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刀子再是在陸筱畫的手背上一戳,已經劃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老實一些,不然我弄死你,”又是這樣的威脅,而陸筱畫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指,血已經從她指縫之間流了出來。
身後的那個人始終都是將刀子抵在她的腰間,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陸筱畫手背上面的血已經不流了,可是卻是一道細細的血口子,甚至兩邊的皮肉都是跟着向上翻了起來,看起來,真的是有些觸目驚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而四周幾乎都已經是看不到了任何人了。
天色越來越暗,四周已經開始沒有了路燈,直到身後的人打開了一扇門,然後用力的將將她給推了進去,再是找了一根子將她和窗戶捆在了一起。
“嗚嗚……”
突然的,陸筱畫還聽到了別人的聲音,這是人嗎?
“嗚嗚……”這聲音又是來了。
然後她就聽到啪的一聲,又是那種破鑼般的聲音。
“給我老實一些,不然我把你的肚子桶開,把你的腸子一根一給揪出來,那花花綠綠的一定很好看。”
陸筱畫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癢,胃裡也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反出來的一樣,噁心的想吐。
啪的一聲,燈打開,不算是亮的電燈,可是卻也足矣讓一直許久都是沒有接觸過的燈光的人,眼睛被刺了一下。
陸筱畫連忙的扭開了臉,眼皮也是被刺的有些生疼了起來,直到她的雙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她這纔是睜開了雙眼,就見綁在她對面的,竟然是她認識的人。
楊若林,怎麼是她?
而楊若林顯然也是看到她了,不過,她的嘴都是被打腫了,稍稍的動了一下,扯疼的不只是嘴,還有她身上各處的傷口。
而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走了進來,陸筱畫這纔是看清了將她到這裡的人,長的是什麼樣子,不高,很瘦。
應該是個女人,只是陸筱畫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似乎,她誰也不曾得罪過,是夏若心以前的仇人嗎,只是她現在明明就是陸筱畫。
而那個人總算是將自己臉上的口罩扯掉了,也是將帽子丟在了地上。
這張臉,有些熟悉,可是陸筱畫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而她的經驗在告訴她,如果有這樣的感覺的話,那就證明,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她以前就認識的,也可能就是夏若心認識的。
但是她缺失的記憶裡面,仍然是沒有這一號人物。
此時,她其實有些恨高逸的,爲什麼要將她變成這樣子,讓她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可是後來她卻只有苦笑一聲,這個又跟高逸有什麼關係,吳博士都是說過了,有時抽取病人的記憶,並不是爲了奪走,而是爲了讓他們可以好好的活着。
如果沒有缺失的這些,可能她真的都已經不在這個個世之上了。
“夏若心。”
突然的,那種沙啞難聽的聲音,打斷了陸筱畫的沉思,也是讓她的心幾乎都是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裡,她怎麼知道,她是夏若心的。
她感覺自己的手背再是有些疼,不知道是因爲傷口,還是因爲被繩子勒到的緊。
啪的一聲,她一擡頭,就那個那個女人一巴掌已經抽在了楊若林的臉上“夏若心,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她再是一把巴掌抽出去,而她笑起來的聲音異常的令人恐懼,就像是粉筆劃過了黑板,指甲刮過了桌子一般。
“你是誰?”楊若林被扇的此時嘴也是張不大了,就這一句,已經是疼的她的嘴快要扯開了。
“我是誰,你看我的誰?”沙着聲音的女人再將自己的頭湊上前,“我是你妹妹啊,姐姐,而她突然一笑,”猙獰的五官,破掉的聲音,讓陸筱畫再是感覺自己的胃部有些泛酸,差一些再是吐了出來。
“怎麼,你還認不出來?”沙着聲音的女人將自己頭髮向後一撥,露出了一張黑瘦的臉,絲毫都是找不出一點的美。
“姐姐,你還真是本事,竟然可以活過來,而且還把臉給治好了,難怪啊,難怪啊,”夏以軒指着楊若林,再是指着陸筱畫,“你們是一夥的,是你們串通在一起害我的,害我失去了律哥哥,讓我有家回不得,讓我一下子變以成了這幅鬼樣子,”而說到此,她已經開始歇斯底里的尖喊了起來。
她像是瘋了一樣,用力的扇着楊若林的臉,而揚若林想要說那一句不是,她不是夏若心,她真的不是,她是楊若林啊,可是她現在除了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陸筱畫的紅脣此時抿的很緊,她知道了,原來這個女人是夏以軒,當初就是她害她斷腿毀臉,纔是變成了陸筱畫的,而她顯然的是將楊若林當成了她了,她不能說楊若林無辜,畢竟她佔了夏若心的身份,吃着夏家的,再是花着夏的錢,叫着沈意君媽,如今落到這樣的地步,不能怪誰,要怪就怪她實在是太貪心,要怪就要怪她,現在還沒有了解夏家所有的一切,就生出了貪婪之心。
而她會說出她是夏若心嗎,不,她搖頭,她不會,誰都是惜命的,而且,她就算是說了,夏以軒會放過她,會放過楊若林嗎?她們此時都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誰也逃不出,如果能逃出去,說不定,她們都已經成爲死人了。
夏以軒現在應該是恨夏若心最多的,至於陸筱畫,她已經將被人當成了幫兇了,所以她的存在感遠沒有楊若林來的實在。
夏以軒再狠狠的甩了楊若林一嘴巴子
“你奪走我夏家的賤產,現在花着我夏家的錢,吃着我夏家的飯,我纔是夏家的大小姐,你以爲你是個什麼狗東西?”
她只要一想起,她天天東躲西藏,吃不飽又是穿不暖,整個人就像是個乞丐一樣活着,天天怕是被人抓走,就連睡,也都是不敢睡的實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了,只要一睡着,就會想起,楚律抓住了刀子,將她刺起來,再是過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