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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是在自家門口被警察逮捕的。
林嘉嘉出去買午餐了,當門鈴響起時,本躲在房間裡的蘇暖便出去開門,結果門一打開,入目的便是身着警服的人民警察。
再接着,一副冰涼的手銬套到了她的手腕上,在她還未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之前。
在這一刻,蘇暖傻了,徹底地傻了,她以前因爲打架的事被請去過警局,但從未真的和什麼手銬扯上過關係。
她最近甚至連架也沒打了,一直處於奉公守法的良好狀態,怎麼還會有警察找上門,這樣的情況讓她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最近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啊!”
蘇暖想要掙扎開警察的手,卻聽到手銬啪地一聲鎖上,她的一雙手真的被扣在了一起,然後其中一位警察嚴肅了臉色告知道:
“蘇小姐,我們以涉嫌偷盜罪拘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會作爲呈堂證供。”
蘇暖的臉色一蒼白,偷東西,她偷什麼了啊,她這幾天除了昨晚和陸暻泓去吃晚餐,根本沒怎麼外出,都呆在暗房裡洗膠片,怎麼就去偷盜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詞窮,當她看着這兩位神色冷峻的警察,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沒有警察願意浪費時間聽嫌疑犯的辯解,他們現在沒有粗魯地上前扯着她走,也不過看她是女人。
這樣的情景她又不是沒見過,或許她也早該麻木了,況且,清者自清,所以蘇暖還是從容淡定地和警察下樓。
老城區住宅樓裡的住戶,平常難得才能遇上一面,現在卻像炸了鍋似的全都一涌而出,或是趴在窗臺口,或是圍觀在樓梯口,討論激烈地看着她。
蘇暖自是相信左鄰右舍的八卦傳播能力,白的也能說成黑的,等她安然無事地回來時,估計謠言已經滿天飛。
被警察帶進警車裡,蘇暖便看到人羣中東張西望的林嘉嘉,她正一邊亢奮激動地打聽着八卦,一邊咬着手裡的羊肉串。
蘇暖匆忙地阻擋警察關上車門,衝着正巧看過來的林嘉嘉叫喚,並且將手裡一直握着的鑰匙丟了過去。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她未惶恐地向其他人解釋,只是理智地處理着平常事,相較而言,林嘉嘉則忐忑不安地抓着車門不肯放。
“小暖,你怎麼坐這車裡面,你幹嘛了啊?”
“有民衆舉報蘇小姐入室盜竊,並且握有充分的證據。”
前座的警察好心地提醒道,蘇暖一皺眉,側眸看向這位好笑地看着一臉哭相的林嘉嘉的警察,淡定地解釋道:
“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嘉嘉你先回去吧。”
林嘉嘉聽話地鬆開手,車門便順利地關上,隔絕了外面林嘉嘉的叫喊,警車叫囂地駛出老城區,蘇暖卻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
雖然不因此害怕惶恐,卻也會因這莫須有的罪名而鬱悶,蘇暖不由地轉頭和身邊的警察說話:
“警察大哥,我真沒做什麼壞事,我怎麼說也出過一本攝影集,怎麼還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這些話你留着等會兒錄口供說吧,我們只負責帶人。”
蘇暖頓時選擇了沉默,頹喪地靠坐在後座上,不再多說什麼,這些警察擺明了不信任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只是她也很好奇,到底是哪個這麼不厚道的人,竟然敢這樣平白無故地污衊她盜竊,還讓警察這樣毋庸置疑地相信了他!
