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周身都被秦思明的溫度包裹了起來,在那麼一瞬間有一種特別不適應的感覺。她伸手去推了一下,但是秦思明卻像是惡作劇一樣不願意鬆開。
“今天我幫了你,怎麼說你也得報答一下我吧?”秦思明扯了一下嘴角,頑劣的很。
意知的鼻尖抵在秦思明的外套上面:“你鬆開我吧,我覺得我都快要窒息了。我要是悶死在你的懷裡,傳出去也不大好聽吧?”
意知也是半開玩笑的口吻,秦思明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
“剛纔的事情謝謝你了。”意知覺得如果不道謝的話真的是不符合自己的社交禮儀,怎麼說秦思明也算是她的朋友了,一個謝字還是應該要有的攖。
秦思明頷首:“既然謝我,就拿出點實際的。”
“恩?”意知蹙眉,不解地反問了一聲償。
“請我吃飯吧,我下飛機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秦思明要是單說前半句的話,她肯定是拒絕的。但是他說了後半句話,意知卻是怎麼都不忍心拒絕了……
畢竟,秦思明是爲了她才飛來的A市。
“你想吃什麼?”意知覺得秦思明這個男人真的是得寸進尺。
“中餐。”秦思明很喜歡吃中餐,之前來A市的每天都在吃。
意知點了點頭,去攔了一輛車帶秦思明去了一家杭幫菜館,秦思明堅持說自己喜歡吃辣,但是意知可不管他。
一走進杭幫菜館,秦思明蹙眉:“我們不能吃川菜嗎?”
意知斜了他一眼,心地想着要求還那麼多。
“我是孕婦,我要吃地清淡點。萬一吃太辣吃壞肚子了你負責?”意知直接坐下,開始點餐,也不過問秦思明想吃什麼。
秦思明看着她點餐的樣子,懷孕之後的意知變得比之前稍微胖了一些,臉龐的弧度變得更加好看了,她微微低着頭,光潔的額頭上面掉下來幾根頭髮絲,很有味道。
“可以,我負責。”秦思明在意知面前的臉皮還是很厚的。
意知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等到菜上來之後直接就開始吃了起來。
秦思明吃得很少,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他是吃了東西才下機的,但是卻騙意知說自己沒有吃過,只不過是想要拖延一點時間跟她單獨相處一會。
他相信,蔣宴知道蔣家人這麼對意知之後,肯定會立刻趕回來的。不超過一天,意知又會回到他的身邊。
“你幫完我了,什麼時候回巴黎啊?”意知一邊吃着龍井蝦仁,一邊擡頭看向秦思明,發現他不吃東西,就拿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到了他的碗中。
“你多吃點啊,全都是我在吃我很尷尬的。”意知現在跟秦思明相處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地尷尬了,倒像是在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一般。之前她面對秦思明還是戰戰兢兢的。
秦思明點頭,吃了一口東坡肉。
“我之前回巴黎是因爲有一些棘手的事情,現在事情處理完了,我剛好再給自己放一段時間假。我估計,又要在A市呆上一段時間了。”秦思明說這句話的時候觀察着意知臉色的變化。
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近乎於沉了下去。
“全世界這麼多個地方可以讓你休假的時候度假休息,爲什麼偏偏要在A市?”意知的話非常直接,她不想扭扭捏捏的,只要秦思明一天在A市,她就覺得蔣宴可能就多一分機會誤會她。
“我喜歡吃A市的菜。”秦思明喝了一口茶水,估計調侃意知。
意知聽完之後有些崩潰,伸手捋了一下頭髮:“現在的餐廳都是全國連鎖,麻煩秦先生您能挪步到其他城市去嗎?”
