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知道蔣宴如果不是遇到了尷尬的處境的話,是絕對不會選擇她的。她在蔣宴的心目當中永遠都是排在最後一位的,只有他被逼退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可能纔會想起她來。
她幾乎可以保證,如果這裡是A市而不是巴黎,他是不會搭理她,更別說讓她作女伴了。
意知心軟,她頷首答應了,跟着尹東去了貴賓室換衣服。
貴賓室內,意知原本以爲蔣宴會在裡面等着她,當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只是掛着一件晚禮服的時候,意知的心底難免還是失落了一下攖。
又是她想多了……那種浪漫的事情怎麼會落到她的頭上?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霍瞳那樣的公主了?
“給我十分鐘,我換一下衣服。”意知今天素面朝天,她不想給蔣宴丟臉,所以想要稍微補個妝。
“恩,我在外面等你。”尹東頷首,走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意知上前從衣架上面拿下了這件晚禮服,她想都不去想這件衣服是從哪裡出現的,因爲她知道依照蔣宴的本事,哪怕是在一分鐘之內變出一件禮服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償。
她乖乖地換上,對着鏡子看了一眼。
淡藍偏紫的婚紗,修身的設計,將意知原本就很好的身材襯托地更加玲瓏有致。半透明的的布料顯得神秘而又獨特,隱隱約約彷彿能夠看見胸前的一片美好……下襬處羽毛流蘇的設計很順滑,不似一般禮服那般地飄逸但是卻又仙氣十足。
這件禮服,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設計獨特。
意知深吸了一口氣,這肯定是蔣宴的品味,這個男人的品味一向獨特又好。
她換上了很少穿的高跟鞋,人一下子變得更加高挑了。
她在鏡子前面稍微打了一下底,畫了一個眉毛,其餘的部分不施粉黛。
鏡子裡面的女人毫無疑問是美麗的,意知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說實話她很不習慣穿這樣透明的衣服。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底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伸手微微扯住了裙子的一角。
其實她明白,如果一個男人心底真的有你的話,是絕對不會讓你穿這樣略微有些露骨的衣服出現在那麼多人面前的。他哪怕在乎你一點點,也會捨不得讓別人看去一分一毫。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能夠站在蔣宴的身邊她季應該覺得滿足了纔對,以往那麼多年的日子,他什麼時候允許她跟他一起出現在同一個公衆場合?
意知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門口的尹東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意知,你今天特別漂亮。”
“謝謝。”意知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迴應了尹東。
“尹東,我的隱形眼鏡掉了,你走前面我跟着你走。”意知還是看不見的。她跟在了尹東的身後。
“好。”尹東一邊帶着她往宴場方向走一邊開口,“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巴黎。”
意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兀自略微扯了一下,尹東這句話裡面的含義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是在告訴她,蔣宴是一個人來的巴黎,也就意味着她是有機可趁的。她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跟蔣宴發展一下關係,或者是爬上他的牀……
“恩。”意知不想理會別人的想法。
現在就連尹東這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男人都覺得她這次來巴黎是懷着對蔣宴的目的而來,連他都覺得她是有心計和目的的。難怪蔣宴也會這麼想了。
宴場內。
“先生在那裡,我就先不過去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尹東伸手指了一下蔣宴的方向,匆匆忙忙離開了,看上去是有急事。
意知頷首:“恩,我自己過去。”
她不大會穿高跟鞋,所以走過去的時候腳步很慢。她站定在蔣宴面前的時候,蔣宴正在吃蛋糕。
在意知的記憶當中蔣宴是很喜歡吃蛋糕的,從小到大。小的時候甚至還跟她搶過甜食。不過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樣一個西裝筆挺,渾身散發着成熟男人味的男人,吃着蛋糕的樣子格外地反差萌。
“咳咳……”意知低聲咳嗽了兩聲,她知道蔣宴在這裡吃蛋糕肯定是爲了墊肚子,待會他應該是要喝酒的,否則就不會找她來當女伴了。
蔣宴聽到了意知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蛋糕起身,看向意知的時候目光清冷。
