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伊哭得起勁,冷不防有人遞來一張充滿香味的手絹,她擡起頭,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猛得揮開他的手,手絹從男人手裡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四周本來沒有人,卻因這動作迅速的跑來幾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小混混,他們將白柔伊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道:“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大給你面子,你不要,信不信我們輪了你。”
“刀疤。”面具男人溫和的開口,似乎在提醒他別嚇着了小美人。刀疤臉卻嚇了一跳,老老實實的後退了一步。面具男人起身去拾起手絹,再度遞給了白柔伊,說:“我們沒有惡意的,我遠遠的看見你在哭,只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一個肩膀。”
白柔伊看着眼前這羣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再看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面具男人,她忽而詭異的笑起來,“如果我說我需要一副強壯的身軀來溫暖我呢?”
“能被你這樣的如花美女看上,是我的榮幸。”面具男人擡了擡手,白柔伊接過手絹,輕輕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她自然知道,這裡是上流社會獵豔之所。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不認識她,看他身邊帶着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黑道老大?她倒是從來沒有嘗試過,或許他能夠幫她嚮慕巖復仇。
在白柔伊的打量下,面具男人並沒有說話,一直安靜的讓她打量。可安靜的眉眼之下,卻藏着詭密的心思。等她打量的差不多了,他笑着問:“現在能確定我不是壞人了嗎?”
“壞不壞?豈能一眼看穿,有的人很好,但是傷起人來卻十分殘忍。不過,你傷害不到我。”不愛就傷不到,白柔伊如是想。
面具男人挑了挑眉,說:“看來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不妨說給我聽聽,興許我能幫到你。”
白柔伊苦笑一聲,沒人能幫到她,他不愛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無人能解救她,除了他的愛。可是他的愛已經給了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她就只能在地獄裡沉淪。
“你幫不了我。”白柔伊搖了搖頭,拿起酒杯又灌了一杯下去,在她無聲的灌第三杯時,面具男人伸手攔住了她,他溼熱的手心擱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就像燃起了一堆火,讓冷得發抖的她有了一點溫暖。
她全身一顫,擡頭看着面具男人,只聽他說:“你不是需要一副溫暖的懷抱嗎?需要我幫你?”
孤單了太久的靈魂,也許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溫暖。她看着他,第一次覺得他眼裡的光芒很危險,可她已經顧不得,飛蛾撲火般撲進了他的懷裡。
………………
‘左岸’樓上就有套房,白柔伊被面具男人帶進房間時,她身心皆顫。那一刻,她想過逃跑,可是面具男人卻堅定的握緊她的手,將她帶進臥室,推倒在牀上。
面具男人一邊親吻她的臉,她的脖子,一邊伸手揭開他的馬甲,把她的肩帶往兩邊一拉,手探了進去。
白柔伊輕輕地扭動着,帶着不安,他臉上冷冰冰的面具貼在她胸前,她心裡一陣陣發冷,卻又固執得不肯逃開。她就是要這樣輕賤自己,彷彿這樣,就是對慕巖最好的報復。
慕巖,你看見了嗎,你不要的,別的男人前赴後繼。我會讓你後悔的,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面具男人邪魅地看着身下如鮮花般綻放的白柔伊,他啞聲問:“準備好了嗎?我可以給你反悔的機會。”
白柔伊睜開眼睛看着她,這一刻她想逃,最後卻只是閉上眼睛,她要作踐自己,這本就不是一副乾淨的身體,她何必還在乎它會不會更髒。她說:“你要上就上,這麼囉嗦,還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馬上就會讓你明白。”面具男人眼眸一深,眼底掠過一抹狠戾……
等一切平息後,白柔伊懶懶的躺在牀上,動也不想動一下。面具男人十分細心,去浴室裡接了一盆溫水,拿起毛巾過來輕輕替她擦拭身體。
面具男人細心給她擦拭,做完這些,面具男人躺回牀上,將她擁進懷裡,說:“累了吧,睡一會兒吧。”
長久以來,她都是一個人,這會兒有個男人如此細心的呵護着她,讓她備感溫暖。她小鳥依人的偎進他懷裡,說:“你總是戴着面具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面具男人說:“戴着面具才神秘,不是嗎?”
“是變態纔是吧?你長什麼樣子,我能看看嗎?”這個男人確實給她神秘感,剛纔即使在情動的時候,他的眼眸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面具男人撫着她柔順的捲髮,臉上看出不出喜悲,他說:“不過就是一張皮相,有什麼好看的?比起這張皮相,我更喜歡的是你的身體。”
白柔伊知趣的沒有追着要看,等天一亮,他們就會分道揚鑣,他長什麼樣,根本不需要知道,反正再也不會相見。
………………
吃完飯,傭人收拾廚房,盧謹歡推着言若回了客廳,慕巖看着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心裡十分滿足。媽媽終於接受歡歡了,雖然過程有點漫長,至少她沒有再堅持下去。
他們陪言若看電視看到九點,盧謹歡興致勃勃的跟言若說這個電視的劇情,抱怨男女主之間的誤會太假。也許是她感覺到言若已經在接受她了,她極力想討好她,所以話十分多。
言若看電視也喜歡討論劇情,兩人聊得興起,就忽略了一旁的慕巖,慕巖不肯安靜的看電視,一會兒去拉拉歡歡的小手,一會兒去揉揉她耳珠,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結果某人一直跟言若聊天,他抱醋狂飲。最後老老實實的縮在角落裡打瞌睡。言若見慕巖一直打呵欠,便催促他們上樓去。慕巖順勢牽起盧謹歡的手,對言若說:“那媽媽,我跟歡歡就上樓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
言若對自己兒子的那點小心思豈會不知,笑了笑,揮手趕他們,“看電視也不讓人省心的,聒噪得很,趕緊帶上去,煩人。”
盧謹歡知道言若只是說說,沒有嫌棄她的意思,笑道:“媽媽,我明天陪您看電視。不,我們明天去逛街吧,我給你買好吃的。”
盧謹歡還想說什麼,被慕巖拖着往樓上去了,言若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孩子確實不討人厭,只是……。唉,但願她想多了,但願盧家已經放棄了仇恨。
言若之前聽盧謹歡說她姓盧時,並沒有跟盧家聯繫在一起,只當是巧合。那天碰到阮菁,阮菁漂亮的眼睛裡分明萃着惡毒的光芒,她說盧謹歡是她親自給慕巖挑選的媳婦,她便留了個心眼。
回來叫來劉媽一問,才知道盧謹歡是盧文彥的女兒。當時她心裡就一咯噔,覺得盧謹歡嫁給慕巖,肯定帶着什麼目的。
所以纔會百般刁難她,她不是個狠心的人,經過了這麼多事,她早已經看開。只是害怕兒子越陷越深,如果他知道了長輩的那些過往,他該怎麼面對,盧謹歡該怎麼面對?
