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聽到之後有點錯愕,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她微微蹙了眉心:“他聽不進去的。”南方固執地覺得寧澤這個人太堅持自己的想法,殊不知她自己也是一樣。
“但是你說了,他這一次態度很堅定,如果不服軟的話你搶不回寧寧的。”靳北城是站在可觀的角度上卡帶這個問題的,以前他排斥寧澤和南方走得太近是擔心寧澤傷害到南方。但是現在如果南方將他推地太遠的話,反而會更加傷害到他。
男人都是這樣的,喜歡看到女人服軟的樣子,而不是女人一直跟他比誰更加倔強。
“可是我能跟他說什麼……”南方有些猶豫,“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要一看到他心底就覺得不舒服。”
“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因爲如果用法律手段的話,你真的沒有勝算。三成勝算還是請最優秀的律師做最好的辯護的情況下。”靳北城深諳法律,這一點肯定是比南方要懂得多了償。
南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哥。我再考慮一下。”
“恩。”靳北城收線,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現在有必要,他出面爲南方解決一下這件事情了。
但是他不打算告訴南方,如果告訴她的話她一定會不讓他插手的。就像多年以前靳北城插足了她跟寧澤之間的事情,反倒是給她帶來了傷害。
兩天後。
南方開車去了寧氏。這兩天的時間內南方連寧寧一面都沒有見到。寧澤果然是說到做到的。他不想讓她觸碰到的東西,她永遠都觸碰不到。
南方最是厭惡寧澤的這種霸道,但是又完全無可奈何。
現在寧澤已經將她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他們兩人原本就沒有添加任何社交軟件的賬號。這一點完全是因爲南方不願意。以前寧澤偷偷地去加過南方的微信,還在南方不注意的時候拿着她的手機將南方的微信頭像換成了他的照片。
南方對於社交網絡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也不去注意。將近過了一個禮拜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頭像竟然是寧澤那個傢伙!當時南方整個人簡直都快要被他氣瘋了。因爲滿屏的私信都是問她是不是跟寧澤復婚了。
那個時候寧寧纔剛剛出生不久,是她跟寧澤之間相處最微妙的一段時間。
當時寧澤以近乎霸道的方式橫行在她的生活裡面,因爲有了孩子作爲一個紐帶,她的生活他都要插足一下。但是出奇的,南方在那個時候似乎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抗拒他。倒不是因爲她接受了他,只是因爲毫不在乎。
南方在產後出現了抑鬱症最嚴重的情況,當時她每天發呆,就連跟家人都不說一句話,盯着孩子的時候也會愣神很久很久,就連孩子哭了她都反應不過來。
寧澤很清楚南方是在拒絕這個孩子的出生。縱然她嘴巴上面沒有說,但是她潛意識裡面做出來的行爲都證明着他的猜測。
因爲這個孩子不是顧崢的,是寧澤的。
當時南方跟他賭氣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我不愛你,爲什麼要爲你生孩子?!”
那句話之後,原本因爲有了孩子變得溫和高興了很多的寧澤瞬間心涼,自此之後他對靳南方的態度也開始有了轉變了。
開始變得更加霸道而囂張。
南方的思緒飄了回來,她抿了一下嘴脣,推開車門走進了寧氏。
“小姐,您要找誰。”前臺見她徑直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連忙上前攔住了她。
“寧澤。”簡單幹脆的兩個字,南方一向都不喜歡多話的人。
偏偏,寧澤話就是最多的。
“不好意思,見總裁是需要預約的。小姐如果真的想見的話麻煩來這麼預約一下,大概一週之後能夠排到。”
“……”南方有些無語,“有這麼多人想見他嗎?是不是他故意不讓我上去的?”
南方妄自揣測了一下,這個男人能夠做出讓S大附屬小學一直拖着她的簡歷不肯放的行爲,怎麼可能做不出這種事情?