“待會我去敬這場生日宴的主人,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微笑,不說話就行。”蔣宴將她的位置擺放地非常清楚明白:她今晚就相當於是一個花瓶的存在。
意知心底不是滋味,難怪他讓她穿的那麼露骨,大概是不希望身邊的花瓶丟了自己的面子吧……
但是她還是頷首,非常珍惜跟蔣宴能夠獨處的機會。
“恩。”她寡言,很多時候都只是“恩恩哦哦。”
下一秒,蔣宴伸出一隻手攬住了意知纖細地不盈一握的腰際,將她往自己身邊貼了一些。
意思特別不習慣這樣的接觸,但是卻心生了暖意……
蔣宴人高腿長步伐快,意知穿着高跟鞋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上他的腳步,而且她現在膝蓋是受傷了的,行走就更加困難。
“稍微走慢點好嗎?”意知低聲開口,她覺得膝蓋好像很疼很疼,剛纔換禮服的時候因爲太匆忙了,甚至都忘記了去查看自己膝蓋上面的傷口。
蔣宴也沒有看她更加沒有回覆她,只是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意知緊貼着蔣宴走路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蔣宴身上獨有的味道包裹住了,很好聞……
“秦先生。”蔣宴忽然開口,意知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那位生日宴會主人的面前了。
剛纔蔣宴說了,她要保持微笑。意知平時不怎麼喜歡笑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看上去挺冷清的人,但是這個時候爲了不讓蔣宴丟了面子,她還是盡力含笑。
“這不是蔣公子嗎?”秦先生被一大幫的人圍着,但是當蔣宴帶着她靠近的時候,那一撥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自動給他讓開了路,讓他順利地走到了秦先生的面前。
意知略微擡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心底想着可能她知道的關於蔣宴的事情只是皮毛,蔣宴這個人涉世已深,他深藏着很多的秘密都是她從未知曉的……
“秦先生,生日快樂。”蔣宴已經很自覺地拿起了酒杯,他知道秦先生這個人最嗜酒,要是想拿下他手中的項目,除了在酒場上面灌醉他的話,幾乎沒有別的辦法。
“哈哈哈哈哈謝謝。噯?今天蔣公子身邊,怎麼換了一位美人了?您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了,可要怪罪到我的頭上來了,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哈。”秦先生的年紀比蔣宴要大上五歲左右,但是整個人好像是充滿了活力的,酒勁已經上來了。
“霍瞳在忙她公司的事情,沒有時間來巴黎,抱歉。”蔣宴說起霍瞳的時候口氣也是淡淡的,但是讓意知卻是格外地羨慕。
因爲蔣宴並沒有要跟眼前這些名流巨賈們介紹她的意思,她只是一個陪襯,並不重要也並不需要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想到這裡她有一點點的失落感。
“蔣公子真是幸福,未婚妻又漂亮又是女強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有一個人忽然開口問蔣宴,意知明白,這些人也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彷彿心照不宣地認爲,她就是一個陪襯。
“快了。”蔣宴的話很敷衍,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神諱莫如深,彷彿是藏着什麼東西一般。
“來來來,喝酒。”秦先生的酒興又上來了,舉着酒杯笑着開口,“今天晚上誰要是沒有喝醉逃了,就是跟我秦某人過意不起!”
意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有點緊張,蔣宴今晚要喝很多酒?
意知不喜歡熱鬧,在這樣男人觥籌交錯的場合下她顯得格外地格格不入。只是站在蔣宴的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抓着蔣宴不敢放手,生怕一鬆手自己就被擠了出去。
大概喝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很多人都已經甘拜下風離開了這裡,原本熱鬧的主場顯得清冷了一些,最後只剩下了蔣宴和秦先生兩個人在喝。
意知是見識過蔣宴的酒量的,很好,幾乎從來沒有喝醉的時候。秦先生最是喜歡遇到酒場上面喝不醉的朋友了,於是拉着蔣宴一直說心底話。
“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我手頭這塊地。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秦先生忍不住勾了嘴角,“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意思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她從剛纔到現在滴酒未沾,因爲她酒精過敏根本喝不了。
“秦先生儘管說。”蔣宴知道這是秦先生在試探他。
“讓她陪我睡一晚,那塊地就是你的了。”
---題外話---抱歉今天發高燒在醫院,剛剛回來寫。二更稍後。今天晚上恢復凌晨更新麼麼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