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附身想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機,但是肚子疼的厲害,她能夠感覺到孩子似乎是要出生了。
現在孩子在肚子裡面才七個月多,如果真的是這個時候出生的話,孩子就是早產兒。她原本身體就已經這麼差了,如果孩子再是早產的話,肯定會很危險。
爾曼咬緊了牙關去撿起了手機,撥了120,沒過幾分鐘,她就聽到了樓下120喧鬧的聲音,她有些支撐不住,只能夠靠在沙發上面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等着救援。
此時,j市市中心。
馮知從一個房產中介裡面剛剛出來,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看到靳北城的時候神色有些擔憂攖。
“這個中介公司的老闆也說沒有見過陸小姐。也沒有一個叫做陸爾曼的女人來租過房子。”馮知有些疲憊,他跟靳北城是昨晚趕來的j市,因爲之前在j市靳北城有一個朋友看到陸爾曼的照片之後,說好像看到她出入過一個房產中介,但是不記得是哪個了。
這一塊一共有十幾家中介公司,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第七個償。
“靳法,你說你那個朋友會不會是看花眼了?陸小姐跑到哪裡不好有必要跑到j市來嗎?”
馮知坐在那邊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水,他實在是快要渴死了。
他真的是想要求求陸爾曼趕緊出來吧,別躲着了,他這幾個月快要被陸爾曼這三個字折磨瘋了。
靳北城沒有說話,皺了眉心發動了車子,去了最後一家中介公司。
醫院內。
爾曼被擡上了手術檯,她覺得自己渾身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腹部的疼痛感非常劇烈,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孩子的安危。
她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不能夠再失去第二個了……
孩子早產,醫生說要看看爾曼能不能順產,不能的話再進行剖腹產。
“家屬在哪裡?需要家屬簽字。”醫生開口,拿着一份東西走到爾曼的面前。
爾曼皺眉,滿頭大汗地開口:“我沒有家屬,我自己簽字。”
醫生有些疑惑地看了爾曼一眼,這個女人看上去很年輕,一般看到這樣年輕的媽媽大家都會覺得有些奇怪,醫生也是人,自然也一樣。
“如果能夠聯繫上家屬的話我們建議還是希望有家屬陪同,因爲孩子如果能夠順利生下來的話也會是早產兒,到時候怕你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壓力。”這個醫生挺不會說話的,但是話語的意思卻是表達出來了。
爾曼頷首:“不用了,我自己會承受。”
有的時候人都是犯賤的,沒有經歷過太多痛苦的時候,覺得一點點的心酸都會難受地要命,但是現在,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也沒有辦法把爾曼給打倒了,因爲她現在馬上就要變成媽媽了。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費了很大的力氣簽了字。
此時,一家中介公司內,中介公司的前臺小姐看着馮知手機上面的照片,略微皺了一下眉心回想了一下。
“這個女人……我覺得有點眼熟,她好像幾個月前來我們這裡租過一間公寓房。價格不便宜,所以我有點印象。畢竟一個單身女人來租一整套房還是挺少的嘛。”前臺笑了一下開口。
靳北城站在一旁臉色沉了沉,前臺的話落他就開口:“麻煩給我她的住址。”
“不好意思,我們不會透露客戶信息。”前臺難爲地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靳北城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本紅色的本子,翻開了一頁給前臺看:“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有權利知道我的妻子在哪裡。”
“……”現在對面的前臺完全就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而馮知則是有些愣住。
他們的靳法,永遠都是一副在法庭上面的樣子。
順利從前臺手中拿到陸爾曼的住址之後他們就直接去了那個小區,靳北城先去見了房東,從房東的手中拿到了鑰匙之後纔去了陸爾曼的住處。
打開門,偌大的三居室內很乾淨,是陸爾曼一貫以來的風格。
房東看着靳北城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陸小姐真的是好福氣啊,有您這麼帥的老公。這幾個月你們是吵架了嗎?那以後這房子,還租不租啊?”
靳北城簡單地看了一圈之後纔開口:“您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房東阿姨有點尷尬,這個高高帥帥的帥小夥完全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開口的話語雖然很禮貌但是也是冰冰涼的,一張俊臉跟面癱一樣。
她扯了扯嘴角:“有的,我聽對面鄰居說她平時基本上都在家不出門的她,今天怎麼不在?你等等,我先幫你去問問鄰居看。”
阿姨說完之後轉身出了門,幾分鐘之後回來臉色匆匆忙忙的。
“出什麼事了?”馮知和靳北城都看出了房東阿姨臉色的變化,馮知連忙開口詢問。
“鄰居說她今天早上被救護車送去城中的醫院了……”房東阿姨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靳北城已經闊步跑出了房間,馮知連忙先謝過了阿姨,也跟着跑了出去。
阿姨一個人留在原地有些發愣,她話還沒說完呢。陸小姐的先生難道不知道她懷孕了要生孩子?
