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襯衣溼了一大片，霍靳南長指攏緊了她腦後的頭髮。
承歡委屈地哽咽了一聲，嗓子都啞了。
霍靳南眉心輕擰了一下，低頭看着承歡，“要是媽過的不開心，可以讓她住到我們那邊去，我叫特護照顧她，你還能陪着她，還有小五，她心情應該會不錯。”
承歡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從霍靳南懷裡鑽出來，看向秦莫霆的方向，擦了擦眼淚。
秦莫霆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心情沉痛。
不知道母親說了什麼，一定是過去的事吧？
想到他今天去問霍靳媛，最後什麼也沒問到，五指的骨節一寸寸收緊，只是定定地望着承歡，沒有注意到護士已經將溫如從急救室推了出來。
承歡和霍靳南看到，走過去，從護士手裡接過了推車。
醫生看到外面這局面，沒想到一進一出氣氛突然這麼僵，也理不清狀況，目光只好落在霍靳南身上，“先住院觀察一天。”
霍靳南應了一聲，和承歡將溫如推到了病房。
秦莫霆跟在後面。
秦少瑾上前，拍了拍秦莫霆的肩膀，“四叔，堅強點。”
秦莫霆沒有出聲。
溫暖走在最後面，踢了踢腳，看着這畫面，很無語，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到了病房，她幫着承歡和霍靳南收拾東西，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怕自己說錯了話，很識相地閉嘴。
收拾妥當了，承歡看向溫暖，“暖暖，先別告訴舅舅和舅媽，免得他們擔心。”
溫暖“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太對歡歡姐說了什麼，歡歡姐情緒那麼失控。
她還是第一次見歡歡姐發脾氣。
不過——
她看向秦莫霆，歡歡說的那些的確很過分！
要是她，她也會這麼生氣。
就這麼看着秦莫霆，突然對這個姑父的喜歡減了一半。
再看向姑姑，姑姑躺在那裡格外平靜。
過了一陣，她看向秦莫霆的方向，“你們都出去吧，我和他說一句話。”
承歡一直守在溫如身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媽媽，紅着眼睛站起來，看了一眼秦莫霆，最後一個出了病房，帶上門。
溫如深吸了一口氣，“你媽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莫霆看向溫如，有些茫然。
溫如心口一陣陣冰涼。
秦莫霆低聲道，“小如，其實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了？”
溫如冷笑了兩聲，看着秦莫霆，閉上眼睛，“別告訴我是你看到了霍靳媛和秦莫川tou情，受了刺激突然失憶了，只有電視劇裡纔有這樣的橋段！”
秦莫霆整個人震了一下，看着溫如。
她剛纔說霍靳媛和秦莫霆tou情？
所以母親不告訴他？
許久，溫如睜開眼睛看向秦莫霆，“再想起來還是這麼氣憤嗎？你知道我媽媽是因爲撞破她們姦情被霍靳媛撞的嗎？”
“你…你說發伯母是被霍靳媛撞的？就是那天來秦家的時候？”
秦莫霆站在來，渾身突然多了一股戾氣。
溫如點了點頭，看着秦莫霆，這麼說他不知道？
秦莫霆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那裡給姬言打了一個電話，嗓音沉冷，“你去安排，下午我再去療養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