她把白柔伊留在慕宅,只是想借白柔伊的手,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哪裡知道她的傻兒子呵,連白柔伊那樣的大美人都能抗拒,跟他爸一樣的專情。
昨晚,她夢見長昕了,長昕讓她凡事看開,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本來就有心不想再折磨盧謹歡,只是沒有找到臺階下,後來又聽慕巖當着她跟白柔伊的面,誠懇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她知道她再棒打鴛鴦,就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因此,她順着慕巖給的臺階就下了。
放下擔憂,她終於不用再強撐着做惡人了。呼了一口氣,她關了電視,搖着輪椅回房去了。
慕巖牽着盧謹歡回房,剛把門合上,盧謹歡就迫不及待的撲進了慕巖懷裡,讚美道:“老公,你太棒了,你看見了沒有,媽媽真的接受我了,她不再看我不順眼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激動的親他的臉他的脣,慕巖也感受到了她的開心,將她抱着轉圈,說:“不是老公棒,是老婆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媽媽讓你感動了。”
“瞎說,明明下午的時候她還對我橫眉豎眼的,你一回來,她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連白小三都自動退出了,肯定都是你的功勞。”盧謹歡愉快極了,絲毫沒覺得自己在說白柔伊的時候,順口就說成了白小三。
這幾天她跟秦知禮打越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她,她就一口一個白小三,搞得她現在也說溜了嘴。
“白小三?”慕巖挑眉看着她,他怎麼沒發現他的小妻子真的很小心眼呢?
盧謹歡吐吐舌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發怒,她才解釋,說:“就是白柔伊啊,她真的很可惡,今天下午還……,算啦算啦,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只要她不來跟我搶老公,我就不討厭她。”
“你怕別人來搶我?”慕巖覺得吃醋的她簡直乖死了,讓他想狠狠的蹂躪。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認真的問。
盧謹歡不好意思了,“我哪裡怕啊,要是人家來搶,你就乖乖的跟着跑了,我就不要你了。”
上一刻還在天堂,下一刻就讓她踹進深淵。慕巖捏着她的臉,板着臉說:“以後不準說這種話,永遠都不準這樣想,聽到沒有?”
他的手勁有點大,把她的臉捏得痛死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還濃情蜜意的,他說翻臉就翻臉。她不甘示弱,伸手捏住他的臉,說:“你要敢把別的女人壓身下,我就是不要你,不要你!”
兩人各自捏着對方的臉大眼瞪小眼,模樣十分滑稽,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緊繃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起來,盧謹歡笑倒在他懷裡,說:“哈哈哈,你剛纔那樣子好像狐狸哦,美狐狸,哈哈哈。”
慕巖也輕笑起來,他將她抱起來,湊在她脖子上一陣親吻,然後氣息不穩道:“那就讓美狐狸來疼愛你。”
盧謹歡推着他的下巴,尖叫着:“不要,不要,累死了,你放下我,哈哈哈,好癢,壞蛋。”
慕巖哪裡肯放了她,將她扔在牀上,就撲了上去,盧謹歡就勢一滾,扯了棉被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顆紅彤彤的腦袋,“哎呀,哎呀,你是大灰狼,就知道欺負我這可憐的小紅帽,我今天擦了一天的地,腰痠背痛的,我不要,不要!”
慕巖撲過去,連着棉被將她扯進懷裡,在她臉上一陣亂啃,說:“我給你按摩,好不好?保證你消除疲勞,精神百倍。”
“鬼話,哪次不是你精神百倍,我不要啊!”盧謹歡自己把自己裹在棉被裡,以爲這樣自己就安全了,孰不知是作繭自縛,想要逃跑都不能了。
慕巖三兩下扒了她身上的棉被,然後撲到她身上去,扯了棉被罩在兩人身上,就動手去扯她的衣服,說:“來,讓醫生叔叔檢查一下哪裡痛,醫生叔叔給你按按。”
見他玩上了癮,她嬌滴滴的喊,“醫生叔叔,我全身都痛,你要好好給我按按喲。”
慕巖差點就棄械投降了,他狠狠倒抽了口氣,伸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啞着聲音問:“舒服了嗎,不舒服我給你揉,揉得你舒服爲止。”
“醫生叔叔,你好壞呀,嗯。”盧謹歡悶哼了一聲,身上迅速熱了起來,她扭動了一下腰,慕巖急喘一聲,俯在她耳邊說:“醫生叔叔好好疼疼你,你就舒服了。”
於是乎,衣服一件件從棉被裡扔了出來,過了許久,只聽某人尖叫,“醫生叔叔,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