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閱人無數,自然之道這個護士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予理會。
陸爾曼昨晚在外面坐了一晚上?他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想個理由,把她趕走。”靳北城對護士說道,護士稍微愣了一下,還有些沒聽明白靳北城在說什麼。轉念一想,大概是因爲他討厭這樣的追求者所以讓她幫忙去趕走吧?
護士連忙笑着點頭:“好的。那靳先生我先出去了,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叫我和醫生。”
靳北城沒有理會她,看到護士高高興興出去的時候,眉心又皺緊了三分攖。
她會坐一晚上,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靳北城一直都知道她很固執,卻不知道那麼固執償。
護士走出了病房,看到仍舊在瞌睡的爾曼的時候,伸手推了她一把:“喂,醒醒。”
爾曼忽然被推了一下,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但是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店。誰讓你晚上在這裡睡覺的?”護士的口氣有些不善。
爾曼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覺得頭昏腦漲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看向護士:“我是病人的朋友。”
“朋友爲什麼不進去睡?少騙人了。你再不走我就去找保安了。”
爾曼起身,將包背好了之後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特別疲憊:“醫院什麼時候規定不能夠讓人在國道上面的公共座椅上面坐一晚了?我只是坐了一晚上,也沒有躺下造成不好的影響。法律上面沒有明文規定,你憑什麼讓保安趕我走?”
爾曼昨晚沒有休息好,現在整個人又是頭昏腦漲的,所以說話的口氣很不善,有的時候對有些人,也沒有必要太善意。
護士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打量她一般:“是靳先生讓我趕你走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爾曼的臉色略微僵了一下。
“現在可以走了吧?還裝什麼是靳先生的朋友,真是不要臉。”護士冷冷扔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裡。
爾曼站在病房門口顯得有些促狹,靳北城竟然讓別人來趕她走。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着早上他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於是便離開了醫院,去了刑警隊。
今天刑警隊裡面沒有案子需要法醫,爾曼一天都是清閒的,但是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打開來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
內容很簡單:你想知道你媽媽的死因嗎?
這句話像是掐準了爾曼的軟肋一般,她的心瞬間收縮了起來,臉色驟變。
她連忙將這個號碼撥了過去,但是那頭始終是關機的狀態,爾曼連忙讓刑警隊的同事幫忙查了這個號碼,地區顯示是b市,但是卻找不到到底是誰。
又是b市……
這件事情會不會又跟b市的霍家有關?
爾曼伸手敲了一下頭,真的是覺得自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要弄瘋了。
霍家,霍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怒這個望族。
這麼一想,上次她媽媽的那些照片肯定也都是霍家人寄給她的。
霍家到底有什麼目的?爾曼咬了咬牙,決定無論如何都應該在近期內去一趟霍家,按照今天的情況看來,霍家人並沒有要停止任何動作的意思。
她不確定霍家人是不是幕後黑手,因爲她之前一直以爲是於之萍在操控着這一切見不得光的事情。她現在覺得奇怪的是,她媽媽鄭秀君是a市人,霍家的人怎麼會這麼瞭解她?還擁有她這麼多的照片,甚至,還聲稱自己知道死因。
爾曼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回覆那條短信。
“你是誰?我想知道。”
沒過幾秒鐘,那邊便回覆了:“去問問靳北城的父親吧。”
爾曼拿着手機的手略微緊縮了一下,一時間有些迷茫。
她不確定那頭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不是在耍她?或者是不是在牽着她的鼻子往另外不對的方向走。但是爾曼還是覺得奇怪,對方那麼清楚她媽媽的事情,爲什麼不自己告訴她?反而讓她去問一個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有關聯的靳父?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靳家別墅。
她要找靳父,無論消息可不可靠,她都要試一下。
但是當她敲開靳家別墅的門,但是管家告訴爾曼靳父剛剛和於之萍一起去了醫院探望靳北城,家裡只有南方和寧寧在樓上。
爾曼沒來得及跟南方打招呼就匆匆離開了,她打車去了附院。現在急需找到靳父。
vvip病房門口,爾曼伸手還是禮貌地敲了一下門,打開門的時候卻只發現於之萍還有靳北城在裡面。
“你怎麼又來了?是不是非要我在門口安排兩個保鏢才能把你攔住?”於之萍的口氣是厭惡透頂的,覺得她的出現就是掃興。
爾曼沒有心思跟她說話,直接開口問她:“靳老呢?”
“你找我老公幹什麼?”於之萍顯然是有些防備,“你媽當初纏着我老公不放,女兒果然跟媽媽是一個德行。”
“我有話要問他。”爾曼懶得跟於之萍多解釋。
“不好意思,我老公不見你這樣的賤人。”
於之萍的話已經說到足夠難聽了。
爾曼略微咬了一下牙剛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躺着一直沉默的靳北城忽然開口:“你還來幹什麼?”
她就知道他會問這句話。
“我不是來找你的。”爾曼有些賭氣,想到早上他讓護士趕走她,她就覺得很沒面子,昨晚睡在外面的事情竟然被他知道了……
爾曼的面子掛不住,就想着儘量不去跟他說話也不去看他的眼睛,隨口敷衍。
於之萍冷哼,話語更加冷了一些:“你不是已經攀上別的男人了嗎?還來找北城幹什麼?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爾曼有些沒有聽懂於之萍說的話,她皺眉:“你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她攀上別的男人了?
於之萍從包中忽然拿出了一沓照片扔到了爾曼的身上,照片很多,散落在了地上,爾曼因爲覺得奇怪,所以附身下去撿了一張。
拿起來看的時候稍微震驚了一下。
照片上面是刑警大隊門口,霍以言,她,還有帆帆的身影。
這是前幾天霍以言去刑警隊那邊接她下班時候的情形,照片抓拍地都很微妙。
有一張照片爾曼是準備伸手去抱帆帆的,但是從拍照者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爾曼伸手要去抱靳北城一般。
這樣的角度剛好被拍下來了。
爾曼的臉都綠了。
三個人當時其實站地並不是很近,但是單純從照片上面看,三個人之間卻顯得格外地親密。
“這男人是b市霍家的兒子吧?陸爾曼你的本事還真不小,連霍家人都攀得上。既然如此,那就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再來糾纏北城了好嗎?”
這些照片很顯然是於之萍讓人去拍來的。
拍來的目的是什麼?肯定不是來羞辱爾曼,當然是給靳北城看的。
於之萍大概是擔心靳北城還沒對爾曼死心,所以派人抓拍了這些照片給靳北城看,好讓他對讓她離開的想法更加堅定。
於之萍的心思她一眼看穿了,但是這些照片卻顯得很棘手。
她起身,將照片重新扔到了於之萍的身上,臉色非常冷漠:“這些照片你留着自己慢慢看吧。我跟霍家的兒子是什麼關係也不需要你操心。”
“我的確是不需要操心。但是現在霍家的兒子懷裡抱着的是我們靳家的孫子,你覺得我有可能讓我的孫子跟別的男人姓嗎?”
於之萍派人跟蹤她,還有這一層的用意。
“我的兒子姓陸,不會跟任何人姓。”爾曼咬牙,既然靳父不在這裡,她也不會繼續留下。
但是她正準備轉過身去的時候,卻對上了靳北城的雙眸。
她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僵在原地。
“媽,你先出去。”靳北城忽然開口,於之萍皺眉,她低頭看了一眼散亂在地上的照片,咬了咬牙還是負氣先出去了。
爾曼心底想着,這一次他總算是不讓她出去了。
“爲什麼帆帆會在霍以言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