的蒼老了很多的容顏上,似是被突然揉進了風霜一般,竟然一下子就這以老了。
“阿律,你也看到了,你夏伯母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就不留你了,”夏明正連忙的坐在了沈意君的身邊,伸出手也是穩住了她的身體,言語間,有着趕人的意思。
而楚律低下頭,就這樣淡淡的望着沈意君,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在他的印象中,沈意君是一個十分的注重生活品味的女人,只是,現在的她,怎麼看去,如同老了十幾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