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峰冷笑了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蔣熙然回頭看向蔣峰,“爸,你不是一直想把他變成自己人嗎?不是正好嗎?”
蔣峰,“也可能是養虎爲患!”
……
慕和醫院
霍北進了病房,看向霍靳南,“先生,蔣熙然派過來的人已經解決了。”
霍靳南看向霍北,眸色沁冷如霜,“和老爺子商量一下怎麼來,一步步走,有什麼意外,及時打電話給我。”
霍北看向霍靳南,想到小少爺走的時候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先生,你的身體……”
霍靳南看向霍北,眸色幽黑如墨。
霍北嚥了回去,“我這就去辦。”
霍靳南看着霍北的背影,拿起手機,給靳薄打了一個電話,“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靳薄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聽到霍靳南的話,頓了一下,一隻手拉起手弩射了一發,“一種病毒,聽夜白的意思是你身上的病毒和我的差不多,目前沒有抗體。”
霍靳南坐在那裡,看向秦歡的方向,沉默了一陣,“病毒在你身上多少年了?”
靳薄放下手弩,“七年了。”
七年?
這麼說就是以爲他死的那一年!
霍靳南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上方的兩粒釦子,“這意思是我至少也能活七年?”
靳薄頓了頓,眸色變了好幾變,終是說了實情,“不一定,最快的一個月,基本上沒有超過一年的,我是目前活的最長的。”
霍靳南聽了,擰眉,一個月對他來說怎麼也不夠!一年也不夠!
側眸看向秦歡。
他誘|惑她,讓她愛上自己,是想陪她一輩子。
靳薄靠在黑色皮椅上,嗓音天然的冷感,“心態好一些,這東西就像癌症一樣,你越是恐懼病化速度越快,越不放在心上越輕鬆越沒事,活的也越長,至於香菸該抽就抽,你看我抽了七年,還活的最長。”
霍靳南沒有出聲,雖然大哥說得輕鬆,但是聽得出來,這七年他過得不容易。
許久,他才低聲問,“七年前你不在戰機上?”
靳薄點了一支菸,削薄的脣銜住,抽了一口,沉沉地答,“嗯,我不在戰機上。”
霍靳南沒有再問,大概是接了什麼特殊任務,應該爺爺都沒有經過直接出發了。
也好!要是在戰機上不可能現在還活着。
許久沒有聽到霍靳南的聲音,靳薄皺了皺眉,“沒有發作吧?”
霍靳南嗓音低冷地答,“沒有,發作的時候會怎麼樣?”
靳薄他想到他發作的情形,連着抽了好幾口煙,“生不如死,最嚴重的時候,我拿着槍對着自己鬢角。”
霍靳南沒有出聲。
靳薄繼續道,“就像毒癮發作一樣,一次比一次兇猛,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發作的時候注射同樣的病毒會減輕痛苦,但是下一次發作起來比之前要可怕很多,死的也更快,不管再難受,都撐着。”
霍靳南輕笑了一聲,“你能撐得住,我就撐不住?”
靳薄頓了頓,“我注射過一次,差點死了。比你想象中痛苦很多。”
霍靳南坐在那裡沒有出聲,想到了那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