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皇甫青園神色冷淡,“葛小姐不好嗎?小八,我以前就是太放任你了,所以讓你隨意找了個女人回來當妻子。從今以後,你就跟葛小姐好好相處。”
沒有一絲內疚,沒有一點驚慌,明顯這個事情不是突發奇想了。
“媽,念念還在醫院裡等我,我們還年輕,我們不是正在努力嗎?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
明知道可能沒有用,顧斯野還是想要勸動心腸如鐵的母親。
“木木說了,她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就算生了,試管嬰兒能跟自然生產的寶寶相比?小八,葛小姐那裡,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的好。”
皇甫青園不愧是見慣商場上勾心鬥角的,幾句話就將自己生的孩子掌控住了。
這樣一拖,顧斯野就被拖到了今天。
看到顧斯野鬆開了手,明顯是坐實了她所說的話,冉唸的心冷到極致,趁着這個機會立刻推開他,退到一邊。
冉念將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撿起來,“你如果是不滿意這份協議,那我就淨身出戶好了。反正你媽媽給我的那筆錢,足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過慣了官太太的生活,現在要我由奢入儉,真怕有些不習慣呢。”
神情中說不出的滿足,那表情十足十的貪婪。
顧斯野握緊了拳頭,渾身僵硬,胸口都跟着大面積冰涼。像是馬上就要墮入萬惡的地獄,萬劫不復,他深沉的呼吸着,走過去,將冉念手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拿了過去。
“念念,你聽我說,我不是……”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冉念快速打斷了他的解釋。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聽他的解釋,事實都已經是不可挽回,蒼白無力的語言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一丁點。
“我在處理一些事情,你聽我說。”顧斯野上前一步,想要再一次抱住冉念。
“不用說了,我懂了。”
“你因爲睡了葛頌妮,所以不得不先擺平她是不是?”
“因爲這個事情的幕後推手是你媽媽,所以你在努力說服她是不是?”
顧斯野怔住,不自覺地點點頭,事實確實如她所說。 他的努力,她都知道?那是不是代表還有轉機?
心裡的欣喜還沒有來得及捂熱冷掉的心口,只聽到冉念疲憊而又冷漠的聲音,“顧斯野,我們離婚吧。”
等來等去,居然又是這一句話!
一手將那份協議,撕得粉碎,顧斯野冷笑着將紙屑猛地撒開,扔到冉唸的面前,“你休想離婚!”
“是嗎?”
“那我就把這些照片公佈出去,我讓這位變成大衆口裡不要臉的小三。”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冉念擡頭,仰着臉,冷靜地望着眼睛猩紅的顧斯野。
“顧斯野,如果不想顧家聲名盡毀,鬧得我們兩家都雞犬不寧,還牽扯到一把手的女兒,希望你還是想清楚,順從你媽媽的意思,跟我離婚。”
“對不起,這齣戲,我已經玩膩了。”
冉念冷靜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說
完這些她已經想了很久了的話。
顧斯野跟沈唐川其實是同一種人,都是將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越是家大勢大的人,出事的時候,想事情都是從自己家族的名譽與利益方面出發。
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與其到時候被皇甫青園狼狽掃出門,她還不如將知道進退的優點發揮到底!沈唐川的那個噩夢,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她不能拖累家人,拖累朋友。
她現在只想讓顧斯野趕快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不想看到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想!
顧斯野被冉念這一番步步緊逼的話給嗆的無話可說,她每一句,都說在要害上。
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顧斯野擡手握拳,抵在胸口上,感受着穿堂而過的熱風,卻絲毫都不能溫暖他此刻寸寸凝結成冰的心房。
顧斯野終於走了。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冉念整個人脫力般癱倒在了沙發上,連續深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平息下來。
眼淚幾乎是立刻就滾落出來,冉念擡手,緊緊捂住盈滿溼意的眼睛,想要將不爭氣的淚水堵住,可是指縫堵得住流淚的眼睛,卻堵不住奔涌而出的悲傷情緒。
這場名門婚約,擁有着外人羨慕的閃耀外表,落敗的公主嫁給紅光閃閃的豪門公子,富二代,官二代,紅三代。
可是這短短一年的婚姻,到最後帶給她的是什麼?