她原本是想要問問他看的,誰知道他跑得這麼快。
靳北城開車直接去了城中的醫院,j市市中心只有一家醫院,其餘的都在附近地帶,所以他很確定。
車子一路狂飆,馮知坐在副駕駛座上兩隻手一直牢牢地抓着安全帶不肯鬆開,被嚇得不輕。
這個車速是靳北城以往車速的兩三倍。
當靳北城趕到醫院的時候,爾曼已經生下了孩子,孩子早產,是個男孩,已經被送進了保溫箱裡面了。
自然順產讓爾曼有些虛脫,一個人躺在病房裡面一動不動,她原本提着的心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了。
還好,孩子順利出生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好像聽到了門外熟悉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靳北城剛剛趕到醫院,直接跑到了搶救室這邊,因爲j市城中醫院的婦產科很富盛名,最近的產婦又很多,爾曼忽然間早產沒有來得及安排位置,所以只能夠暫時躺在搶救室這邊,等到明天婦產科病房有房間騰出來給她住了再搬過去。
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但是卻不敢確認到底是不是他,因爲這裡是j市,他沒有道理會在四個月之後照過來的……而且,剛好是在她生孩子的時候。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地認真聽了一下外面的談話。
“剛纔送來搶救的,有沒有一個叫做陸爾曼的女人?”靳北城的聲音焦急,跑到護士站急切開口。
護士被嚇了一跳,低頭連忙查看了一下病歷本,點頭:“有,剛纔被送到急救室來了,就在那兒……”
話落,靳北城立刻轉過身去,跑向了就在幾步遠開外的急救室。
馮知覺得這樣的場合他還是不要出現地要,因此就站在護士站等着靳北城,看着他推門而入。
但是當靳北城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病房裡面空無一人。
被單是凌亂的,裡面空間狹小,一眼就能夠看到有沒有人。
靳北城的臉色沉了下去,護士剛剛說她這裡,爲什麼會忽然不見?
他咬牙,以爲是陸爾曼又在醫院裡面出了什麼事情,便匆匆跑着離開了急救室。
爾曼一個人躲在門後面,伸手緊緊捂着嘴巴,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她的肩膀顫抖,剛纔她生怕被靳北城發現,就強撐着剛剛生孕過的身體走到了門後面躲了起來。
她原本還以爲不應該是靳北城,也沒可能是靳北城會來j市醫院找她,但是自從經歷蘇顏和靳家人誣陷的事情之後,爾曼的警惕心開始變得重了起來。
她躲在門口,透過門的縫隙看到靳北城離開了房間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陸爾曼躲在那裡一直都在哭,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哭出聲來,所以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是這樣痛苦的感覺讓爾曼原本就還虛弱的身體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
她躲在那裡仍舊不敢出來,聽到門外馮知的聲音:“人不在嗎?”
“恩。”爾曼聽到了靳北城的聲音的時候心都揪了起來,她已經有四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聽到靳北城的聲音了。
馮知皺眉:“護士,她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啊,病人剛纔還在病房裡面的。”護士被眼前這兩個人弄得有點暈,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於是含含糊糊地開口回答了他們,“你們可以去問一下送來的搶救醫生她的情況,因爲病人那麼多,我不是很瞭解。”
“謝謝。”靳北城頷首,跟馮知去了一樓的醫生辦公室。
爾曼聽到腳步聲離開之後,連忙走了出去,走到了護士站的時候那個護士是真的被她嚇到了。
因爲剛纔那兩個男人明明說她不在病房裡面的,但是現在她卻忽然從病房裡面出來,是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你剛纔去哪兒了?你朋友來找你了。”護士擔憂地看着臉色近乎蒼白的爾曼,開口,“麻煩給我醫生的號碼,現在就要,快!”
爾曼緊張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護士見她着急,連忙翻了出來給她撥號了號碼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那頭的醫生很快接聽了:“喂?”
“醫生,我是陸爾曼,今天生了早產兒的那個病人。”爾曼直接簡單地開口介紹自己,她的時間不多,這個時候靳北城已經下樓去了,如果讓他見到醫生的話,就會知道她生了孩子的事情。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聽到醫生那邊的門已經被推開了,門口傳來聲音:“醫生,打擾了。”
是靳北城的聲音!
“醫生!”爾曼在那頭緊張地無以復加,連忙開口,聲音有些響亮,把站在她面前的護士都給嚇到了。
“你說。”醫生做了一個動作讓門口那兩個不速之客停下了,先聽爾曼開口。
爾曼咬牙,眼神堅韌:“醫生求求你,待會你門口的那兩個人會問你有關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什麼都不要說?千萬不要說我來這裡生了孩子!”