說起那件事情她還來氣,附小那邊還在拖着她,也不給她明確的答覆也不明確拒絕她。
“這不是靳小姐嗎?”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從旁邊傳來,南方稍微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的時候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年輕女人臉龐。
“我是寧總秘書。您大概不記得我的。”秘書抱着一疊文件笑着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前臺,“這是寧總的前妻,放她進去吧。”
南方剛想要感謝這個女秘書帶她去見寧澤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前妻這個稱謂,她一點都不喜歡。
但是她現在總不能夠置氣說不願意去了,就算生氣這個時候也得要忍着了。
“好。”前臺擡頭仔細打量了一眼南方,那種探索的眼神讓南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覺得特別特別地不舒服。好像是被人在盤算着一樣。
“寧澤前妻”這個身份太過特殊,難免引來好奇。
“寧小姐,寧總和老寧總正在開股東大會,大概需要一點時間,如果您能夠等的話,我就帶您去休息室裡面等寧總。”秘書小姐的聲音非常溫柔,讓南方忘掉了剛纔她在稱呼上面帶給她的不悅。
“好。”南方點了點頭。
女秘書帶着她去了一間小休息室,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應該是平時用來招待並不是很重要的客人的。南方也不生氣,這方面她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對於寧澤來說她的確是不重要的人。反之,寧澤對她來說也一樣的。
女秘書給南方倒了茶水:“靳小姐,你先喝喝茶吃點水果,股東會議時間很長的。”
南方頷首,秘書這樣做讓她覺得已經很貼心了,畢竟女秘書完全可以把她這個不重要的人撂在這裡。
“謝謝。”
女秘書含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方:“不用謝。”
但是南方這個時候已經低下頭去了,沒有看到女秘書看着她的那個笑。
南方坐在休息室裡面等了很久,她雖然沒什麼耐心,但是卻是一個挺靜得下心來的人。
或許是因爲她在高三快要畢業的那一年就得了抑鬱症,之後除了跟顧崢和寧澤的相處之外,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社交。社交環境的安靜的確是能夠讓一個人的性子也變得安靜。
她大概等了三個多小時,從下午兩點半等到了現在的五點半。
五點半是一般公司下班的時間,南方以爲寧澤這個時候也應該要散會了,但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有人來叫她。
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出了這個房間,想要自己去找找寧澤的時候,忽然又碰到了正抱着文件匆匆走着的女秘書。
“唉,你好,寧澤的會議還沒結束嗎?”南方連忙上前去攔住了她,低聲問道。
女秘書看到南方的時候甚至有些恍惚,好像是沒有想起來一樣,她連忙迴應:“哦是啊,今天我們全體都在加班,寧總也還在開會。你要是等不得的話可以明天再來。”
南方微微蹙眉,她已經拖了兩天的時間沒有放下尊嚴來找寧澤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了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
“不用了,我還再等等吧。”她覺得有些疲倦。女秘書看了一眼周圍將她又推到了房間裡面。
“你還在呆在這裡吧,外面人看到我把陌生人帶進來的話我會扣工資的。我們寧氏管的很嚴格的。”女秘書張望的樣子讓南方沒有生疑。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所以就轉身又走進了那個房間。
“再等等吧,應該不超過兩個小時了。”女秘書一邊出門一邊開口,順手將門帶上了。
南方深吸了一口氣,兩個小時……她快呆不下去了。剛纔出門的時候她因爲心底還在那裡猶豫,所以慌慌張張的,都忘記帶手機充電器了。她在寧氏呆了幾乎一個下午的時間,手機的電也用完了,現在自動關機了,她也沒有辦法充電打開手機。
南方覺得百無聊賴,只能夠把頭靠在沙發上面去睡覺。
大概是因爲太疲憊了的緣故,南方一倒頭就睡着了。
一個小時後,寧氏大會議室門口。股東大會結束,寧澤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臉色疲憊。所有股東都看得出來,這兩天小寧總的心情非常不好,在股東大會上面他說話的口吻也非常咄咄逼人。
子公司跟他要錢來開發新項目的時候,他甚至直接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仍文件反駁了。
大家都是知道寧澤的脾氣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沒有收住脾氣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
股東散去之後,老寧總喊住了一邊捏着扯着領帶一邊準備走出會議室的寧澤:“站住。”
寧澤腳上的皮鞋停頓在了那裡,他轉過身去,有些不耐地看着自己這個爸爸。
寧澤從小沒有媽媽,跟老寧總這麼多年其實也算得上父子倆“相依爲命”。
“今天你是怎麼回事?不……應該說這段時間你是怎麼回事?!寧澤,我們寧氏是上市公司,跟大股東們必須保持密切的關係,你這樣惹怒股東,會出事的。”老寧總拿着文件夾指着寧澤開始教育自己的兒子。
寧澤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也只有在正經工作的時候纔會表現出自己認真的一面,其餘的時候都是這樣什麼都不在乎,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模樣。
“我自己懂分寸,老頭子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寧澤不耐煩地迴應,他不想要跟自己父親這樣的老頑固說太多。
“又是因爲靳南方?”知子莫若父,老寧總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寧澤不說話,其實是因爲他懶得說,開了一個下午的大型會議,他現在不僅僅是口乾舌燥,更加是身心疲憊,能少說一句季少說一句。
但是在老寧總理解來看,是自己的兒子默認了。
於是他又繼續在那裡教育他:“我真是搞不懂,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她真的不喜歡你,她還有你的兒子。用點強硬的手段不就行了?”
