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呼吸不穩,他的脣貼在她的耳邊,說話間嘴脣摩挲着她的耳廓,惹得她忍不住輕顫,口中險些抑制不住的溢出聲音,忙死死咬住下脣,側着頭欲躲閃他似溫柔又似在蠱惑人心一般的吻。
“你要做什麼……”她出口的話因爲兩人繾綣糾纏的吻而模糊不清。
他不答話,突然鬆開她,就在她將要鬆口氣時,下一秒他將她扛上肩頭,轉身上樓。回到臥室,他一腳踢上門,將她扔在牀上,晴柔僅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流光,彷彿終於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她跳起來就往門邊跑。
她不是不懂情事的孩子,她清楚如果給了兩人機會,有了身體的交纏,那她就再也抵抗不了自己淪陷的速度。
她剛跑到門邊,還未拉開門,就被趕上來的池未煊抓住,他滾燙的雙手牢牢禁錮着她,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晴柔的心臟驟然不受控制的突突亂跳,自己幾乎就能感覺那嘭嘭嘭劇烈跳動的聲音,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反被他緊緊抱住,他身上獨特卻好聞的氣息源源不斷的籠罩着她全身。
在恐慌與迷亂中,晴柔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蘇晴柔,如果你自己不愛自己,沒人會愛你。”
“對不起,我來遲了。”
“爲什麼要跟我解釋,蘇晴柔,我是你什麼人?”
僅僅是因爲感激嗎?她分明已經愛他愛得無力自拔,可是她的愛她說不出口。她擡起頭,近乎絕望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心已經被他徹底蠱惑,再無力救贖。
他忽然以舌尖舔在她頸後及耳後敏感的肌膚,她終於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瞬間滿臉羞赧。
他驟然將她用力按在牆上,肆意的吻兇猛而炙熱的在她脣齒間交纏,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迫使她摟住他的腰。
晴柔雙手微顫着放在他腰上,指下的溫度幾乎灼到了她心底,直到頸間忽然微微的刺痛,他竟然吮住她頸間動脈處用力吸吮,那感覺不知究竟是疼還是什麼,渾身酥麻的電流在身體裡無休止的流竄,她忍不住嚶嚀一聲,手指在他腰間驀地扣緊,渾身都緊繃住。
他頓了頓,頭貼在她頸側,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耳邊,壓抑而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蘇晴柔,告訴我,你的感激能讓你做到什麼地步?”
晴柔渾身都僵繃着,他語氣中有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憤怒,彷彿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試探她的底線,晴柔沸騰的心慢慢的涼了下來,又聽他說:“上牀也可以嗎?”
晴柔又是一僵,下一瞬,人已被他再度扯入懷裡,長臂緊扣住她的腰身,交纏的脣齒間被他不再耐心溫柔的吻吞噬殆盡。
脣舌纏綿中,他驀地伸手放開她高高束起的發,髮尾垂落下來,輕拂在他臉上,他半眯着黑眸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鎖入她迷亂的眼底。那一瞬,晴柔看見有什麼東西在他深邃的眼裡崩裂,他毫不猶豫的深深吻住她已殷紅誘人的脣瓣,由深吻交纏至啃咬,滾燙的掌已肆意解開她的牛仔褲……
池未煊不願再等,只有吃進嘴裡的纔是自己的,他深諳這個道理,之前的放縱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此時宋清波歸來,他感覺到莫大的威脅,只有讓她成爲他的,他才能夠安心。
晴柔在黑暗中看着眼前這個狂霸酷炫拽的男人,他眼裡野獸一般掠奪的光芒讓她心驚,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因爲即使在最情動時,她亦很清醒。
腦中莫名的有一根怪異的弦在牽動着她的神經,隨着他在她身上點燃了一片火焰的手,晴柔緩緩閉上眼,摟在
他腰間的手由拒絕變成緩緩向上。
感覺到她的迴應,池未煊停下動作,低頭凝着她,黑暗中,他有那麼一剎那的心動,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凝視她似感應到什麼而睜開的雙眼,他心中的那根弦猛然被撥動,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叮鈴……”安靜的臥室內手機突然響起來,驚醒了兩人,池未煊仍舊深埋於她的頸間,充耳不聞。
晴柔推了推他,躲開他壓過來的吻,“池未煊,你手機響了。”
“不管它。”他溼熱的吻已經一路向下,隔着衣服含住她高聳的頂端,她渾身狠狠一顫,貓兒一樣哼出了聲。
池未煊滿意她的反應,正欲加深這個吻,吵人的手機鈴聲卻不曾停歇。“去接電話吧,這麼晚了肯定有什麼急事,我們……來日方長。”
池未煊聽到“來日方長”這四個字,終於不甘不願鬆開她,想想都進展到這一步了,還是功敗垂成,他惱的一低頭,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胸,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接電話了。
胸前傳來的麻痛讓她渾身都癱軟了,她緊緊靠在門邊才能夠阻止自己滑坐在地上。她看着他頎長迷人的背影,她知道走出這一步,她就再也沒有歸路了。
池未煊火大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僵了一瞬,緩緩看向蘇晴柔。晴柔說不出他那一眼裡都有着什麼,只是一股不安籠罩住她。
“世媛,怎麼了?”
世媛?一個女孩的名字,雖然離得遠,但是她還是聽見電話裡隱約傳出甜糯的聲音,她滾燙的身軀漸漸發冷,她不敢再聽下去,倉皇逃進浴室裡。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池未煊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孑然一身,他身邊必定有一個紅顏知己。她從不奢求自己是他的唯一,可是聽着他溫柔地喚着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她心裡爲什麼會冒起酸酸的小泡泡?
