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手機放在耳邊,到是好久的沒有接到了吳紗的電話了,吳紗就像突然間消失了一樣,不會又是去探險了吧,這纔是剛剛劫後餘生,怎麼這麼想不開的,又是去了。
“若心,我有事要和你說啊。”
吳紗的聲音是跳動着的,感覺就像是人類的心臟一樣,可以從聲音中判斷出來一個人的喜怒出來,如果這真的就是心臟的跳動的話。
那此時的吳紗,好像是。
興奮的。
而她還沒有來的及問原因,手機那邊,就是吳紗的一陣嘆息,本來還說要出去爬山的,結果現在去不了,以後可能也別想去。
“爲什麼?”夏若心第一感覺,是不是像她一樣傷了腿,醫生說過,她的腿最起碼要兩年的時間,不能走太多的路,當然山她也就別再想了,那一次就不自量力,結果又是讓這兩條腿加重了,還好不重,不然她可就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面了。
吳紗又是低低的嘆了一聲,“我要結婚了,你過來吧。”
“啊……”夏若心以爲自己聽錯了,
“吳姐,你要結婚了?”這簡就是比吳紗要生孩子還要來的讓人驚恐,吳紗是立志的要做不婚一族的,她是一個女強人,一般的男人她都是看不上眼,也是太過強勢,所以沒有男人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當然吃軟飯的她又是看不上,可是她卻是要結婚了,真要結婚了。
“是和愛德華先生嗎?”
夏若心試探性的問着,好像她離開之時,愛德華在的,她將那個人情讓給了愛德華,愛德華這麼厲害的,真的將一個女強人給搞定了。
“不是他,還有誰?”吳紗的語氣雖然有些抱怨,可是卻可聽的出來,其實她的心裡是喜歡着的,當然這婚她也是結的心甘情願,不然想要將一個女強人綁在婚禮上面,怕是要出動警察都是拉不動她的。
“你要快些來,我就等你了,好了,就這樣了,”吳紗也沒有等到夏若心再是多問什麼問題,一下子聲音就像是倒苦果一樣,全部的都是倒給了夏若心,也不怕將她給砸死了。
“對了,”吳紗這又是想到了什麼,“你記的要通知楚律過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貴人,你們兩個都是要到,不然,我這婚就不結了。”說完,她很有性格的就掛斷了電話。
而夏若心拿着已經斷了線的手機,有些發傻着
她第一次的感覺,這個世界,是真的太瘋狂了,前幾天吳紗還是信誓旦旦的說着,她不會結婚,也不需要男人,而且語氣間,也是頗爲看不起男人。
可是,這纔是幾天過去了。
她現在卻是給她扔了這麼大顆的炸彈過來。
她拿起了手機,也沒有看現在的時間,就按着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安靜的會議室裡面,幾乎可以聽到大家的呼吸聲,起初還是雜亂無間,最後都是成了一種和諧的節奏。
呼…吸……吸呼……
而在這道自然的韻律之下的,就見所有人額頭上面的汗水,正在一顆一顆的向下掉着,但是就是如此,此時也沒有人敢是擦一下自己的汗珠子。
滴達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的汗,掉在了桌子上,氣氛是越來越是緊張,張力也是逼迫着所有人的神經,再是過分一些,再是嚴重一些,可能會有人因爲這樣的緊張而暈倒。
而顯然的現在已經是差不多要到這種地步了。
因爲有好幾個人現在已經白了臉,伸開的手心,也是握了一手的汗水,甚至就連大氣也都不敢再出一個了。
就連一邊的小陳秘書也都是冷汗淋淋的,明明現在還是開着空調的,可是她還是出了一身的汗,而唯一在這裡,沒有任何表情的,也就只有楚律了。
他將自己的背靠在身後的老闆椅上面,薄冷的脣片微微一勾。
“怎麼,都給我當啞巴嗎?這就是你們這個月給我做的報表,這就是公司這個月的收支情況?”他將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甩。
“比起上個月增漲了百分之五……”
而其它人臉上的表情則是更加的古怪了,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啊,這還少嗎,這要是在其它的公司裡面,都是可以開慶祝會了,可是到了楚律這裡,不要說慶祝,沒有被罵死就好了。
是的,百分之五是很多,可是那是之於其它的公司,而非是楚氏集團。
航玉港口現在正式的投入到了運營當中,每一天這裡的進出口量,幾乎都是可以披靡,此時全部幾個重要的港口,一天這麼大的交易量,單是租位費,就已經夠這百分之五了,那其它的呢,其它的營運那裡去了,如果沒有航玉,是不是就意味着要賠了。
他花了五年的時間,去籌集那個港口,不是爲了補虧空的,他是爲了賺錢,爲了讓公司再是進一層樓,他從十八層到了二十八層,不要以爲他就可以這樣滿足了。
不,遠遠的不夠。
他的野心不止這些。
可是,現在這些笨蛋給他做了什麼好事。
“總裁,”一個經理這纔是小心翼翼的說着,“因爲最近的市場不景氣,各大公司的經濟收益都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我們可以保持這樣的持平,已經是出於我們的意料之外了。”
而其它人對於這位部門經理的直言,表示欽佩,當然也都是默默的在胸前畫着十字,再是給他點了一排蠟。
“是嗎?”冰冰冷冷的兩個字,這讓個經理腦門上的冷汗,再是向下滴了一顆。
“你的意思是,市場不景氣,我就要賠嗎?”楚律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問着。
“你的意思是,我養你們都是沒用的,只會給我持平,不會想辦法去創造更多的利潤?”
“你的意思是,你們做出這樣的成績,不是你們無能,而是我無能嗎?是我的數學有問題,頭腦老化,還說我更年期到了?”
此時,所有人都是低下頭,不敢說話,本來楚律的話應該是能當成一個冷笑話來聽的,可是偏生的,就是沒有人敢笑,就是沒有人有膽子笑。
楚律站直了身體,拿過了桌上的另一份資料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