“當初我娶她,還不夠強硬嗎?”寧澤幾乎是沒有多想就反駁了這麼一句,讓老寧總頓時也有點啞口無言了。
寧澤擰眉,轉身直接離開了會議室,沒有再跟老寧總繼續說什麼。
他闊步走在寧氏走廊上面,思維混亂。今天一個下午開會的時間,他其實都是心不在焉的,所以在股東們提出很多意見的時候,他的脾氣都很暴躁。
別人說話完全打擾了他自己思考靳南方的事情。
以前他身邊的發小就說過,寧澤滿心滿眼都是靳南方,吃飯想着她,睡覺想着她,就連工作的時候也會想着她。
當時寧澤還大大方方地承認,年少輕狂的時候都是這樣,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特別地偉大,其實在南方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笑話。
現在他從來不承認了,每一次都會嗤笑:“她還不至於我每天掛念着。”
其實不盡然……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了。
剛纔他跟老寧總說起了當初他娶了靳南方的事情,思緒忽然全部都回到了那個時候,記憶如同洪水猛獸,擋都擋不住。
七年前。
寧澤當時剛剛大學畢業,和靳南方一起。當時S大的校規是藝術生就要在藝術學院門口拍畢業照,而且穿的是紅色的學士服。而像寧澤這樣的理工科類學生則是傳統的黑色學士服,拍畢業照的時候也是在自己的學院門口,根本碰不到藝術系的學生,對他來說也就是碰不到靳南方。
於是寧澤找了一個油畫系的男同學,跟他換了一件學士服,自己一個理科生堂而皇之地穿着紅色的學士服去了藝術學院。
至於怎麼跟那個男同學換的衣服呢?寧澤直接給了他錢。
寧家是名門望族,並不像靳家一般從靳父經商開始纔有了家族的發展。寧家在A市的根基很深很深,追溯到祖上的話,是世代經商的。
所以寧澤的骨子裡面就有商人的基因。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多費口舌。
當時寧澤混進了油畫系的畢業照裡面,但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靳南方的身影。
“知道靳南方在哪裡嗎?”寧澤拉住了其中一個油畫系的同學詢問。
“靳南方?她剛纔偷偷地跑去飛行學院了。”那個同學笑着回答道,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寧澤,寧澤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別人的鄙夷!
他頓時明白了,飛行學院……她去找顧崢了。
他換了學士服寧願不拍自己學院的畢業照也要來找她一起拍。因爲在寧澤的心目中自己大學跟別人無關,他的大學全部都是靳南方,甚至於整個青春都是。
當時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矯情什麼?
但是對於南方而言,自己的整個青春裡,滿心滿眼的都是顧崢。所以當寧澤追着她跑到油畫系的時候,她自然也追着顧崢跑到了飛行學院。
寧澤那個時候直接扔掉了紅色學士服,在拍完畢業照的畢業典禮上,他直接泡上了舞臺,從校長的手中搶走了話筒,對着全校的學生開口:“靳南方,畢業了,我要跟你結婚!”
當時全校真的是一下子都轟動了,無論是他們這一屆的學生還是後來幾屆的學生,因爲這件事情都佩服極了寧澤。
他說的不是嫁給我吧,也不是我們結婚吧,而是直截了當的我要跟你結婚。
事後兩個月的時間,寧澤真的娶了靳南方,以最快的速度,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件事情在S大現在還是一個傳說一般的故事。
那也是第一次,寧澤對靳南方用了強硬的手段。
沒有人知道南方爲什麼會這麼快嫁給寧澤,只有寧澤和她兩個人知道。
畢業之後的幾天,南方因爲疾病一直都呆在家裡面也沒有出去找工作,她是想要去工作的,但是靳家人絕度不允許她出去,好像她出去了會受到傷害一樣。
寧澤在那段時間就總是提着禮物去靳家敲門,當時靳家也只有於之萍在家。靳北城工作太忙也不會有跟寧澤碰面的機會,於之萍當然是攔不住寧澤的,再加上寧澤每天提着這麼多東西來再加上他的“花言巧語”,後來於之萍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南方還是非常抗拒寧澤的到來的,她每一次都是拼了命地推開他,寧澤的耐心很差,想着如果用這種方式的話,他跟靳南方結婚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所以他也是想過用最直接的方式讓靳南方成爲他的女人的,但是深思熟慮之後他擔心她之後更加厭惡他,最終還是否決了這個念頭。
但是因爲一件事情,南方最終還是嫁給了寧澤。
那件事情別說是南方了,就連寧澤都不想回想起來……
寧澤跟南方只領了一張結婚證就結婚了,他滿心歡欣,原本是想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的,但是南方拒絕,她冷漠地看着他,只說了一句話:“心不甘情不願,要什麼婚禮?”
