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惟奕又狠狠在溫心悠的脣上意猶未盡地啃了一口,這才幫着溫心悠端了飯出了廚房。
修辰良坐在特製的兒童座椅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厲惟奕身後溫心悠的臉,“媽咪,你剛纔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嘴巴紅紅的?”
溫心悠忍不住往厲惟奕身後一躲,順勢又在厲惟奕精壯的腰上掐了一把。
厲惟奕笑嘻嘻地將兒子的飯碗放下去,“你媽咪剛纔在廚房偷吃,被我發現了。”
修辰良捂住了脣,吃吃的笑,“媽咪是吃貨。”
溫心悠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也說不出。只好趁着兒子不注意的時候,暗地裡面瞪了厲惟奕一眼。
晚上溫心悠陪着兒子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厲惟奕坐在另外一邊看着財經報紙。電視裡面動畫片熟悉的片尾曲結束,厲惟奕放下了報紙,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辰辰,已經十點了,必須睡覺了。”
修辰良不情願,小聲地嘟囔,“我明天又不要上課。”
溫心悠捧着兒子你白嫩嫩的臉蛋親了一口,衝着厲惟奕挑釁地一笑,“兒子,今天是放假第一天,特許你看到十二點。”
厲惟奕不滿地將手指屈起,在報紙上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難道不懂?
想到剛纔在廚房裡面那個被中途打斷的深吻,他忍不住換了坐姿,翻開了剛纔的報紙,強迫着自己再忍忍。
修辰良還真的看到了十二點還沒有睡意。厲惟奕將報紙往茶几上一拍,直接站起來,把電視電源直接關掉,“還不快去睡覺。”
修辰良這才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溫心悠也隨着起身,牽了他的手。“媽咪和你一起去洗臉刷牙。”
厲惟奕在她身後溫哼,不客氣地催促,“快點。”
修辰良跟溫心悠在洗手間裡面笑鬧的聲音傳出來,兩母子足足鬧了二十分鐘,修辰良才洗漱完畢。走到厲惟奕的身邊,親了親厲惟奕的臉頰,“爸爸,晚安。”
厲惟奕帶着兒子走進房間,看着他蓋好被子,這才關了房間裡的大燈,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退出了房間。
洗手間裡面還亮着燈,溫心悠還在裡面。他趕緊去敲了門,“老婆,怎麼還不出來?”
裡面傳來嘩啦啦地水聲,“我在洗澡。你先去房間裡面等我。”
浴室的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厲惟奕拍門,“你把門開了,我也要洗。”
“你去主臥的浴室洗。”
“不要,我就想和你洗。”
他都等了這麼久,怎麼可以不討要一些利息。可是裡面的溫心悠這會再不說話了,任憑他敲門,都不搭理。
厲惟奕只好回臥室的浴室裡面快速地洗了澡,躺在牀上,赤條條地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厲惟奕翻來覆去等了十分鐘,還是遲遲不見溫心悠回來。他
坐了起來,沒有想到溫心悠穿着睡衣進來了。
厲惟奕不悅地躺回去,打量着溫心悠身上包裹的嚴實的睡衣,“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沒有見過?”
溫心悠懶得搭理他,厲惟奕這些年事業越做越大,大男子主義也越發的膨脹,就連她穿什麼睡衣都要管了。他在外面談生意的時候,溫心悠可沒有問東問西。秉持着公平平等的原則,溫心悠不大願意被他這麼管着。
她懶懶地坐在梳妝檯前,拿了那些瓶瓶罐罐開始塗塗抹抹。日常的保養之後,這才站起身,上了牀。
牀上躺着眼神陰森早已經抑鬱到了極點的男人,溫心悠歪着頭,懶洋洋地看着他,深感自己終於出了口惡氣,“我怎麼覺得我跟清朝的皇帝一樣,有赤條條的妃子在牀上等着我。”
厲惟奕猛然間彈起來,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了過來,壓到了身下。他心急火燎地去脫她的衣服,卻又發現這件裹得嚴實的衣服上面的扣子複雜得很,解了幾個,就覺得不耐煩了。猛然間一用力,下面的扣子全部都蹦落了。
厲惟奕壓着溫心悠滾了兩回牀單,饜足了的兩人大汗淋漓地相互摟着。溫心悠躺着不想動,任由厲惟奕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她的頭髮,指尖如同火苗,溫存着兩人經久不息的繾綣。
房間裡面很安靜,溫心悠躺在他的懷裡,忽然間擡起頭來,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老公,我要跟你商量個事。”
厲惟奕將溫心悠的柔軟手指攥到指尖,摩挲 了一會,好像有長繭的跡象,心想以後還是讓溫心悠少下廚。這段時間,修家的企業幾乎都是由着他挑大樑,事業忙碌,家裡的很多事情都給了溫心悠。他放在溫心悠腰上的手往下移動,感覺那裡的肉明顯少了許多。他不禁愧疚,自己許諾要給溫心悠幸福,可是更多的是,是她在爲自己付出。
他抱着溫心悠的手就緊了緊。耳邊傳來溫心悠的嬌嗔,“好不好嘛?”