----《新歡外交官》----
寬敞明亮的警察局內,蘇暖剛一腳踏進去,就毫無意外地看到了陸暻泓。
西裝革履,英俊瀟灑,他優雅地坐在警局的轉椅上,有面露愛慕的女警員爲他奉送上一杯開水,他只是淡淡地點頭致謝,未去多看一眼。
當門口出現動靜時,陸暻泓便聞聲擡頭,他扶了扶高挺鼻樑上的眼鏡,然後神色幽然地看着她慢慢地走過來。
他不說一句話,只是翹着高姿態的二郎腿,端起水杯,聞了聞,沒有喝一口,便又放了回去。
蘇暖其實在看到他時便明白過來事情是怎麼回事,立刻窩了一肚子的火,想轉身就走,身後的警察攔住了去路,一副手銬更是讓她無從反抗。
她這個時候還真不願意見陸暻泓,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在意一些成熟一些,但真的對上他的眼睛,她瞬間失了分寸。
她不太敢去招惹陸暻泓這一類的男人,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他的眼神清冷而犀利,似乎只要不經意的一眼,他便已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蘇小姐,過去錄口供吧。”
攔住她去路的警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蘇暖沒有說不的餘地,她不太情願地轉身,飄忽着視線走向陸暻泓所坐的那張桌前邊。
蘇暖強裝鎮定,當她緊挨着陸暻泓坐下,她不知道這個幫她拖凳子的警察是不是故意的,她能聞到一陣北方深雪的味道,本該清新的氣息這時候卻令她呼吸壓抑緊張。
昨晚的事不管是誰開始的,她都不想深究,自然也希望陸暻泓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然而按目前這形勢來看,怎麼可能會不了了之?
“蘇小姐,別緊張,現在我負責給你和陸先生錄口供,你實話實說就好了。”
拿着紙筆的警員看到蘇暖的樣子,不由地笑了下,低下頭時沒忘記嘀咕了一聲,聲音不大,剛好讓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聽到:
“怎麼臉紅成這樣子?”
蘇暖倏然瞪大眼,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卻能感覺到雙頰火燒般灼熱,她瞟了眼身旁的陸暻泓,不敢去正眼看他的表情,而是衝着警員急急地解釋:
“臉紅是我的習慣,您別誤會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啊,應該是蘇小姐你多想了吧。”
警員詫異地打量着臉色血紅的蘇暖,蘇暖看上去有些侷促窘迫,努力想要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卻越掩飾越暴露,她一雙手扭着牛仔褲的布料,眼神忽閃。
低沉而輕幽的淡笑聲在耳畔響起,蘇暖惱羞成怒,瞪着一雙青澀風情的鳳眼,忿忿地掃向陸暻泓:
“不準笑,我臉紅有那麼可笑嗎?”
陸暻泓端起水杯微抿一口,轉頭淡淡地看向急紅了眼的蘇暖,半響吐出一個字眼:“嗯”,氣得蘇暖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到底偷你什麼值錢東西了,你說清楚!”
蘇暖氣呼呼地像頭紅牛,只差沒從鼻子裡噴出白氣,陸暻泓動作優雅地將水杯擱置在一旁,慢慢地起身,往蘇暖跟前邁了半步。
蘇暖提防地一個退步,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桌子,退無可退,陸暻泓忽然俯身在她耳際輕輕低喃:
“我的心算不算。”
沒錯,她沒有聽錯,那麼,陸暻泓這是在調戲她嗎?
陸暻泓的表情並沒有變化,悠悠地俯視着她驚愕的神色,一副狼外婆的樣子,仿若剛纔那一句不正經的話與他無關。
蘇暖再也忍不住氣惱,擡起腳踹了過去,奮力地一踹,不僅因爲剛纔他的調戲,也爲昨晚那莫名其妙的一切。
陸暻泓的眉心微微地一斂,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筆挺的西裝褲上殘留着一個鞋印,低頭,嘴角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笑意。
不過在他擡頭之際,臉上再也尋覓不到那開懷的淺笑,他很好地演示了自己的情緒,在外人看來,此刻他不過是個無辜的被偷盜了物品的受害者。
蘇暖說不過陸暻泓,她也懶得再理他,帶着手銬的手啪地一聲拍在桌上,驚得正在準備記錄工作的警員擡頭不解地看來。
“警察先生,這個人冤枉我偷盜,我可不可以反告他污衊?”
