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繼周聽着“嘟嘟……”聲將手機扔在一旁，坐在駕駛位上，任由吊車將他的車子吊到拖車上，看了一眼保時捷離開的方向，閉上眼睛，重重地砸了一拳方向盤。
……
半個小時後，他被拖回霍宅，人直接被兩個警衛員押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鐵青着臉，眉頭一跳一跳地看着顧繼周，看到他臉上的淤青的傷痕和刮出的血絲，眉頭豎了起來，“怎麼回事？”
顧繼周沒有出聲。
霍靳媛看着心疼，連忙出聲，“你太姥爺問你，還不老實回答？”
顧繼周低了頭，“和人打架了。”
“沒打過人家？”老爺子怒極反笑了一聲，想到自己的孫子和曾外孫現在就沒有一個比過秦家的，以前還有阿東和阿南，一點都不比秦家的孩子差，後來阿東沒了，阿南又……
再看顧繼周，心中就梗了一根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許久，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又是爲了女人？”
顧繼周沒有出聲，一直低着頭。
老爺子一看果然是這樣，閉上了眼睛，一陣失望，“你下面長的那玩意兒就不能消停消停？”
霍靳媛坐在旁邊紅了臉，移開了視線。
顧繼周低着頭，沒有出聲。
老爺子沒有忍住，一個柺杖朝着顧繼周揮回去，“你又不是動物，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霍靳媛害臊地紅了臉，一回頭也看到了顧繼周手臂上的傷口，很深，像是什麼咬的，骨頭快要露出來了，白森森的很嚇人，怕爺爺繼續罵出什麼不好聽的話，連忙出聲，“繼周，你的胳膊怎麼了？”
顧繼周悶聲道，“狗咬的。”
老爺子這纔看到顧繼周胳膊上的傷口，怒氣消了一半，扔了柺杖悶聲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霍靳媛看了一眼老爺子，又看向顧繼周，鎖緊了眉頭，“打狂犬病疫苗了嗎？”
顧繼周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口，又想起那一幕，喉嚨一陣陣發緊，“還沒有。”
“你怎麼還不去打！”霍靳媛站起來，心疼地看着顧繼周，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
想到他這副鬼樣子沒法去醫院，要是不小心被記者拍到了更丟人，坐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
“找一個口風緊的醫生過來給繼周打一針狂犬病疫苗，帶點處理擦傷的藥，不留疤的那種，臉上用的。”
老爺子坐在那裡聽着，氣的將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上，“爲了一個女人，弄成這副鬼樣子，有意思嗎？再這樣，還不如割了你那玩意兒，省心！”
顧繼周低着頭，沒有出聲。
霍靳媛用手指戳了戳顧繼周的腦殼，“沒事你去找招惹秦少瑾做什麼？不怕事多？”
“……”顧繼周坐在那裡，悶悶地沒有出聲。到最後，他還是沒有確定車裡的人是誰。
霍靳媛仔細檢查了一遍顧繼周臉上的傷，“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痕？怎麼弄的？”
老爺子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顧雲平始終沒有出聲，沉默地坐在一邊。
霍靳媛看了一陣，抱怨地出聲，“下手可真夠狠的。”
老爺子瞪了一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