池未煊看着沒入浴室門後的嬌小身影,深邃的黑眸裡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一邊聽電話一邊走出臥室。
等他再回來時,已是半小時已後。申世媛磨人的功夫了得,纏着他說了半個小時還不肯掛電話。最後他不得不祭出殺招,“遠兮在旁邊,你要跟他說兩句嗎?”
然後他滿意地聽到對面撂電話的聲音。
回到臥室,臥室裡沒人,他皺了皺眉頭,見浴室還亮着燈,他心念一動。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門口,他已經脫得一件不剩,迫不及待地推開門,然後……
他傻眼了!!
晴柔確實在浴室裡,只是泡澡泡得睡着了。看見她一絲不掛趴在浴缸邊沿,睡得正沉,小嘴微微的嘟起,可愛得讓人心醉。
他低頭看了一眼,欲哭無淚。怕她着涼,只好拿了浴巾將她抱起來。走回臥室,他將她放在牀上,睡着時的她很乖,無論他怎麼擺弄她,她都不醒。
池未煊幫她把頭髮吹乾,然後套上他的襯衣,她依然睡得很沉。他心裡充滿了憐愛,再捨不得吵醒她,去浴室裡衝了冷水澡,將渾身的火壓了回去。
正如她所說,來日方長。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今天做不成,明天還做不成?只要他堅定得到她的決心,她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彷彿終於解決了一個惱人的問題,池未煊躺在她身邊,或許是他身上微涼的肌膚刺激了她,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池未煊,我又在夢裡看見你了。”
池未煊一愣,然後臉被她捧住,就聽到她咯咯的笑出了聲,“哈哈,我終於抓住你了。”
然後,她湊上來在他脣上一陣亂啃,啃完之後眼睛一閉
,把被她撩拔的渾身是火的池未煊扔在一旁,又睡着了。
池未煊簡直哭笑不得,老二又雄赳赳氣昂昂了。
晴柔的脣觸上那兩瓣柔軟的脣瓣時就真的醒了,這不是夢,夢裡她抓不到他,也感覺不到他脣上的溫度。
她不敢面對他的嘲笑,只好裝成還在做夢,假裝睡着了。她知道自己是膽小鬼,可是要邁出那一步,需要她積攢一生的勇氣。更何況,他身邊除了一個舒雅,又冒出一個世媛。
她甚至不知道他結婚了沒有?假如他已經結婚,自己的行爲就是第三者,她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愛成爲破壞他婚姻的利劍?
晴柔第一次發現,要愛一個人好難,要放棄一個人更難。
………………
自喬氏破產後,喬宅被法院查封,喬家一行人搬到了喬少桓之前爲劉言心買的公寓裡。喬夫人病倒了,喬夢潔整天魂不守舍,唯一正常的就只有喬少桓跟劉言心兩個人。
喬家一無所有,喬少桓不願意出去找工作,被別人恥笑。劉言心眼見手裡的錢快被他揮霍一空,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後來聽喬夫人說喬家當是幫蘇晴柔母親治病,花了將近一百萬,她就把心思動在了這上面。
回到房裡,她軟磨硬泡,讓喬少桓出面告蘇晴柔騙婚,喬少桓被那些要債的逼得走投無路,又想搞臭蘇晴柔的名聲,逼池未煊放手。所以他答應了。
他有如意算盤,劉言心也有,那日喬少桓給蘇晴柔打電話的情形讓她很不安,她只有逼着喬少桓與蘇晴柔反目,她纔可以高枕無憂。
於是在喬少桓召開記者會時,她在喬夢潔面前有意無意的說:“唉,蘇晴柔當真是好福氣啊,沒了你哥哥幫襯她,還有池未煊幫襯她,就算少桓要跟她打騙婚官司,只要池未煊出面,不是分分鐘就解決的事?”
喬夢潔當時嫉妒得發狂,她又說了些刺激她的話,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喬夢潔做出了更震撼的效果。她在電視上看到蘇晴柔被圍攻,心裡暗爽不已,同時又對喬夢潔佩服不已。
自古便有最毒婦人心,喬夢潔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第二天,劉言心買了報紙回來,想要看看蘇晴柔上頭條的狼狽模樣,然而她翻遍了所有報紙雜誌,都沒有看到相關報道,彷彿昨天那麼激烈的畫面,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她精心策劃的這一切就這麼打了水漂,她如何能甘心?
她有個朋友在報社,這則消息就是通過他散播到各大報社雜誌社的,她打電話過去質問,對方告訴她:“言心,上頭下了嚴令,誰敢再報道這件事,就別想在海城混下去。昨晚報紙已經印刷出來了,都被公司全部召了回來,蘇晴柔的來頭大了,我勸你還是別惹事了。”
劉言心憤怒地摔了電話,喬少桓此時剛好準備出門,她心煩道:“你去哪裡?”
喬少桓看了她一眼,“我去哪裡還要跟你報告?”然後摔門出去了。
劉言心氣得半死,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過去。
翌日清晨。
晴柔自困頓中醒了過來,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感覺十分好,如果沒有在她腰間胸部亂揉亂捏的手,那就更好了。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場緊急剎車的情事讓她的臉瞬間紅得非同凡響。她按住在腰間肆意遊走的手,悶哼一聲,“池未煊……”
男人的慾望嚴嚴實實地抵住她的腰,讓她渾身都滾燙起來。她話未說完,就被某人翻身壓住,“昨晚放過了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不會再放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