“還真不能。”秦思明很欠揍地笑了一下,“因爲秦恩在A市。”
意知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秦思明沒說因爲她在A市……還好是她自作多情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蔣宴面前搗亂,行了吧?”秦思明信誓旦旦地開口,意知卻是有點將信將疑。
但是她還是給他面子點了點頭,她總不能夠用繩子將秦思明五花大綁起來送回巴黎吧?去哪裡或者是呆在哪裡是他的自由。
跟秦思明分開之後意知回了家,靳北城派了幾個保鏢到蔣家來保護意知,雖然這樣可能是有點興師動衆了,但是意知還是很感激靳北城和爾曼,這樣她晚上睡在家裡面也會稍微安心一點。
她想着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蔣宴了,心底就滿心歡喜,連睡覺都比昨晚要安穩了很多,不那麼害怕了。
凌晨時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腦袋仍舊沒有清醒,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讓轉身過去,忽然覺得身旁有個發熱體。
今天晚上的溫度特別低,她正覺得冷呢,就順手地抱住了身旁的發熱體,覺得身體瞬間變熱了很多,於是就將腿也架了上去。
她的頭抵在了發熱體上面,覺得味道很熟悉,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了。
咦?這個味道太真實了吧?難道是枕頭上面殘留着蔣宴的味道?她抱着枕頭在睡?但是枕頭怎麼會是熱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窗外的月光略微投射進來了一點,灑在了被子上面,讓意知能夠稍微看清楚一點身旁的“東西。”
怎麼是個人?
意知伸手摸了一下這個人的臉龐,覺得鬍子拉渣的,下一秒腦中瞬間清醒了。
“蔣宴?”她低低沉沉地擠了兩個字出來,聲音略微帶着一點剛剛睡醒的喑啞。
蔣宴伸手抓住了她胡亂摸他鬍子的手,發覺她的掌心有些冰涼,就將她的手攥在了大掌之中。
意知的手不算小,但是在蔣宴的手前面卻顯得特別嬌小了,一下子就被握住了。
“不覺得扎手?”蔣宴不讓她再摸他的鬍渣了。他特別容易生鬍子,昨天一天包括一晚上的飛機都沒有剃鬚刀,他就沒有剃鬍子,凌晨回到家之後就直接躺下了,也來不及剃,所以鬍子就有些扎手了。
“不覺得。”意知這才完全睜開了眼睛,瞬間覺得清醒了很多。
原來她剛纔聞到的,就是蔣宴身上的味道。清冽而醇厚,對意知來說是最好聞也是最依賴的味道。
“你怎麼凌晨回來了?”意知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嘟噥着問蔣宴,但是還是非常順手和自然地直接將手放到了蔣宴的的腰上,將頭探到了蔣宴的胸前。
她盡力地深吸了一口氣,當蔣宴的味道包裹住她了之後,她才又覺得安心地想要昏昏欲睡了。
“飛機準點,原本就是凌晨到。”蔣宴的聲音裡面透露着一絲疲憊。
意知點了點頭,睡意朦朧:“蔣宴,我好想你……寶寶也很想爸爸。”
她又開始撒嬌了。自從她跟蔣宴結婚之後,越來越學會撒嬌了。
“恩。”蔣宴頷首,伸手抱住了意知的頭部,讓她的頭枕靠在他的手臂上。意知已經很習慣靠着蔣宴的手臂睡了。
意知閉着眼睛忍不住吻了一下蔣宴的肩膀,他穿着一件貼身的衣服,軟軟的,摸起來也特別舒服。
“蔣宴,我好睏,睜不開眼睛。”意知的聲音越來越低沉,都快要睡着了。
“那就睡覺。”蔣宴也很困,但是在聽到意知的聲音了之後,腦中就清醒了很多。他伸手捋了一下她的頭髮,想要哄她睡覺。
但是意知卻是低聲嘟噥着,像是在低語喃喃:“我想親親你。”
她的意思,他終於明白了。
她很困睜不開眼睛,所以沒有辦法找到他的嘴脣,但是卻想要親他。
他附身過去,吻了一下意知的嘴脣,下一秒意知就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蔣宴的薄脣,瞬間就覺得滿足了。
蔣宴的嘴脣很性.感,意知一直以來都覺得他的嘴脣特別適合親吻。
翌日早上,意知醒來的時候蔣宴還在沉睡。真的是難得。
蔣宴是一個作息規律特備正常的人,如果不是工作加班,每天都不會超過十一點睡覺,早上都是六點準時起,但是現在已經七點半了,蔣宴還在睡。
他估計是太累了。
意知看着蔣宴酣睡的臉有些心疼,不忍心吵醒他。她悄悄地起身,下樓去做了早餐。
---題外話---唔,這一定是我寫過的最甜的一對cp惹~嘻嘻害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