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刺眼的公路旁邊,可以看到車來車往,暗黃色的車頭燈好像星星一樣折射過來,把我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我努力了許久,卻無法逃離他的胸膛半步,於是我索性一動不動了,好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抱着,狂風暴雨地親着。只是,我脆弱的眼淚卻是一直永無休止。
今生流太多淚水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動手術把淚腺去掉!!
這樣,就不用在他的面前呈現我的脆弱和無助了。
“夕舞,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把事情處理好的。並且,向你解釋這一切的事情。”他鬆開了我的腰,含情脈脈地看着我。
他血紅的眼睛,憔悴的面孔,就好像失去了水分的茄子。
然而,正是這副模樣,也讓他添多了一份野性美。
我悶哼了一句,一咬牙,狠狠的一巴甩在了他的臉上,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兩個字,“無恥。”
隨後,我心如刀割地抓起了走走的手,快步地向前走。一邊哭一邊走,卻再也不想回頭看着他那張臉了,三年後的他真的變了,把一切一切的秘密都藏起來,不讓我知道。
他可知道,這樣不能讓我心安。
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可信任的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走已經上氣不接下去地求着我,“夕舞,他沒有跟上來了,你能不能饒命呀!我的骨頭快散掉了。”
我慢慢停住了腳步,仰頭看着漫天閃爍的寒星,卻始終他宛若星辰的眼睛。
我掏出了手機,拼命地查找着墨竹的電話,只是,三年前我關掉了和墨家,和上流社會這些公子哥、千金大小姐的一切聯繫方式。
“你在找什麼?”
“電話號碼。”
“誰的?”
“墨竹的,只是……我沒有了,我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抓狂地抱着頭,許久,雙手無力地慢慢垂下來。
“夕舞,其實我也覺得墨席有什麼苦衷,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從他看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愛你的,勝過他的性命。”
“那你覺得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愛我,要說出那些無情無義的話?
愛我,要動手腳把我輸掉比賽?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走走頓了頓,笑着說,“不過那個什麼墨竹的電話號碼,我可以幫你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