這句話很難聽,瞬間打消了寧澤所有的念頭。
新婚當晚,南方整個人的狀態是寧澤見過最差,寧澤甚至都沒有碰她她就開始痛哭,那個時候寧澤還沉陷在新婚的快樂當中,爲了讓她鎮定下來願意自己睡到書房裡面去。
深夜寧澤準備去看看南方到底有沒有在睡覺的時候,卻發現她一個人坐在飄窗上面發呆,在那麼一瞬間寧澤有過後悔,是不是真的應該放任她再繼續去追逐顧崢而不是強娶了她。
他附身過去原本是想要將她抱到被子裡去睡覺的,但是南方卻以爲他要幹什麼開始劇烈地反抗。
“你放開我!”這是婚後靳南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帶着潛意識裡面的敵意。
寧澤有些無奈,但還是直接將她扔進了被子裡面,身上穿着睡袍都被她扯得快掉下來了。
他慵懶的樣子很迷人,但是落入南方的眼中卻覺得嫌惡。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自從抑鬱症之後南方已經不是第一次自殺了。
抑鬱症病人很容易有輕生的舉動,因爲精神上的痛苦折磨有的時候會變成一個死循環,只要你陷入這個死循環當中話就會跳不出來,然後就不會想要活。
南方就是一個很典型的抑鬱症患者。她的手臂上面有好幾個深深淺淺的傷疤。但是每一次都會被救下來。
她從被子裡面很迅速地鑽了出來,跑到了飄窗上面站着正準備打開窗戶的時候,身後的寧澤懶懶散散地扔了一句話出來:“窗戶外面有護欄,你跳一個給我看看。”
南方打開窗,果然看到了瓦面有好幾道護欄。
她當時覺得既窘迫又尷尬。
寧澤伸手用力將她拽了下來,南方一下子跌到了寧澤的身上。
“我靠……靳南方你謀殺親夫啊?!”寧澤也摔到了地上,南方雖然瘦小但是體重還是放在那裡的,這麼大一個人摔在寧澤身上當然痛。
“別亂說。”南方摔在寧澤的身體上面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只是平靜地起身,也不去拉寧澤,站起來之後自己走到了一旁的飄窗上面坐了下來。
寧澤以爲她是在說“謀殺親夫”這個詞是在亂說,他滿心歡喜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走到了南方的身旁開心地開口:“你還會心疼我?”
南方有的時候真的懷疑寧澤是不是故意的,他這麼高的智商怎麼會老是聽不明白她的話?
但是南方錯了,其實有的時候你在喜歡的人面前,智商就會自動降低,或者是甘願被騙。
“我是說,別亂說你是我的丈夫。”南方僵硬地迴應了一句,其實她心底現在也覺得不是很舒服,畢竟兩個人已經結婚了,就算她不想承認在法律上面,他們也是夫妻。
但是她就是不想承認,也不想讓寧澤說。
“可以可以。”寧澤雖然心底有失落,但是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叫爸爸。”
寧澤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南方真的是無語了。寧澤總有辦法堵住她的話。
思緒終於被拉了回來。
此時,寧氏停車場內。
寧澤在車子裡面坐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發動車子,直到秘書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門。
“寧總,您怎麼還在這兒?”秘書也是剛好過來取車的,看到寧澤的時候略微覺得有些驚訝。
寧澤這纔回過神來,剛纔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從大會議室走到停車場之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一直到現在。
寧澤沒有理會秘書,直接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秘書稍微咬了咬牙,心底覺得有些氣不過。
“那個靳南方整天憂鬱症,到底有什麼值得寧總喜歡的。”
年輕的女秘書自從畢業之後就來到了寧氏,當時是在一羣應聘者當中脫穎而出的。
當年過來應聘寧澤秘書的女生特別特別多,大多數都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無一例外,這些女人們的目的非常地一致,都是希望攀高枝。
寧澤當時剛剛離婚,一躍成爲了A市最優秀的黃金單身漢。這個女秘書之所以會成功,不是因爲她畢業的院校有多有名,也不是因爲她的專業有多好,甚至她都不是文秘專業的。
僅僅,只是因爲她在一羣應聘者當中最漂亮。
寧澤需要一個花瓶放在自己身邊,這代表着寧氏的面子,他的目的也僅此而已。但是這幾年的時間寧澤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也沒有看過公司裡面其他的美女。
女秘書心底有些氣不過,跺了跺腳離開了公司。
一個多小時之後,休息室內,南方昏昏沉沉地終於醒了過來。
或許是這幾天晚上都失眠,所以她靠在沙發上面竟然睡了那麼久……
她起身,正在狐疑爲什麼女秘書還沒帶她去見寧澤,她走到門口想要推開門出去,恍然間發現……
門,被鎖住了。
---題外話---待會可能還會有加更,十二點左右大家可以來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