手心裡緊握着的是他們結婚時的戒指,淚眼中,鑽石發出耀眼的光,就像她跟顧斯野婚姻,外表閃耀,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
顧家的人行爲,她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可這樣弱小的她,憤怒又有什麼用,無異於蚍蜉撼樹。
冉念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樂呦呦。
暴怒之後的樂呦呦幾乎是立刻就表示支持冉念離婚的舉動。
“很好!本來就應該這樣!他們欺人太甚了!”
冉念淡淡的啜着杯子中的檸檬水,“呦呦,我打算過幾天就離開這裡。”
“去哪兒?很好,快點出去散散心,遭遇到這麼個糟心的事情,是我就出去瘋狂玩個一兩個月。別擔心花費,我全權贊助你!對了,嶽正則在夏威夷那裡有一個島嶼,以前我跟他去過,那裡正適合你現在過去散散心。”
樂呦呦興奮地給冉念出謀劃策,“等我的寶寶再大一些,我們就來那座島嶼上舉行婚禮。我們拿了結婚證,可是我強烈要求減肥以後再說!”
“好。”
冉念露出笑臉。
旅行是個很好的舒緩心情的方式。
冉念回去之後,就開始收拾行禮。
媽媽孫艾雲最近回了那個小鎮上,冉念打算先瞞着孫艾雲,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告訴媽媽這個決定,免得她也跟着自己心煩。
顧斯野那天的態度,估計離婚還有一場仗要打!
簽證已經辦下來了,冉念鬆了一口氣。顧斯野那裡三天沒有消息了。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顧家已經只有他一根獨苗了,曾經這個身份帶給了身爲他
妻子的冉念沉重的枷鎖,現在這個壓力都到了顧斯野的身上。
他恐怕自身都難保。
冉念脣邊勾起一個苦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擔心他的處境幹什麼!
“你去哪裡了?”
一個英挺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想事情入神的冉念面前。
被嚇一跳的冉念,手一軟,手裡的簽證就掉到了地上。
顧斯野的眸孔微眯,比冉念更快速的撿起來,看清楚裡面的內容的時候,他的臉上立刻陰沉了。
“你想走?”
“我想去旅遊。”
“不行!”
他惡狠狠的拒絕,一把將冉念扛了起來,扔到了旁邊的路虎上面。
“放開!”
冉念掙扎,卻被顧斯野用安全帶死死綁在了座位上。
車子一路疾行,開回了半山公館。
她被他粗魯地扛下了車,任憑她在他肩頭捶打喊叫,一把將她摔到了臥室的大牀上。
被摔在牀上的冉念,立刻翻身,手腳並用地想要從那邊爬下牀,趕快逃離這個散發着陰沉氣息的男人。
顧斯野的怒氣,她不是沒有見過,所以她怕!
雙腳被一雙大手抓住,往後一拖,着急的冉念立刻揪住牀單,拉扯地整個大牀都皺了起來,縮成了一團。
撕拉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她身上的衣服立刻碎裂在顧斯野的手間。
冉念驚叫一聲,空氣中的涼意讓她全身顫抖了一下,下一秒,那雙炙熱的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腰。
“顧斯野,你這個禽獸!”
眼中含着屈辱的淚水,冉念絕望的大喊出聲。
“我告訴過你,我從來不是一個予取予求的主!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撕裂的痛苦,讓冉念痛苦的嗚咽一聲,緊緊咬住了脣。
一直到他累極了爲止,冉念已經被他作弄的麻木。
這還只是噩夢的開始。
夜色凝重,沉寂的月光冰涼如水,傾瀉在充斥着濃郁情慾氣息的房間裡。
全身都痛,像是被碾過一樣,稍微動一下,都牽扯身體內的痛楚。
冉念慢慢地轉頭,身邊的男人呼吸悠長,剛纔的狂風暴雨都好像是一場噩夢。
藉着月色,顧斯野俊逸的睡顏沉靜,濃而捲翹的睫毛遮蓋住了他陰鷙瘋狂的眸色,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清影。
她嘗試着慢慢起身,隨着起身的動作,勉強遮住裸露身體的薄被慢慢滑了下去,春光乍泄,露出曼妙的白皙身體。
低頭一看,嫩白如羊脂玉的身體上無一處完好肌膚,或深或淺的青紫掐痕或者咬痕,再一次提醒了她剛纔被顧斯野瘋狂的索取。
“你休想離開我!”
陰森兇狠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
心裡一冷,她下牀的動作忍不住加快了。
可是剛下牀,手臂就被身後的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失去平衡的冉念摔倒在牀上,強健的身軀幾乎是立刻就壓了上來。
“乖乖呆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