警員愣愣地看着跟前這對男女,沉思了半會兒,看向陸暻泓:
“對了,陸先生,你還沒說清楚蘇小姐偷了你什麼東西,現在一塊兒說了吧。”
“警察先生,他根本是在誹謗一個守法的好公民,您別聽他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難道不是嗎?”
清冷的反問從旁邊響起,蘇暖條件反射地對了一句,待反應過來就看到陸暻泓冷冷地一彎嘴角,坐回舒服的轉椅上,眼神下移落在她的雙腳上。
蘇暖被他看得不自在地動了下鞋裡的腳趾頭,隨後便見陸暻泓好心地擡起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那雙拖鞋:
“你……入室盜竊我專用的……拖鞋。”
警員也跟着蘇暖一起低頭看向她腳上穿着的真皮拖鞋,她早上神志恍惚地回到租賃房屋,在牀上一直坐到中午,根本沒什麼精力去換鞋子。
現在被陸暻泓一指出,瞅着四周射來的目光,的確算是人贓並獲了。
蘇暖的太陽穴隱隱作疼,她在各種視線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以此來避開那些古怪的目光,她瞥了眼警員詫異的臉色,壓低聲線,語氣也糟糕透頂。
“擺脫,我又不是不還給你,如果不是昨晚……”
蘇暖的臉再次熊熊燃燒器火焰,她尷尬地一聲咳嗽,一筆帶過:
“我的鞋子,不是被你扔掉了嗎?”
蘇暖話音剛落,一個咖啡色的紙袋便被陸暻泓從椅子邊拎起,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鞋子就在這裡,是從鞋櫃裡帶出來的,事實是,你沒穿自己的鞋子,卻偷走了我的拖鞋。”
“不就是一雙拖鞋嗎?你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蘇暖咬牙切齒地反駁,連警員都贊同的點頭,是啊,一雙十幾塊的拖鞋有必要報警嗎?聽這兩人對話的口氣,還好像很熟。
陸暻泓擡頭看着蘇暖憤怒的樣子,因爲掙扎和質問,她白皙的手腕被手銬勒得發紅,然而她自己並未注意到,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他卻沒有當即去駁回蘇暖的反問,靜靜地看着她手腕上那一條條淡色的傷疤,想起了這些傷疤的來源。
一個二十四歲的鮮活生命,卻不止一次妄圖自殺,難道真的是生無可戀了嗎?還是僅僅因爲一份對少晨的愧疚?
陸暻泓的眼底浮過擔憂,他看着蘇暖氣憤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將她逼瘋,憶起今早她的不告而別,他卻軟不下心來。
他要做的不過是留她在身邊,只要在他身邊,別的事都不再是問題。
陸暻泓再次起身,站在蘇暖面前:
“crocs是世界上著名的拖鞋品牌,而你腳上所穿的這雙真皮拖鞋的價值……你想讓我說出來嗎?”
蘇暖睥睨着他,哼哼地不肯屈服,卻也自知不在理上,她瞄了眼腳上沾了不少泥土的拖鞋,便將一雙纖白的腳拿了出來。
“鞋子還給你總好了吧,把我的板鞋給我!”
蘇暖伸手就去搶陸暻泓手裡的紙袋,他輕易地便舉高,皮鞋踢了踢那雙髒髒的拖鞋,聲音淡雅而遺憾:
“我不穿別人穿過的鞋子。”
“你究竟想怎麼樣!”
蘇暖憤懣地一聲吼,完全忘了警局裡不知他們兩個人,頓時警局裡一片安靜,所有人紛紛看向對峙中的陸暻泓和蘇暖。
某位無辜受牽連的警員抱着口供本,正等待時機插上一句話,結束這硝煙漫起的口舌之戰。
陸暻泓對那些注目禮無視得徹底,靠近氣得身體微顫的蘇暖,俊臉徐徐湊近,緋然的脣瓣若有似無地觸碰她的耳垂:
“回家去收拾好行李,我晚上去接你。”
“卑鄙!”