爾曼的話語有些凌亂,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面,她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
醫生愣了一下,但是還是比爾曼要鎮定很多。
“然後?”他瞥了一眼門口那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看上去並不像是壞人。
爾曼的手緊緊攥着手機:“然後如果他們問起來你爲什麼是婦產科的醫生的話,你就說我是來做清理手術的,之前因爲拿掉一個孩子留下了一點後遺症。只要不提我生了孩子就好!”
爾曼在很短的時間內想好了對策,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謊言。
但是現在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靳北城不要懷疑她生孩子就行。
“好。”
醫生收了線,看向了門口的那兩個男人,果不其然,靳北城直接開口:“醫生,我是陸爾曼的丈夫。她現在在哪?”
“她已經離開醫院了。”醫生非常配合地開口,雖然爾曼沒有讓他這麼說,但是從她剛纔話裡的口氣聽起來,她一點都不想要見到這個男人,作爲他的主治醫生,他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病人,“下午的時候她來做了一個清理手術,你作爲她的丈夫應該也知道她曾經拿掉過一個孩子,那次手術不是很成功留下了後遺症。還有什麼事嗎?”
醫生的話語平平靜靜,但是其實心底卻是也是緊張地很,要他向病人的家屬開口撒謊也是困難的。
“多謝。”靳北城咬牙,轉身離開了病房,馮知看到他緊繃着一張臉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極差。
“現在去哪兒?”
“出租房。”靳北城開口,直接跑出了醫院。
醫生說她離開了醫院,那麼她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回到了出租房裡面。
畢竟在靳北城的眼裡,陸爾曼並不知道他來了j市。
爾曼知道靳北城既然有辦法找到這家醫院的這個病房,就肯定知道了她的住處,所以她連忙又聯繫了房東,叮囑了房東千萬不要告訴那個男人她懷孕的事情,並且承諾給房東兩倍的房費,她直接退掉了房子,裡面的行李等過段時間她跟孩子出院了之後再去拿。
現在出租房那邊,她是肯定不能夠回去了。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房東給她回了信息,告訴她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應該是不會找回來了。
爾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四個月的時間裡面她的每一天都是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靳北城會找到她。
她不想見,也不敢見。
一週後。
爾曼不知道靳北城有沒有繼續在j市找她,但是之後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只要他不找到她,無論他在做什麼她其實都是無所謂的。
醫生抱着一個小嬰兒到了爾曼的房間,這是孩子第一次被抱出保溫箱。
“孩子已經可以離開保溫箱了。過段時間你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將孩子放到了爾曼的懷中,平靜地開口,但是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
爾曼愣了一下,她總覺得醫生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話語有些不對勁。
“什麼叫做,我可以出院了?那孩子呢?”爾曼一邊開口詢問一邊講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懷裡這個軟軟糯糯的小男孩睜着大大的黑漆漆的眼睛在看着爾曼,一隻手放在了嘴巴旁邊,在吃手指。
小孩子的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別長,這幾點簡直跟靳北城長得一模一樣。
爾曼第一次看到孩子的時候都有些慌神。現在孩子還小就這麼像,以後長大了,可能會是靳北城的翻版。
這樣的話,她就更加應該帶着孩子趕緊離開靳北城的視線涉及地到的地方。
不能夠讓他看到孩子。
醫生似乎是嘆了一口氣,雖然話語是平靜的,但是口氣仍舊有點遺憾:“很抱歉,孩子是先天性無虹膜。”
醫生在之前跟爾曼的交流當中得知她也是學醫的,所以要解釋這項疾病的意思,只是簡單開口:“這也就意味着,孩子之後的視力會越來越差,長大之後很有可能會失明。”
爾曼抱着孩子的手差點都軟了一下,還好她現在是坐在被子裡面的,她慌了神,一下子愣了住了很久很久。
先天性無虹膜,這個病她之前在教科書上看到過,是嬰兒還沒出生的時候基因的突變或者是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爾曼忽然想到了之前她懷孕的時候爲了靳北城曾經動過一場手術。
肯定是那場手術使用的藥物對孩子造成了影響……
“可是,我當初在孕期的時候做過了唐氏篩查了。”爾曼皺眉,任憑是誰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有失明的可能性。
她抱着孩子的手又不敢太重,但是隻是覺得現在抱着孩子有些沉重。
“什麼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唐氏篩查雖然能夠檢測出來很多先天性疾病,但是當初你沒有進行定期的產檢,所以可能是胚胎髮育後期基因變異了。”醫生只是站在科學的角度上對爾曼解釋。
他知道爾曼肯定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的,但是該說的話必須得要說。
爾曼的臉色煞白難看。
她只覺得現在呼吸都是困難的,特別特別地難受:“能治好嗎?”