他習慣地順着溫心悠的話說,“好。”
溫心悠笑嘻嘻地在他的下頜上親了一口,心說果然男人在牀上是最好哄的。自己提了什麼要求,都答應了。她歡呼一聲,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那我年後就可以去酒店管理公司學習啦。”
厲惟奕這纔回過神來,“什麼?你說你要去上班?不行!”
溫心悠不明白他怎麼好端端的變了臉,“你怎麼這樣啊?你剛纔都答應我了!”
厲惟奕按住溫心悠激動起來就要亂揮的手,“辰辰還小。”
“不小了,現在都讀了幼兒園了。”溫心悠哼哼唧唧地反駁他。
厲惟奕捏她的鼻子,被溫心悠不客氣地給躲開。
厲惟奕又翻身而上,這個女人好久沒有收拾了,皮癢了。溫心悠將腿屈起,死活不肯就範。
厲惟奕沒有辦法,認真地看她,“你真的想要工作?是不是覺得我工作太忙了?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我一定多陪着你。”
溫心悠
溫笑,“你當我是三歲孩子?你從去年年頭說到了今年的年尾,你忙着自己的事業,我有說你什麼了嗎?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也應該尊重我的選擇。”見厲惟奕張嘴又要說話,她趕緊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讓我說完。我不是不愛你和辰辰。可是我也是讀了二十多年書出來的,總覺得天天過着這樣相夫教子的貴婦生活,太單調了。你別忘了,以前我在你的酒店裡面,你也教了我很多東西。當時你那麼支持我,現在你爲什麼就不能支持我了呢?難道是不相信我能夠兼顧好家庭和事業?總是要讓我試試再說,好不好?好不好老公?”
對一個人有了慾望,那叫喜歡,爲一個人忍住了慾望,那叫愛。
厲惟奕沉默,溫心悠的眼中含了哀求,清亮而又渴望的眸光讓他心裡難受。他是捨不得讓溫心悠出去受苦的。
溫心悠見厲惟奕的表情鬆動了,改爲摟住厲惟奕的脖子,“我想和你一起進步。我不想你走到一個讓我這輩子都只能仰望的高度。我怕,我們走到什麼都富有的那一天之後,感情卻淡了。我怕,我們沒有話說。”
厲惟奕從來不知道溫心悠會這樣沒有安全感,他將溫心悠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面頰,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我的成功沒有你分享,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還是想跟着你一起進步,而不是困在這個小家裡面。哪怕我的進步很微小。只要踮起了腳尖,我就能離着太陽一樣近一點點一樣。”
溫心悠還是堅持着自己的原則,厲惟奕想了想,不忍再讓她失望,終於還是點了頭。溫心悠這才露出笑容,用力地仰起曲線優美的脖頸,吻住了他的脣,用實際行動獎賞了厲惟奕。
過年那一天,修宋兩家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兩家人又打起了麻將。麻將桌上,修老爺子連贏了數把之後,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一桌子人都停下來,等着他。誰知道本來高興的老爺子忽然間就發火了,“你還不回來?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回來?你現在在哪裡?跑到那裡去幹什麼?哎哎哎……臭小子!”
坐在修老爺子對面的是溫心悠,不用猜也知道剛纔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修斯可三年前出了國,負責的那個工程不僅按質按時地完成了,還贏得了公司內部的一片好評。可是大功臣卻遲遲不回國來,大有拋下了修氏企業所有的一切的趨勢。
修老爺子只打了兩圈牌,明顯心不在焉,溫心悠的父母也推說時間不早了,就告辭回家了。
溫心悠跟着修斯可把父母親送出門。張雲心上車之前,也隱隱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惟奕都已經結婚生子,修老爺子肯定是擔心那個還沒有定下來的人。就像現在我擔心雯雯一樣。”
提到宋雯雯,溫心悠也在心裡嘆口氣,修斯可一走三年,中間宋雯雯還去看過他一次。可是沒有呆上三天就回來了,再後來她自己也跑出去了,去了歐洲讀書,就連過年也不回來。所以宋雯雯也成了張雲心心裡面的一塊心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