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牽着Koroo去擠公交的話,我也不會攔着你。”說完,他已經打開車門上車了。
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牽着Koroo跑了過去。
車子平穩地行駛,爾曼發現靳北城開車的時候就跟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非常穩重。
車內一片寂靜,她覺得尷尬就開口:“我沒想到你會陪我回去。”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他認真開車的側臉好看地過分。靳北城打了一個方向,冷冷迴應:“我難道不應該定期去跟我的老丈人噓寒問暖一下?”他溫度冰涼的話已經讓她覺得不對勁了。
她就知道,他跟她回陸家肯定不可能是怕她陷入窘境。就連他娶她的目的,都只是因爲陸家。
爾曼抿了抿脣低頭開口,想要扯開這個不愉快的話題:“我今天竟然差點忘了奶奶的生日呢……奶奶是以前在家裡最疼我的人,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可能早就在小時候就死掉了。”
她垂首玩着手指,她看着自己毫無裝飾的十指,餘光又瞥到了靳北城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上的素環,心底隱隱難受。
他是不會理她的。但她還是自言自語。
“我有一次高燒之後小兒麻痹症,我後媽也就是思曼她媽把我直接扔到了離我家很遠的公園裡面,後來是奶奶把我撿回來的。那一次沒有來得及治療,所以現在腿走路就一直不靈活了。”她隱忍着開口,她其實是很想把自己小時候經歷的事情告訴他,並不是博他同情,只是沒人訴說。畢竟,他現在算是她法律上最“親近”的人。
她不敢擡頭去看靳北城的臉色,因此也沒有看到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此時微微緊握了一下。
“我對陸家就只是多一雙筷子的存在,長這麼大,也只有奶奶是覺得我是一個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敢違揹我爸的意思,怕他不讓回去看她。”
這個時候,靳北城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了陸家的門口。
“我沒興趣聽你的苦情故事。”他話落,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出了車廂。
爾曼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她還奢望他會認真聽?
爾曼跟靳北城一起走進了陸家別墅的院子裡,推開門,一樓客廳裡面已經開始在吃飯了,根本沒有等他們的意思。
陸浦江“請”了靳北城,卻沒有等他開飯,明顯的火藥味。
然而靳北城也鎮定如常,換了鞋之後直接走向了餐桌。
陸家一家人除了陸浦江之外,看到靳北城的時候都是噤若寒蟬的。這個男人曾經做的事情,差點讓陸家破產。
“岳父沒有給我和曼曼準備位置,看來是希望我們坐上座了。”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僅僅是這句話的含義,更是他口中的那個“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