若不是雙手被限制住,她一定會一拳揍向這張一本正經的俊臉,外搭一句:讓你裝正經!
“是你自己選了這雙拖鞋,並且穿着走出去的。”
陸暻泓清亮的嗓音在警局裡迴繞,沒人聽見他和蘇暖的密語,除了他們兩個人,他一把扶住已經被氣得氣息不穩的蘇暖。
“或者賠償這筆錢和搭上自己的聲譽,或者……你自己選擇吧,我一向很民主,不喜歡強迫人。”
蘇暖不喜歡被人逼迫,卻別無選擇,她迎上陸暻泓淡漠卻堅定的眼神,驟然發很一般地低頭,咬住了他的手,近乎暴力地一口咬下去。
沒有徵兆地一咬,陸暻泓疼得身體一怔,微不可聞地悶哼了一聲,他知道蘇暖聽到了,因爲她撕咬的力道放輕了不少。
他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她將他的手咬出血來,卻是緊緊地將她擁到了自己的懷裡,用手臂圈箍着,彼此就像是一場對決,看誰先認輸。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爲什麼是我?”
她鬆開緊咬的牙關,有氣無力地喘着氣,脣齒間沾染着些許鮮紅。
“既然我喜歡了,你就該呆在我身邊。”
“你喜歡,我就一定要接受嗎?”
蘇暖沒料到會聽到陸暻泓的表白,心中吃了一驚,但面上還是不肯被他牽着鼻子走,她並不是木偶,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
陸暻泓的手指在她的背後收緊,他矜貴而清雅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地盯着她,讓人猜測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然後,蘇暖得到了一個霸道無理的回答,他說:
“你只能接受,別忘了昨晚的事,我不可能當沒事發生。”
“那並不算什麼,我們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見怪不怪,我不需要你來負責什麼。”
“如果我說,我需要你負責呢?”
“陸暻泓,你在胡說什麼!”
哪有意外的一夜情後,有男的需要女人來負責的,他難不成還是貞潔烈男?
相對於蘇暖的一臉不敢置信,陸暻泓突然勾起嘴角,笑得行雲流水,很清淡卻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他滲着血色的手摩挲過她的面頰:
“你終於敢叫我的名字了?多叫幾次吧,這個名字從今以後只屬於你了。”
沒有別的女人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他只願意從她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那會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和滿足。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我說……”
蘇暖氣結的解釋被淹沒在脣間,她瞪圓了眼睛,想要去推開陸暻泓,他卻用力地禁錮了她的身體,逼近一步,重重地堵住她的嘴。
周遭響起一片唏噓聲,蘇暖立刻紅了臉,拼命地推搡陸暻泓,在她幾乎快喘不過氣時,他鬆開了她,臉色並無異樣。
“陸先生,你確定你要告蘇小姐入室盜竊罪?”
陸暻泓瞄了眼大口呼吸的蘇暖,拎過桌子上的紙袋,朝等着答案的警員一笑,忽如一夜春風來也不過如此風華:
“哦,我們決定私下調解,如果有問題,我會再打電話過來的。”
蘇暖反應過來時,陸暻泓已經拉着她的手走在了警局的走廊上,四周路過的警員都不忘看看這對牽手的男女一樣。
“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吧。”
“我不記得我說要搬去跟你一起……”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還要住在她前夫的房子裡,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
陸暻泓說這話時,語氣帶着吃味的酸味,他不屑於在她面前掩飾,而他這句話一說,就暴露出他一早便知道的秘密--他一直在調查她。
蘇暖瞪着他,憋了一口氣,想要故技重施踹他一腳,卻發現沒有了那份興致,不再和他多說,掉轉頭就往門口走去,卻看到迎面走來的顧凌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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