“目前國內針對這項手術的麻醉技術還麼有達到很高的水準,如果要治療的話,儘量在孩子十歲之前進行手術,建議到國外去做。”醫生開口,只是一個合理性的建議。
醫生說完之後,想讓爾曼冷靜一下,這個時候她只有自己冷靜才能夠恢復,於是醫生離開了病房。
爾曼看着懷中正在吃着手指還朝着爾曼笑嘻嘻的嬰兒的時候,一時間心底酸楚不已。
她經歷了這麼多,還以爲生下孩子之後好歹給自己能夠留一個念想了,所以她寧願犧牲掉自己的本科學歷,也要生下這個孩子。
但是怎麼會想到,孩子竟然會早產,還有有先天性疾病……
孩子嗚嗚咽咽地在爾曼的懷中動了一下,打了一個哈欠好像是要睡着了一般,特別可愛。
爾曼看着孩子圓溜溜的大眼睛,真的怎麼也沒有辦法想象長大以後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失明……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抱着孩子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爾曼帶着孩子在醫院裡面住了兩個月的時間,只是單純地想要保證早產兒的健康。只有在醫院裡的時候孩子纔是相對安全的。
這段時間爾曼還一直都在看法醫的專業書籍,上網看學校整理資料,之後她申請了好幾個學校,無一例外都在美國。
她想去美國,唯一的原因就是美國的一家醫院對於治療嬰幼兒先天性無虹膜的這項技術在全球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想要試試看。
當然,她這麼做完全也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她根本不清楚美國那邊的生活習慣,更加不清楚那家醫院的醫療質量。
一切都只能夠靠試試。
兩個月後,爾曼收到了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法醫本科的offer,當爾曼收到郵件的時候,真的是一下子喜極而泣。
還好,她又能夠去念書了。
賓大的法醫在全球也是排名很靠前的,憑着爾曼之前的那點成績根本進不去賓大,況且她還是大齡考生,還是被國內大學退學過的學生。她能夠進去,完全就是因爲之前幫刑警隊破的那個案子。
那個破案經歷讓學校的老師很欣賞她,說到底,她還是應該感謝霍以言。
出院的時候,爾曼回到出租房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買了兩張機票去了費城。
爾曼帶着孩子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留戀,該走的時候,她不會回頭。
a市。
靳北城這段時間疲憊不堪,南方的案子被無限期地推遲了,原因是寧寧開始喜歡上了跟寧澤玩,每天都嚷着要去寧家跟寧澤一起睡,說爸爸的睡前故事好聽。南方很不明白,寧澤這樣一個人,爲什麼會跟孩子講故事。她無奈,想要打官司搶走孩子都不可以。
畢竟,孩子現在開始依賴起了寧澤。
另一方面,靳父開始向靳北城施壓,此時靳家別墅二樓的書房內,靳父將厚厚的一沓靳氏資料推到了靳北城的面前。
“這些資料你最最短的時間內看完。我希望你能夠對靳氏有一個全新的瞭解。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辭掉在法院的工作,回家來,幫我。”靳父的態度非常明確,當初他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不可能就這樣斷送。
所以他希望靳北城能夠回靳氏工作,他能夠信任的人,也只有他這個兒子。
“給我點時間。”靳北城這段時間的心情極差,手頭上的案子很不順利,陸爾曼也一直都沒有找到。
上次j市之後,他知道陸爾曼是在故意躲着他,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要躲着另外一個人的話,就算怎麼找也不會找到的。
“我希望你考慮的時間不要太長。北城,你不能因爲一個女人消極沉怠。”靳父開口。
靳北城咬牙,沒有說話。
現在靳父平反,當年靳氏非法集資的事情也已經得到了洗白,當初靳氏在臨上市之前忽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沒有上市成功,現在靳父把希望寄託在了靳北城的身上。
靳北城沒有選擇,他不可能放着靳氏這個爛攤子不管。
“恩。”靳北城皺眉,轉身離開了書房,他下樓直接開車離開了別墅,去了公寓。
公寓內,他一打開門,koroo就搖頭晃腦地出來了,靳北城這幾個月每天晚上都會住到公寓來,蘇顏一個人住在別墅,靳北城給她請了一個保姆和一個保安,蘇顏的脾氣開始變得不那麼溫柔了,每天都吵着嚷着要見靳北城。
但是靳北城不願意見她。
靳北城脫下西裝外套之後按照慣例給koroo倒狗糧,他伸手摸了一下koroo的毛髮,思緒有些混亂。
這段時間他住在公寓裡面,總會想起陸爾曼還沒離開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經常會情不自禁地回到公寓來找她,但是當時的他都會用各種符合邏輯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並不是因爲喜歡陸爾曼所以纔來。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可笑。
“koroo,她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靳北城低聲喃喃自語。
koroo好像是聽得懂他的話一般,低聲嗚咽了一聲,靳北城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垂首。
五年後。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