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似乎是怔了一下,因爲這段日子蘇顏出事,他太忙都忘了這件事。
“等我換件衣服就一起去。”說完,他將身上的圍裙取下,爾曼站在一旁看着他換上了平時慣穿的西裝,心底緊縮了一下。每一次只要提到靳父,她就會覺得靳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彷彿她是兇手一般。
而這次於之萍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放過爾曼。
“這次你也一起去。”爾曼愣了一下,慌忙朝靳北城投去了惶恐的目光。雖然她知道靳北城不會理會她的,但是能夠幫她的也只有他。
靳北城聞言,眉頭略微蹙了一下,出乎意料地竟然對於之萍道:“她有事要忙。沒必要去。”
雖然是冷漠的口吻,但是卻是在幫她。她一旦去了監獄,就是羞辱。
但是於之萍卻是冷冷嘲諷:“我沒讓你爸去探監已經是寬容了,父債女還這個道理你不懂?”
爾曼怔怔停留在原地,她知道剛纔靳北城的話已經是他的讓步了,他不會再幫她說話了......於是她也沒打算反抗了,頷首跟他們一起走了。
一路上三人無言,爾曼覺得悶得慌便靠着車窗睡着了,等到了監獄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是被一雙手臂推了推肩膀醒來的。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的時候,靳北城的那張俊臉放大在她面前,他一隻手撐在車門上面,看着她開口:“如果你再不出去,來叫你的就是我媽了。”
保護的口吻,讓爾曼愣了一下,靳北城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但是她來不及多想,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順手擦了一下自己睡覺流下來的口水慌忙跟着靳北城進去了。
到了探監室之後,爾曼纔開始真的緊張起來。
她害怕面對靳父,彷彿自己有罪一般無地自容。
幾分鐘後,靳父被警察帶了進來,探監時間爲半個小時。爾曼看到他的時候,瞬間覺得這個曾經在商場上聲名顯赫的男人蒼老了很多。一切都是因爲陸浦江。
“她怎麼會在這裡?”靳父應該是最厭惡姓陸的人的人了,他一進屋看到爾曼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瞬間都變得極爲難看。
於之萍連忙扶他坐下:“是我叫她來的,既然陸浦江來不了,就讓他女兒代替他贖罪。”
靳父原本是溫和的男人,但是此時面對爾曼的時候卻是像瘋了一般怒指着她:“當初北城跟你結婚,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哪怕他要利用你的婚姻和青春折磨你,我都覺得不夠!回去轉告陸浦江,自己也記住,我們決不允許一個姓陸的女人給靳家生下孩子!”
於之萍的目的達到了。
爾曼一個人站在探監室的角落裡面抿脣。孩子?她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